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你们两个是来这实习的吧!”我瞪了他俩一眼,口气严厉。
这俩刚出校门的学生被我一吼,也都蔫吧了,连连的点头。
我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刚才还怕唬不住他俩,现在看来,是我他喵滴多想了……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一下,这事办好了,以后就留在医院。”
我撂下一句话,没有多言,转身直接出了办公室。
这俩学生一胖一瘦,听到我的话,嘴角都快笑飞了,就和两个跟屁虫似的连忙追了出来。
我带着他俩来到电梯旁边,道:“你们有电梯门卡吗?把电梯打开。”
“有,只是没带在身上,在宿舍里放着!”
其中一名戴着眼镜,瘦高的学生说道。
“拿去吧!我在这等着。”
我淡淡说道。
他闻言也就转身小跑离开。
“主任我叫曹寿,刚才离开的那位叫邓子石。”
曹寿怕我忘记他俩的名字,讪讪笑着说出了他俩的名字。
我微微的点头,学着领导口吻,道:“嗯,我记住了,小伙子我看好你,好好干,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曹寿听我这么一说,简直是开心的不要不要的,对我也是连连保证,说一定努力,不辜负主任栽培之类的话。
我嘴角上扬,哥们倒也没忽悠他俩,医院这么大,每年都有空职,让胡院长给他俩安排个职位,也是简简单单,至于什么职位,那就不关我事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邓子石小跑回来,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一张卡片,来到了我的身边。
“主,主任我回来了!”
我声音没有感情,冷淡的说:“嗯,开门吧!”
“嗯!”
邓子石把门卡往电梯液晶屏上一贴,随后按下上楼的按钮,静止在一楼的电梯,这才缓缓上升。
在等待电梯的时候,曹寿忍不住询问:“主任咱们去停尸房干啥去?”
“这个...最近有一具尸体有些奇怪,带你们两个去检查一下,你们都见过尸体吧!等会别吓尿裤子!”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冷面的人,现在装了半天,也有点板不住这种严肃的面色,便轻声笑了笑,胡诌了一个借口。
曹寿和邓子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兴奋的不行。
我看着他俩这兴奋的模样,就感觉...他俩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估摸着这俩中二的家伙,想的肯定和我不太一样。
不过他俩既然愿意脑补,我也没过多解释,我又不是齐子博,对于医学只是一知半解,这话说多了,难免会让他俩察觉。
还是少说为妙!
过了一会,电梯打开,我们三人走进电梯,邓子石按下地下一层的按键,电梯门也慢慢关合。
这次没有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电梯顺利来到了停尸房,等电梯门打开的一刻,他们两人看到铁架床上摆放的尸体,也都吓的面色发白,完全没了之前的那股兴奋劲了。
我歪歪头说:“别站着了,跟我过来。”
说着,大步离开电梯,两人也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凭借昨夜的记忆,我来到了那抽屉旁。
我指着抽屉对两人说:“你们两个把里面的遗体搬出来。”
两人也没有什么怀疑,毕竟搬遗体这种事情,哪里有主任亲自动手的?
可当他俩打开抽屉,看到里面的尸体,吓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曹寿指着里面遗体,哆嗦的不成样子,结结巴巴的说:“里,里面...”
我毫不客气,对着他直接踢了一脚,呵斥道:“里面什么?快点搬出来,你当这是大体老师呢?这么点适应能力都没有,还怎么当大夫?”
曹寿被我训斥一顿,他俩这才壮着胆子,把里面的尸身搬到一处铁架床上面。
我负手站在尸体旁边,双眼仔细观察这具尸身。
我可以肯定,这具尸体上,必然是有黑影想留给我的一些线索。
在我聚精会神观察之际,曹寿却开口了。
“主任你看他手腕上,是不是有捆绑的痕迹!”
我闻言双眼目光望向遗体手腕,遗体在地下冷藏,尸身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在他的手腕处,有些发紫,细细看去,这就是麻绳捆绑过后的痕迹。
奇怪,一个跳楼的人,怎么会在手腕上,有捆绑之后的痕迹?
这手腕已经淤青,自己是不可能对自己捆绑这么狠,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就是这人,极有可能是被人从楼上扔下去的,伪造成跳楼迹象。
那么谁会如此心狠,杀人呢?
难道是胡院长他们?
不太可能,医闹这种事情,在医院属于家常便饭,每个月都有一两次,没必要害人性命。
我脸色古怪,沉声道:“曹寿的发现很不错,值得表扬,邓子石你也别傻傻站着,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邓子石点点头,双眼仔细观察。
而一旁的曹寿听到我的夸赞,嘴角挂留洋洋得意的轻笑。
邓子石也不甘示弱,在一旁仔细观察,过了半分钟,他忽然惊呼:“主任我也发现一些端倪,你看他的脚底。”
我急忙来到邓子石身边,看向遗体的双脚,但我却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疑惑问道:“脚底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不对吗?”
邓子石急迫的伸手,指着脚底的一处地方,说:“主任你仔细看这里,这地方有针孔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新伤,针眼还没来得及愈合。”
“卧槽!”
我身边的曹寿爆出一口国粹,他指着遗体脚底板,带着惊恐的声音,说:“主任他的脚底不止一个针孔,有七个,这形状怎么这么像,像北斗星?”
我仔细观察,发现这针孔还真如曹寿所言,真有七个,而形状,呈现勺子状,正对应北斗七星。
我急忙看向另一只脚,发现另外一只脚底板上,居然也有七星。
脚踏七星?
这到底是何意?
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人绝对是被人害死的,而现在双脚踏七星,这也就说明,害死他的人,是一位邪师。
还为等我多想,这时手机铃却突然想了起来。
我打开手机后,看到来电的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听后,打电话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声音,这声音我很陌生,可她的语气很焦急。
“道长不,不好了,我爷爷他中邪了。”
我皱着眉头,听不出打电话的人是谁。
“请问,你是?”
女人急切说道:“我是胡院长的孙女,我爷爷他中邪了,整个人就像个疯子,疯狂的摔砸东西,还大喊着什么还我命什么的。”
“什么?你先躲好,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说罢,我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