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查出来
这是林念念第一天上班，差点迟到。出门前特地看了几眼霍东流住的那间屋子。
因为没有手表，林念念也不知道自己路上花了几分钟。
等她来到群众饭店门口，早就有好多人在外面排起了长队。
白兰花跟刘三福忙得很，都没注意到林念念来了。
还是林念念挤进来跟她们打招呼，这两人才发现她。
“林同志，你怎么来得那么晚！快快，去后厨帮忙！”
白兰花没空跟林念念闲聊，说完这句话，就忙着给顾客打早餐。
林念念来到后厨的时候，看到蔡都全自己在洗菜，顿时感到不好意思，歉意地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因为群众饭店卖早点，所以蔡都全会提前两个小时上班准备早点。林念念作为洗菜工，干杂活的也得这个点过来帮忙。但是林念念昨晚睡得不好，今天睡过头了。
蔡都全也不生气，起身擦了擦手，指着这一大堆菜告诉林念念：“没事，明天可不许迟到了。你把这些菜洗干净，不能藏泥。”
林念念乖乖点头，放下自己的包，也不戴上围裙就直接坐下来动手洗菜。
见她傻乎乎的模样，蔡都全无奈地拿出一个围裙丢给她：“小姑娘啊，你这样干活衣服还不得弄湿。以后干活要系上围裙。”
林念念立马起身，给自己系上围裙，对蔡都全说：“谢谢！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蔡大厨指点！我真是太笨了！承蒙不嫌弃！”
“行了，干活吧！我在那边切菜，有什么事喊我。”蔡都全理解林念念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第一天上班不适应，只要她听话做事，他对林念念是没什么意见的。
“明白！”林念念开始动手洗菜。
蔡都全已经去厨台那边切菜了。林念念在院子里，他在厨房里，隔着门窗跟墙两人也不好聊天。
一个小时后，白兰花跟刘三福将早点都卖完了，可算是能暂时休息一会儿。两人来到后院，看到林念念在认真洗菜，她们跟她闲聊起来。
“林同志，你跟秦团长是什么关系？”刘三福打探林念念跟秦长空的关系。
林念念抬头看了她们一眼，一边洗菜一边回答道：“我跟他算是远房亲戚。”
一听林念念跟秦长空是这个关系，刘三福对她更是放心了，而且有意亲近林念念，便对她说：“你也洗了那么多菜了，休息一会儿。吃早餐了吗？”
林念念还真没有吃东西，露出尴尬的面色，对她们摇头。
刘三福正想去拿东西给林念念，直接被白兰花抢先一步。
白兰花给林念念打了一碗琼琼饭。
林念念来了西疆几天，还没有吃过这个。她擦干净手，害羞地说：“这、我能吃吗？”
白兰花跟刘三福被她的反应逗笑了，笑哈哈地说：“这就是给你吃的！以后在这里做事，管饱！要是有剩饭剩菜，还能打包带回家吃呢！瞧你瘦成这样，得多吃点！”
林念念接过这碗饭，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厨房窗口处跟蔡都全打个招呼：“蔡大厨，她们知道我没有吃早餐，给了我一碗饭，我能吃吗？”
白兰花跟刘三福都没想到林念念这么小心翼翼。
蔡都全也挺诧异的，转头对她说：“吃啊！饿了就吃！在这里，只要有吃的就饿不死自己人！”
林念念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安，又问道：“我需要拿多少粮票跟钱？”
蔡都全都被她逗笑了，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啊！他告诉林念念：“哪怕钱经理在这里，你饿了也可以直接吃！不需要交粮票跟钱。不过只能自己吃，不能打包带回家。除非是当天剩了很多菜，大家才能分一分带回家。”
该说的规矩，还是得跟林念念说清楚。
林念念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小声说：“这也太好了吧！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谢谢你们！你们特别棒！”
这话让两位女职工跟蔡都全听了心情很好，几人直接把林念念当成晚辈一样照顾。
白兰花跟刘三福在林念念吃饭的时候，告诉她每天都有什么吃的。早上除了琼琼饭之外，也会做窝窝头还有白面馒头，有时候会做肉包子。
几人正说着话，后门被人拍响了。刘三福说：“肯定是送食材的人来了！”
白兰花已经过去开门了，每天都会有十条新鲜的鱼还有五十斤猪肉送到群众饭店。其他食材，也会陆续送来，至于米面这些需要钱经理自己去粮站采购。
院里有口井，刘三福在打水，林念念帮忙拿来了一个大盆。
鱼被倒进盆里，把水倒进去，它们晃荡地在水里摇摆着身子。
刘三福跟白兰花一边帮林念念干活，一边跟她聊天。一开始是她们在打听林念念的事情，被林念念反问打听到更多事情。
就比如这个重大杀人案。白兰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林念念：“我妹就嫁到了那边，也住在那条街上。就被公安问话了！公安询问了最近七天她们一家的行踪，还问了周围邻居的行踪。之后又问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经常来那边的可疑人。”
刘三福问道：“发生那样的事，那条街的住户都没法睡好觉了吧？”
“这是当然了！好多人都想搬走了，但是又不敢在和这个时候搬走，就怕被公安怀疑有问题！天天谁也睡不着，也不敢出门，还得接受公安的随时上门询问。可复杂了！”
白兰花说着，一脸痛恨地骂道：“这个天杀的畜生！杀人搞得那么残忍，还在街上碎尸，这不是故意吓唬所有人吗！”
林念念好奇地问道：“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受害者的身份吗？”
说到这个，白兰花摇头：“没有！只知道是个年轻女性。听说公安把受害者的尸体都拼起来了，还是不全，少了脸部的肉。除了碎尸块之外，没有别的线索。这个杀人犯心思很缜密！真是太可怕了！”
刘三福都听得浑身打起了寒颤，搓着手臂说道：“赶紧查出来吧！把这个变态杀人犯抓起来枪毙！一想到这个杀人犯可能是每天都来饭店吃饭的人，我就觉得害怕！”
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杀人犯。罪犯不落网，群众就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