镇长面色一僵。
“这是谣传，我怎么可能做这些事呢？”
吴天命上前一步，“是不是谣传，事后调查一下就知道。”
“现在有一个计划需要镇长配合。”
镇长干笑：“你说你说。”
“就麻烦你跟村长在这井里一块待几天。”
镇长还没反应过来时，保镖们就将村里的男人们和镇长一同扔到了井里。
镇长怒了，在下面叫唤着：“你们这是囚禁公职人员！是犯法！要坐牢的！”
没有人理会他。
井盖轰然一下被盖上，下面叫唤的声音渐渐变弱了许多，但持续不停。
当吴天命的视线落在妇女身上的时候，她们瑟缩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你，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吴天命冷眼看着她们。
“你们当中有人也是被拐过来的吧？助纣为虐，好玩吗？”
有的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撇过头去不看他。
也有的人默然不语。
少数几人对视一眼，带着谄媚的笑直视着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天命和秦州对视一眼，让保镖们将其他妇女都带下去，只留下了这几个女人。
人数少了许多之后，这几个女人稍微显得害怕一些，但比其他人镇定不少。
她们围在一起，警惕地盯着他们。
“你们这是要坐牢的，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赶紧把镇长和我们男人放了！”
吴天命眼神暗了暗。
扭头温和叮嘱陆安南。
“带小八出去玩会儿。”
“知道了。”
陆安南撇撇嘴，明白他和秦州几人有事要谈，不想小八听见。
老实带着小八离开，走到不远处研究起地上的花草。
“七哥，这个蛇莓能不能吃啊？”
“好像是可以的，我试试。”
陆安南直接塞进了口里，品了品。
有些嫌弃。
“没啥味道，你尝尝。”
陆小八也没客气。
“好像有点酸，还有点甜。”
为了验证到底是什么味道。
两人你摘一个我摘一个地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是不是酸的？”
“好像有一点点甜，我再试试这个。”
“那我也再尝尝。”
关掉天眼的陆小八看似全身心和陆安南在一起玩闹，另一边却让扶山给他实况汇报吴天命那边的情况。
三个妇女围在一起，恐慌地看着周围的人。
“你们，你们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其中一个妇女眼睛转了转，向着秦州扑了过去。
“你们把我们留下来，不也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吗？我给你们不就是了！”
秦州嫌恶地躲开。
妇女被保镖推倒在地上。
“老实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妇女冷哼一声，“道貌岸然！”
吴天命看着秦州用手帕不停擦拭着被碰到的手臂，偷笑了一下。
下一刻眼神又阴鸷起来，朝着地上三人问道。
“你们知道水刑吗？”
她们茫然地看过去。
吴天命语气低沉。
“拿块布铺在你们的脸上，然后往鼻口上面灌水，死又不能立刻死，不停地在溺死之间徘徊。”
“还有人彘之刑，砍掉你们的四肢，再剜掉你们的眼睛，割掉你们的鼻子，剪掉你们的舌头。”
“不会给你们打麻药哦，熬得过来就把你们放进花盆里，当花一样种，再扔进白蚁，一点点啃噬你们剩下的血肉。”
“如何？”
面前俊美的青年明明是笑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冷，那么让人战栗。
即使做过不少恶的妇女们心都不可避免地发起抖来。
其中有一人还在故作镇定。
“你，你不敢的，现在是法治社会。”
“是啊，但你是在这里失踪了，谁知道呢？”
“镇，镇长知道……”
吴天命嘲讽笑了一下，“做事要讲证据，他又没看见。”
吴天命从裤脚处抽出一把匕首，放在妇人脸上比划。
“想不想尝试尝试？”
妇人彻底崩溃，浑身发软。
“放，放了我，求，求求你们放了我，你们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吴天命朝着旁边一保镖示意。
保镖立刻明白过来，按住妇女的手掌放在地上。
吴天命如同恶魔低语。
“不要动哦，不然我会插偏。”
话音未落地，匕首在空中划出空鸣声。
“嗤！”
“啊——！”
