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有劳你了,老司马。”
刘梓梦笑呵呵的拍了拍司马宾的肩头。
司马宾掸了掸肩膀,嫌弃一个人的眼神,是遮掩不住的。
好在由于天黑的缘故,刘梓梦并没注意到这一点,安然无事的回到了帐篷中。
我敢打赌,若是让刘梓梦知道这事,肯定当场就得和司马宾,来一场武士之间的对决。
至于...他俩谁能胜。
其实,我更倾向于刘梓梦,毕竟他们两个又不是没打过,记得在我老家那次,当时我才刚和司马宾认识没多久,然后,司马宾就被刘梓梦一顿爆锤……
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司马宾那气到扭曲的脸,虽然是偷袭,但阴阳界的对决,哪有什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之说,把对方打倒就算胜,被打倒就算输。
道理很简单!
这么一闹腾,我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道:“师父我先去睡觉了。”
“嗯。”
司马宾点点头,他的双眼谨慎,对于寂静的周边,没有一丝的松懈。
我回到帐篷,刚想躺下,可黄茜茜这王八犊子,居然突然飘了进来,给哥们吓了一个激灵。
“卧槽!你怎么进来了,那什么,虽然我长得比较帅,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但人鬼殊途,男女有别,你,你别想占我便宜。”
黄茜茜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占你个大头鬼啊!刚才我确实看到一张人脸,就是在树上面。”
我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不以为意回答:“刚才我师父不是说了吗?可能是什么山精野怪,再说了,刚才他都去树旁边检查一番了,都没发现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
黄茜茜脸上担忧,心事重重,说:“可,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我挠了挠脑袋,宽慰道:“诶呀!跟你说,我师父可是天上地下他最牛皮的人物,梦姐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有这两位道法超然的高手在,还怕个什么?”
“这…或许是我多虑了。”
黄茜茜淡淡笑了笑,随后也没说什么,而是化作一缕青烟,飘入我腰间的小葫芦里面。
我也是有点无奈,黄茜茜这个奇葩住过一次小葫芦,这咋还在里面待上瘾了?
葫芦那么小不闷气吗?
要是我睡着了,不小心放个屁,不臭吗?
搞不懂……
哥们躺下后,闭上眼睛,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就像是有什么事情一般,让我难以安眠。
过了不知多久,我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可却并不安稳,刚睡下没多大会,就惊醒过来。
因为我做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梦。
在梦里我见到一名身着法衣的道士,他一直对我说,危险,小心之类的话,更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就像是罩了一层白纱,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坐在帐篷中,喘了几口粗气,心中还在回想,那个怪怪的梦。
我皱了皱眉,小声喃喃:“小心?危险?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慢慢抬起头,朝着外面看去。
“难道...是因为那棵树?”
有这种可能,在之前黄茜茜就一再说树有问题,然后我就做了这个梦。
或许有人会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前想一件事,梦中必然会见到,可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我们修道之人,梦几乎很少,至于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种情况发生可以说微乎其微。
而我们做的梦也与其他人不同。
现代有个词汇可以解释,叫预知梦!
而这预知梦,则是我们这种人做的最多的梦,因为我们行走在阴阳之间,斩妖除魔,上苍虽然不仁,但也小有给予我们一些预警,而这个预警便是梦!
我思虑再三,还是拉开帐篷,走了出去。
来到营地中,司马宾坐在一块石头上,还在守夜。
我走到他身边,轻声呼唤:“师父!”
司马宾抬起头,他的双眼血丝明显,责怪道:“嗯?你怎么还不睡觉,明天早上还得赶路。”
我扫了眼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蹲下来压低声音,把刚才的梦境跟司马宾说了后。
司马宾微微一惊,双眸望向大树,道:“如果你有怀疑,就过去看看。”
我愣了愣:“啊?我,我自己过去?”
司马宾点头,笑呵呵的说:“嗯,难不成还让我跟你一起过去?”
额!
如果我说想,司马宾会不会打我?
好吧!
我怂了,这种丢人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司马宾见我迟迟不前,声音深沉:“梦,是否真实,还需要你去探寻,不然,也只能在你心中惶惶不安,树就在眼前,亲自探查一番,不就行了吗?”
我嗯了一声,司马宾说的很有道理,这棵树就在不远处,也就是几秒的事情,与其像现在这般惶惶不安,倒不如亲自看看,若是有事,快速退回来,若是没事,也能换个心安!
我深吸一口气,拔出绣戎刀,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等我来到树跟前,仰头张望繁茂的树冠。
这棵树真的很大,树干和我大腿差不多粗,感觉我要是跳上去,都压不断这粗大的树枝。
我绕着这棵树走了一圈,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忽然,我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树干,用手电照去,只见一处隐蔽的树干上,居然残留几滴干涸的血渍,在血渍上,还有几缕沾血的毛发。
毛发比较新鲜,还没有风化,靠近些,还能隐隐闻到树干上的血渍味。
对于树干上的血迹,我并没有过多怀疑什么,这里是深山老林,里面有豹子什么的,都是正常情况,这树干上的血迹,估摸着应该是某个豹子猎杀猎物后,带到树上食用所留下的吧!
我微微摇头,看来还真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是哥们对于预知梦这种东西,过于相信,这才导致自己惶惶不安。
见没有什么发现,我也就转身返回,可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竟然传来数道尖细的笑声。
笑声很小,也很杂乱,像是有很多人在低声发笑。
但这时,可不是大白天,而是宁静的深夜,周围安静的可怕,突然来了这么一笑声,纵然声音渺小,但还是被我所察觉。
我急忙转身,可却看到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
在树冠上,有很多扭曲狰狞的惨白人脸,有几十个之多,他们每一张脸上,都挂着奸奸的笑容,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