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随便跪人。”我蹙眉说道。
跪在我身前的林景曜听到这话,嘴角不禁一抽。
妈的,自己再不跪下来,你就要走了。
心中虽说如此想,可也不能这么说,只能继续恳求:“道长我二叔他就要不行了,您别计较这些,我...”
“我为什么不计较?我又不是圣人。”
我冷笑道。
林景曜脸上的急色加重几分。
这时他神色突然变的慌张,也不从地上跪着了,急忙起身,从我身侧跑了出去。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弱不堪的老人,颤抖的从屋内出来。
林景曜跑到老人身前搀扶:“二叔您怎么出来了!”
他是林景曜的二叔?
我看着出来的老人,不由一愣神,这人看上去有七八十岁了,可是林景曜却叫他二叔。
不管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五十岁左右的人。
难道,林景曜二叔已经被女鬼祸害的,阳气衰减到这种地步了吗?
阳气流失会导致寿命减少,也就会引起容貌上的一些变化。
林景曜二叔颤颤巍巍的朝着我这边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他二婶给拦了下来:“你怎么出来了啊!身体都成这样了,快回去躺会。”
‘啪~’
林景曜二叔用尽力气,一个大嘴巴子扇在林景曜二婶的脸上,声音颤抖怒道:“你真是想盼着我死,之前景曜给我的符,是这位道长画的,这符有没有用,我还不知道吗?景曜好不容易把人请来,你,你居然要,要赶人出去。”
林景曜二婶捂着脸,哭闹道:“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景曜二叔青筋暴起,嘶力喊道:“没法过就离,你给我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盼我死,好,好把我的房子给你弟弟一家人。”
“好,离,你别后悔,我这就回娘家。”
林景曜二婶捂着半张脸,哭着从我身边跑过,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还怨毒的瞪了我一眼。
喵滴,这关哥们啥事?平白无故被人骂了一顿,还成我的错了?
“哥,你追出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情。”
林景曜对那名年轻人急道。
林景曜堂哥听后,也就追了出去。
林景曜二叔被气的气喘吁吁,缓了好几口气,这才堪堪气顺一些,他颤颤巍巍的走到我身边,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急忙搀扶道:“叔你这是做什么,快站起来。”
林景曜二叔老泪纵横,脸上深沟的皱纹,流满泪水:“道长啊!对不起,都怪我,让你白白被人骂了一顿,您要是心里有气,就骂我吧!”
“这...你先起来,地上阴寒。”
这时,我也不禁有些心软。
唉!这或许就是我的一大弱点,看不了别人这样求助。
我把林景曜二叔扶起后,他用着哆嗦的双手,从怀里拿出一沓钱出来,强塞到我的手里。
“这是一万块钱,道长您拿着,剩下的五千,就当是我家对您的歉意。”
我也没推脱不要,当即收下:“唉!谁叫我这人心软呢!先回屋吧!叔你现在阳气虚弱,我先把阳气提升上来,再说别的。”
我们几人来到屋内,落座沙发上,我让林景曜去拿一个杯子过来。
等他把杯子拿过来后,我拿出一道阳符,化了杯符水,给他二叔饮下。
林景曜二叔这种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在昌嘉郡医院之时,孙主任就被鬼吸了阳气,我也是用这招才保下他的性命。
现在如法炮制,效果也是十分管用。
林景曜二叔饮下符水后,气色明显就好多了。
“现在说说是怎么回事,记住不要有所隐瞒。”
之前虽说林景曜也跟我说过,可是他只是个旁观者,哪有当事人说的清楚,没准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这也说不定。
然而,我听完他所讲的话,却感到一阵失落,因为他所讲的过程,和林景曜所言几乎无二。
我沉吟片刻,让他把之前,我给的那个符拿过来。
林景曜二叔从脖子上,拿下一个三角形的红色小包。
我找来一把剪刀,小心把红布包的封线挑开,等我展开这道符,心中也就明白了。
这张符已经是皱皱巴巴,在符纸的周边,已经有多处破损,换句话说,这符已经失去了效果。
这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女鬼可以肆无忌惮的祸害他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再次问道:“在被缠上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林景曜二叔不解问道。
我提醒道:“就是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或是野坟之类的。”
他摇头说没有,平时就是开出租车拉拉人,压根就没去过坟地,或是人迹罕至的地点。
这就怪了,没去过这些地方,这鬼是怎么找上他的?
我轻柔额头,细细思索,决定还是要守株待兔,这女鬼必然还不知道我的到来,等晚上她来的时候,就把她给除掉。
想到这,我将目光看向林景曜二叔,直直的目光,让他也有些不安。
“道长怎么了?”
站一旁的林景曜也开始紧张起来,询问道:“道长是看出什么了吗?”
我微微摇头说道:“还没,现在是白天,最多也只能看出这房间里有阴气存在,至于鬼的动向,我现在还不知,等晚上还需要叔配合我一下。”
“配合?”
林景曜二叔目光疑惑看向我。
“就是引鬼过来,不过不用怕,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等到时候直接出手,把女鬼灭杀,这事就算完了。”
我说的极为轻松,可是在这两个叔侄脸上,却挂满了恐惧。
林景曜担忧的问道:“苏道长我二叔的身体,能支撑的住吗?”
“也是!我虽然把他阳气稳定住了,还是不能受到惊吓。”
我也考虑到这层,可是他不当诱饵,那谁当呢?
在沉思之际,我的双眼余光注意到林景曜,顿时有了办法:“要不,就你来吧!虽然阳气不是很强,但也比你二叔好多了。”
“我?我不行啊!”林景曜赶忙拒绝。
我话音一转道:“那就让你二叔的儿子来,他父子血缘关系是最近的,等会我在用点小法术,可以让女鬼分辨不出。”
林景曜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
当诱饵可是送命的活,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黎鑫玥说:“鑫玥晚上的时候,你保护其他人,鬼我自己解决就行。”
黎鑫玥忧虑道:“可是你自己对付鬼,能行吗?”
我笑了笑说:“没事,这鬼还没有立即害人的本事,估计就是个白衣初期的小鬼,我还是能轻而易举灭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