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城第二日清晨就重新得了水源。
甲城太守府内,王涣坐在主座上,下面跪着原甲城太守卫东。
一块令牌被扔了下来,正落在卫东的前方,他吓得直发抖,以为这位青武王丢的是匕首让他自行了断,连看都没看便叩头大喊
“饶命啊大王!贱民一心想归顺于您,只是受了城中参将的蛊惑才迟迟未有动作,请再给贱民一次效忠您的机会吧!”
略带轻笑的声音传来。
“你先看看面前到底是什么。”
卫东闻言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甲城太守令牌,卫东一惊,有些愣神,不确定的说:“您,您这是……………”
“如你所见。”王涣起身道。
“孤从不怀疑你的忠诚,但现在就是考验你决心的时候,帮孤谋一件大事,如若成功,你便还是甲城太守,只要一直恪尽职守,荣华富贵永世可享。”
永世…………青武王的意思是这太守之位可以由他卫氏世袭!卫东自动忽略了前面“恪尽职守”的先前条件,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永世上面。
卫东忙拿起太守令牌,叩头表忠心道
“不管您让贱臣做什么,哪怕是死,贱臣都不会犹豫,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跪在地上那人惺惺作态令人作呕的样子,王涣面上笑容不变,双手扶起卫东,将一封信交给他。
“好好看看,看完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卫东忙接了过来,拆开细细读着,读完不由一惊,这……………
“若是走漏了风声,坏了孤的大事,孤保证你跟你的家族马上会从这世上消失。”王涣拔出自己的佩刀,剑尖放在卫东的脖子旁轻声说着。
卫东颤布全身,他忙点头答应。
“贱臣命是您的,定不会做背叛您的事。”
王涣满意的点点头,他自是不会将甲城太守之位永远许给卫氏,只不过现在他需要发挥卫东的作用,用一个世袭来拴住卫东的心而已,至于是不是要给,那还是他说了算。
因七万大军一起行动太过迟缓,西门桥就自己亲率两万士兵先行赶往甲城,剩下的五万大军随后赶到。
西门桥急急赶路,忽的前方探路的哨兵赶了回来。
“禀大人,甲城仍被青武军队包围。”
西门桥眼底一片阴狠,他挥出令旗,冷声道:“传本官军令,即刻进攻青武军,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是。”参将领命而去,奇怪的是,这一次青武军与赣州军队交战刚一会儿就溃散而逃,青武士兵们纷纷抛下自己的武器四处逃跑,参将大喜,忙下令追击,抓了几个青武士兵回营。
西门桥听了捷报喜不自胜,骄傲感再次涌上心头,他亲自审问那几个被抓来的俘虏,从而得知了甲城的一些详情。
在确定甲城周围没有青武军后西门桥亲率大军进城,甲城太守卫东忙出城在郊外迎接这位赣州州牧。
“做的不错,你很有才干,等本官荡平青州时定会在皇上那里为你美言几句。”西门桥下了马,面对着跪在地上的卫东说着。
卫东面上笑着,心里却鄙夷万分,还替他美言,到时候能保住原先的官位就不错了!
再想想青武王许诺的世袭太守,卫东更坚定了背叛西门桥的决心,他面上堆着笑,几步走上前去,双手拿过本该副将拿的马鞭,眼中尽是崇拜。
“大人心怀天下,我等小人能跟在您的身边已属荣幸,又怎敢擅自讨要封赏。”
说罢,就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恭请大人入城。”
西门桥点点头,步行便往城中走去,不料身旁的卫东轻声开口说:“大人,城中地方有限,恐怕容不下七万大军,小人在明春楼为您准备了一些娱乐项目,您看……………
西门桥一听乐了,他这几天在外打仗,风吹日晒,精神本就绷到极致,想着能放松心情就答应了,他命大军驻守城外,自己只率副将,参将等十几个亲信便入了城。
明春楼内,歌舞曼妙,酒肉穿肠,在属下们的一顿吹捧中西门桥喝的大醉,一个不小心将酒樽打倒在地,他撑起身子想亲自去捡,却在迷迷糊糊中看见一群黑影映在室门的外壁,登时一惊,忙想起身逃跑,可身后的人已经破门而入。
赣州的副将想先掩护西门桥逃跑,却被为首一人一枪刺死,听着那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西门桥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他慌着回身,想让这群人放过自己,却看见那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张脸,王,王涣!
西门桥大脑一片空白,嘴张着却是一字也说不出口,直到脖子处传来冰凉的触感才让他如梦初醒,他断断续续的开口。
“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我都给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王涣一笑,开口道:“孤要你的兵符,调动赣州军队的兵符。”末了又补了一句:“孤得了兵符自会放你离开。”
什,什么,兵符!西门桥心中大惊,他自知兵符的重要性,便犹豫着没有开口。
“怎么,犹豫了?是要你的命还是要你的兵符。”王涣冷声开口。
西门桥心中仔细想着,眼下只有他一人,身旁没有一个亲信,如果拒绝就是死路一条,而且他死后也会被搜身,那时兵符也定是会被王涣得到,不如现在给他,自己若能回到大军之中,这兵符或许就发挥不了原本的作用。
“好,兵符我给你,你,你必须放我离开。”
西门桥拿出了藏在内衣的赣州兵符,交给了王涣,王涣拿过细细端详,确认不假后吩咐身旁的副将道
“带西门大人离开,放他出城。”
“是。”副将答道。
西门桥心中狂喜,跟着那将领就跌跌撞撞的离开,身旁的曹广见不得到手的鸭子飞了,急得直搓手,等两人离开了,曹广马上急急说着
“王上,您怎么能就这么放他离开,这,这不是放虎归山嘛。”曹广搜寻了几个高雅的名字,才说出了放虎归山这四个字。
王涣也不急,只是笑笑,挥手便转身离开。
“跟孤去城墙上。”
“带上弓箭。”
曹广一愣,弓箭?带弓箭干嘛?还有,去城墙上干嘛?曹广疑惑的很,他虽是不解,但仍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