妇人发出破音尖叫，下半身彻底失禁。
吴天命讲插进土地里的匕首擦净收起来，嗤笑一声，嫌弃地走开。
陆小八和陆安南两人停下吃得一手红汁的手，回头看了一眼。
陆小八眼里亮晶晶的。
四哥好厉害哦！
陆安南啧了两声：“真凶残！”
突然地，肚子开始搅痛起来，胃也开始犯恶心，跟当初在公交上晕车一样。
陆安南拉住陆小八正要将蛇莓果往嘴里塞的手。
严肃问她：“小八，你肚子痛不痛？”
陆小八摇头，又看着额头冒了一点汗的陆安南。
紧张起来。“七哥，你没事吧？”
陆安南忍着腹痛恶心，拍掉小八手上的莓果。
“可能有点事，但不是大事，别吃了，有点子小毒！”
说完，就抓住旁边的树呕吐起来。
吐完还不赶人。
“你，你离远点，味冲——真没大事，吐完就好了！”
陆小八不听，拍着陆安南的背，又冲着屋子那边喊：“四哥！”
那边几个女人哭喊声叫成一团，完全盖住了陆小八的声音。
但吴天命还是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陆小八着急往这边跑。
吴天命直接起身离开，看了秦州一眼。
“剩下交给你了。”
走到屋外关上门，快步走到迎向陆小八。
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
陆小八抓住吴天命的手腕。
“七哥，七哥中毒了。”
“什么！”
吴天命一步作三步跑过去。
陆安南一脸苍白，旁边一草丛的蛇莓果都被摘了干净，地上还有红色的汁。
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吴天命面色稍缓，又转身严肃面向陆小八。
看着她手上的红汁，问道：“你也吃了？感觉怎么样？”
陆小八敏锐地察觉到四哥在生气，但根据他的反应也知道七哥没事。
缩了缩脖子。
“就吃了一点点，七哥吃得多，他都那样了，四哥，七哥不会出事吧？你快看看啊！”
吴天命回头看了眼正难受地陆安南，到底没狠心故意让他多尝尝苦头。
“小八，你去拿瓶淡盐水过来。”
“哦！”
陆小八小腿跑得飞快，立刻抱了好几瓶盐水过来。
“四哥给！”
“拿这么多也不嫌累，一瓶就够了。”
吴天命拧开一瓶递给陆安南。
“喝了。”
陆安南接过老实漱了几口，就喝了下去。
然后吴天命又递了一瓶过去。
到第三瓶的时候，陆安南拒绝：“喝不下了。”
吴天命冷笑一声，“小八辛辛苦苦抱来救你命的，你还想不喝？”
“要不要我给你灌进去？”
陆安南知道吴天命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到底自己理亏，接过喝一口吐一半。
吴天命淡淡看他表演，然后又朝陆小八伸手要最后一瓶。
陆小八拧开自己喝掉，笑着讨好：“我，我也需要解毒！”
陆安南朝着小八露出十分感激神情。
喝完，恶心的感觉少了大半，但是十分想上厕所。
终于解决完回来，正在教陆小八认乡村杂草的吴天命脸上的笑立刻隐了下去。
淡淡瞥了陆安南一眼。
“过来。”
陆安南抽了抽嘴角，小步伐挪了过去。
吴天命：“知道错哪了吗？”
陆安南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不该让小八吃蛇莓。”
陆小八插嘴：“是我先问七哥这个能不能吃的！”
吴天命面色突然冷下来。
“小八，你先别说话。”
陆小八缩了缩脖子，眼神有几分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四哥好像特别生气。
陆小八站在吴天命身后，给了陆安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七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救不了你呀！
吴天命看着陆安南。
“陆安南，你觉得我在怪你让小八吃蛇莓是吗？”
陆安南此刻也清晰地感受到吴天命身上压制的怒火。
有些无措地解释。
“我昨天看见有小孩在吃这个，所以以为没毒，不是完全不知道就让小八吃的。”
“陆安南！”
吴天命的语气加重。
陆安南身子一抖，低着头没说话了。
陆小八也没法再旁观，有些紧张地抓住吴天命的衣角，“四哥，”
吴天命深吸口气，揉了揉陆小八的脑袋，笑了笑，“没事，你七哥脑子轴了，得掰过来。”
随即又看向陆安南。
语气暂且平静。
“陆安南，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因为小八在怪你？”
“我自问，我并没有区别对待你们。”
“如果小八这次也中了毒，她喝的水也不会比你少！”
