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抱拳,沉声道:“师父我知道了,这事,事关重大,我只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往外说。”
司马宾微微点头:“嗯,此事事关重大,切记不可外说。”
司马宾叮嘱完后,又恢复了那种不正经的神色,他乐呵呵的给我倒了杯酒:“来大徒弟陪师父喝两杯,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在这边有多闷,你师姐也不喝酒,就师父自己一个人躲厕所里面喝,有多无聊你都想不到。”
我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司马宾这个掌门当的真是憋屈,为了所谓的威严,居然躲到厕所里喝酒,不过谁叫他性格大大咧咧,要是跟我一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还至于躲厕所里面吗?
咳咳!有点夸自己夸的狠了。
在三杯酒下肚后,门被人推开,穆如雪走了进来,她身后并没见到黄茜茜的身影。
待她关上门后,我忍不住问道:“师姐我朋友呢?”
穆如雪坐在我旁边,笑了笑说:“放心丢不了,外面都是道门弟子,也不能光明正大带进来,不然让那些弟子看到,像什么了?”
说完,穆如雪长袖一甩,黄茜茜的身影也出现在房间之中。
黄茜茜揉了揉脑袋,抱怨道:“这位姐姐你下次下手轻点,疼死我了,还有下次换个法器装我,你葫芦里面太闷,一点都不透气。”
穆如雪闻言黄茜茜的吐槽,整个人都木讷了,或许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话这么多的鬼,还是黄衣鬼……
“咳咳!黄茜茜这位是我师父,这位是我师姐!”
我咳嗽两声,起身介绍。
黄茜茜也不是不懂礼貌,听我介绍后,连忙对着坐着的司马宾和穆如雪,笑嘻嘻的行了一个不怎么规范的拱手礼!
“坐坐,等会上菜了都别客气,小丰,师父跟你说,这里的菜还真挺不错,招的那几个弟子,之前是在五星酒店当大厨,那手艺真的是一绝。”
司马宾已经微醉,说话也开始有些结巴。
我回头望了眼身后屋门,提醒道:“师父别忘了威严,等会人家送菜进来,要装得像一点!”
司马宾不耐烦的摆手道:“这点老子还不知道?反正你等会尝尝就知道了,尝过一次就感觉外面的饭菜,如同嚼蜡!”
我点点头,随后对黄茜茜说:“黄茜茜先委屈你一会,等上完菜,我在放你出来。”
“哦!”
黄茜茜不情愿的嘟着小嘴。
随后化作一道阴风,进入我腰间葫芦。
我坐在桌前,抿着小酒,和司马宾穆如雪两人闲聊,聊话内容也只是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
或许是压抑太久,没个说话的人,这话匣子一打开,也就收不住了,总之对于师父和师姐,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近期斩妖除魔的壮举,跟他们完完本本讲了一遍。
当然,在我讲的事情和事实,肯定有点出处,自己可是主角,必须把自己说的牛逼一点。
而司马宾和穆如雪也知道我的德行,并没扫我的性,时不时配合着鼓鼓掌,总之一切都是其乐融融。
在我讲到进医院的时候,我他喵滴才想起来,那个姓许的坑我十五万的事情,于是乎,我也没客气,当场就给司马宾告了一状。
司马宾听完暴跳如雷,猛的一拍桌子,怒道:“王八羔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孙子连我徒弟的钱都敢贪。”
司马宾气冲冲的起身,随后气势汹汹的摔门而出。
我刚想追去,可却被穆如雪拦了下来:“出去干什么?你还怕师父出事?”
“这倒不是,这地方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谁敢动他?”
我耸耸肩,说了句实话。
穆如雪玩着手中筷子,点头:“那不得了,好好歇歇,放心,你这钱,师父肯定能给你要回来,就是能不能回到你兜里,就看运气了。”
我顿时有点懵逼,不明白穆如雪话中意思。
“啥叫要回来,回不到我兜里?”
穆如雪嘴角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你跟师父不久,不知道这老,咳咳!他的秉性,反正你等会就知道了。”
“师姐到底是啥?你别卖关子啊!”
我无奈的说道。
司马宾什么秉性,哥们也知道一点,就是个无赖性格,经常去坑无常,貌似还没失手过。
这也就是仗着他道法高深,要是菜一点,早就被人揍死了。
穆如雪只是含笑不语,咱见实在问不出,也就不在追问,无聊的坐在椅子上。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司马宾才迟迟而归,这一阶段,已经上了几盘菜,但我俩都没动筷。
司马宾关好门,比了个OK的手势:“追回来了,怎么都不动筷子,快尝尝菜,等会凉了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夹了一筷子,吃下后,感觉好像也没啥两样,和外面饭店的好像没啥区别。
嗯...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摆盘好看,还有就是菜量小……
等司马宾坐下后,我好奇的询问:“师父你是怎么把钱要回来的?说说呗!”
司马宾喝了一口酒,眉飞色舞大大咧咧的说:“当时你师父我开头就骂了他一顿,这老小子屁都不敢放一个,妈的,敢贪老子徒弟的钱,他胆子是肥了,老许当场就把钱转过来了,你都不知道,转的那叫一个快。”
“转过来了?”
我疑惑的问了句,又看了看手机,这也没收到收款短信,难不成是欠费了?
不可能啊!前两天刚交了五十块钱话费,还没怎么打电话,也不可能欠费啊!
“师父他是不是转错了,我也没收到钱?”
司马宾轻咳一声:“吃菜,徒弟你尝尝这个鱼!”
说着,给我夹了一块鱼。
我嘴角抽动两下,好似明白过来,刚才穆如雪话中含义。
闹了半天哥们这钱,是从一个人,转到另一个人手里了,之前还能要回来,但是到了现在这人手里,就当喂狗了吧!
嗯!
喂狗了……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
可当我转头看向司马宾时,只见刚才还醉醺醺的司马宾正坐的笔直,板着一张脸,乍一看,还真颇具威仪。
等这名弟子出去后,司马宾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威仪之色从他脸上消失,出现的也只有痞里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