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微微一僵。
前世看到我僵持在半空的手,不由长舒一口气,但还没等他起来,我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啊!”
“妈卖批,那你还不快点说,给你十秒时间讲完,不然老子阉了你。”
我对于这个前世,那是一丁点好印象都没有,现在能见到他,我真的想给他来个凌迟。
前世目光怨毒的瞪了我一眼,随后道:“现在你师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三魂七魄已经被梦儿稳定住,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稳定时间只有三个月。
你可以去找无常,购买安魂丹,才能把司马宾从鬼门关拉回来,他现在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魂魄随时有涣散的危险,你行动必须要快。”
我微微点头,随而询问:“安魂丹?成,我记住了,话说安魂丹是干吃还是水服?”
前世眼神嫌弃的瞥了我一眼。
这给哥们看的,那叫一个火冒三丈,这个王八犊子,他整出这么多事,还好意思白楞小爷?
于是乎!
我又是给他来一顿胖揍……
直到哥们揍的揍不动了,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这才站起来。
“诶,死了没?”
“你,你太粗鄙了。”
前世捂着腰,浑身的大脚印子,留在衣衫上。
我攥攥拳头威胁道:“靠!你踏马再骂个试试?信不信小爷把你另一边眼圈也揍青,让你去动物园当大熊猫?”
“那什么,你快点说,是干吃还是水服?”
说着,我又攥了攥拳头。
“水服。”前世咬牙切齿的说。
“你要是没啥事的话,赶紧给我滚,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前世急忙与我拉开一段距离。
我怨恨的白了他一眼:“切,你以为小爷想见你是咋滴,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赏你个熊猫眼。”
我环视周边,发现我的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这要怎么回去?
前世看着愣神的我,不由催促:“你怎么还不滚?”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滚个屁,周围都乌漆嘛黑的,你让我咋走?”
“蠢货。”
前世嘟囔着骂了我一句,随后就要掐诀念咒,可却被我阻止了。
“你,你干,干什么?”
前世看着突然上前的我,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诶!你看咱俩都是一个人,你这么怕我干啥?”
我露出个善意的微笑,而这微笑,在前世眼中宛如地狱鬼王,那叫一个阴恻。
我也挺无语的,就这怂样,还拯救世界?
咋感觉还没哥们硬气,不就是揍了他一小会吗?(约两个小时)
至于这么怕我吗?
“诶诶诶!你别躲啊!我就是问个问题。”
前世皱眉问道:“问问题?”
“嗯,刚才你说梦儿,把我师父的魂魄安定了,这个梦儿是谁?”
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我一时想不到是谁,不过听他叫的挺亲切的,估摸着,这个梦儿和他关系匪浅。
靠!不对,如果这么说,他刚才叫的,应该是某个人小名。
我认识的人里,带梦字的,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她,她该不会和我上辈子有一腿吧?
前世听到我这个问题,顿时松了口气。
他缓缓运气,手指一点我的眉心。
上辈子的记忆,宛如凶涛海浪,瞬间进入我的脑袋,我的脑袋涨的发痛,若不是脑海中出现,前世的一抹抹画面,我都认为是被他偷袭了。
从前世的幼年,一直到他认识司马宾,而他和司马宾的关系,也让我感到一丝惊诧。
因为我前世居然是,是司马宾的师兄,上任镇阴殿宗主!
画面渐渐出现吴洛的身影,以及一些我不认识的人,镇阴殿那时正如司马宾所说的那般,十分兴盛,人山人海的宗门,让我感到一丝亲切。
又过了一会,我见到吴洛抱着一个婴儿,说是从山下捡来的,他满脸都洋溢幸福的微笑,而他怀里的婴儿应该就是宏杰!
画面一转,我看到前世和一个女人的一些经历,这则经历真的很长,他们遭遇的很多的危机。
最终身着嫁衣,举行婚礼,接下来的一幕,看的我面红耳赤……
这个前世咋啥都让我看,不知道要注意点影响吗?
哥们出去后,估摸都不敢见刘梓梦了。
约莫三秒后,我看到到处都是残檐断壁,耳边传来阵阵的兽吼,以及人类的哀嚎,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
前世按在我额头的手指松开。
我微微打了一个踉跄,此刻我的额头上已经遍布汗珠。
“这就是前世的记忆吗?”
前世微微点头:“嗯,这就是我的人生,很悲惨是吗?”
一句话就让我心中的小宇宙爆发了,上去就又是一脚:“悲惨个锤子,你这都多幸福了,还踏马悲惨?老子,老子这才叫悲惨,我才是悲惨好不好?”
我冲着倒地的前世嘶声怒吼。
“罢了,懒得跟你说,赶快送我回去,小爷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前世快速掐咒,像是送瘟神一般,急匆匆的想让我赶紧滚蛋。
在他念咒之后,我感到脑袋一阵晕乎,这感觉就和晕车有几分相似,我刚准备质问他,可当我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居然在医院里。
“我,我昏迷了多久?”
我捂着脑袋,慢慢坐起,问向身边的陆夏。
陆夏见我醒来,也是急忙查看手机,说道:“现在是十月十五了,你这一晕,我还以为你要变成植物人了。”
“一边待着去。”
我说完,脑海里想起前世跟我说的话,司马宾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进行治疗,还好这次昏迷没几天,若是像前几次,直接昏迷几个月,司马宾还救个锤子。
“我师父怎么样了?”
我半靠在床头,咬了口放在床边的水果。
“前辈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姓刘的已经把前辈魂魄,给安定好了,暂时没什么危险。”
陆夏说完,我一想到前世给我看的那个画面,就感到脸部发烫。
“诶?你怎么流鼻血了?”
陆夏递来一块纸巾。
我急忙用纸巾擦拭鼻下的血液,干笑道:“没,没事,我师父在这家医院里面吗?咱们过去看看。”
陆夏关心说:“在,不过你刚醒来,不用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不需要,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我微微摇头。
随后与陆夏一起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在监护室里,刘梓梦和穆如雪两人都在这,还有一个让我意外的人,就是那次在墓猫地牢,揍我一顿的那个俊俏女人。
女人见我来了,莞尔一笑道:“许久不见,实力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