“我问你错在哪，是怪你不懂照顾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你倒好，直接说不该让小八陪着你一起吃！”
“分享食物这是问题吗？你的问题在你不知道查一查？手机你是干什么用的？摆设吗？身边那么多人你不知道问？要你自己去尝？”
陆安南已经完全愣住了，低着头眼眶发红，没掉下泪来。
陆小八却凭着自己的身高看见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拉了拉吴天命。
凑到他耳边，“四哥，别吼了，七哥都被你吼哭了！”
吴天命僵了一下，暗骂了一声。
语气缓了一些。
“你昨天看到有小孩在吃，以为没毒，这个问题也算你过了，你不知道吃多了会中毒不怪你。”
“但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因为小八怪你？你不是我弟弟吗？你和小八不是一般大吗？就因为你有了一个哥的称呼，出了问题我就该找你？”
“陆安南，小八不是你的责任，出了事大家就一起担着，你揽在自己身上，是要怪我出来这一趟没照顾好你们吗？”
话虽这么说，但吴天命脑海里快速假设了一下，如果陆安南吃的不是蛇莓，而且其他剧毒的东西。
他会认为都是自己带来的灾祸，但那晚弄明白后，他就想得开开的，会自责没有照顾好两小孩。
但绝对不会怪他们。
或许陆安南也会这样想，自责让小八差点中毒。
但这是两码事。
现在陆安南在心理上就已经认定自己比小八要低一层。
这并不正常。
吴天命想到陆家的相处模式，好像找到了一些答案。
陆家兄弟围着陆心珠转，陆安南又是被排挤的。
十几年下来，潜意识下必定认为妹妹更重要，他甚至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再加上，对于陆小八的歉疚心理，更让他将小八的重要性放在了自己的首位，甚至忽略了自己。
吴天命眼里对陆家的所作所为闪过一丝阴沉，走向陆安南，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已经做得非常好，如果不是你的保护，或许你身上的伤就会落在小八身上，难道你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吗？”
陆安南的声音很沉闷。
“没……”
吴天命第一次这么温柔，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就别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谁，你没有做错什么。”
陆小八抱住陆安南。
声音低哑。
“七哥是不是不喜欢小八，要是没有小八，七哥自己早就可以逃出来了，都是小八才让七哥受这么多的伤！”
陆安南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反驳着：“才不是！”
如果不是小八的陪伴，他根本撑不过来！
陆小八狡黠笑起来：“那以后我当七姐，你当八弟吧！”
“以后我照顾你！”
陆安南嘴角抽了抽，“小八，别闹。”
吴天命看着两人，笑了笑。
“我看可以，小八，让他感受一下姐姐的热烈爱意。”
陆小八甜甜笑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
“安南弟弟，走！姐姐带你去吃早餐！”
陆安南挣脱跑开。
“陆小八！你给我正常点！”
陆小八笑着追上去，“安南弟弟乖，要叫姐姐！”
看着一前一后跑开的两小孩，吴天命嘴角微勾。
闹了这么一通，陆安南以后再有自责类似的想法估计就会想起来这一幕。
吴天命站在田野边，往日孤傲的身影多了丝温度。
秦州处理完人，屋门也被打开。
走到吴天命身边。
冷然说道：“她招了，跟隔壁村两个男人合谋拐卖妇女和儿童。”
“他们只是被发展的下家，跟她们一样的还有很多，上面的人身份不简单。”
“拔出萝卜带出泥，你还要继续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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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25岁
二哥 24岁
四哥 20岁
七哥和小八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