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一听顿时就不干了。
“啥子?还喝粥啊!我这段日子都快成粥了,苏黎你别小气啊!给我整点肉吃,我都快馋死了。”
什么我小气,哥们尽力帮你争取了,谁叫你眼睛坏了的。
对于齐子博的警告,我可不敢违背,别因为一时嘴馋,就把陆夏眼睛弄瞎了。
“不成,老齐说你这几天只能喝粥,等后天咱们就回去,吃七天汤药,就没事了。”
陆夏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甘的说:“喝汤药还不能吃肉,这是哪门子事啊!”
“你管他哪门子事,我可告诉你,你小子别偷着吃,老齐可是说了,你要是吃一点腥辣之物,眼睛就彻底瞎了。”
我怕陆夏这混蛋不上心,特意语气沉重告诫他。
陆夏一听,也吓了一个激灵:“卧槽!这么严重,苏黎你可别骗我。”
我翻了个白眼,无语的回道:“谁骗你了,你要是不想要眼睛,那你就随便了。”
“算了,也没几天,我忍!”陆夏急忙摇头,硬气的说道。
“你等会,我去问问老齐,看看你眼睛上的纱布,能不能解下来。”
我转身离开,来到楼下找到齐子博,说了后,他跟我一同来到房间里,将陆夏眼睛上的纱布解开后。
他的眼睛上贴着两个膏药片,等取下来,我不禁瞪大眼睛,这真是神了。
之前记得陆夏眼圈还是血红,现在却恢复了正常。
齐子博对于我这种反应,像是早有预料说道:“不用太惊奇,我只是把他眼圈消下肿,这兄弟还真是矫情,刚一给他贴上膏药,就疼的嗷嗷叫。”
陆夏被说的脸色通红,嘴硬道:“我那是喝了好多天稀粥饿的,可不是矫情。”
我和齐子博双双点头,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这小子我还不知道他?
比我还怕疼。
一同下楼后,给安霜和张哥介绍一下,也就开始吃晚饭。
有话说,安宁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吃了一顿送行宴后,也就各自分别了。
这次回山梦郡,并没有带张哥和齐子博,而是我们三人回去。
主要是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留他俩在这里,也可以当个眼线,可以观察一下韩蓦儿那边的情况。
至于安霜也没在荆楚久留,也是回到了京畿。
总之,我坐在飞机上,望着雪白的云朵,心中不禁感叹:“这次终于算是结束了。”
说实话,我的运气说差,的确很差,可是说好,却也好的出奇。
之前我也说过,我这行就是站在刀锋上的勾当,可历经这么多次劫难,我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人死亡。
这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下飞机的当天,我就开始给陆夏忙活着抓药,一天三顿小汤药,给陆夏喝的,脸色都跟苦瓜差不多了。
七天一转眼也就过去了。
七天里我也没闲着,除了给陆夏熬药外,我也开始全心修炼镇阴灵官六敕,只是这套法术和我想象中的,可谓是天差地别。
难学啊!
七天时间里,我连第一层都没有突破,看来这真的,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一时学不会,我也没较劲,心知,功法这东西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越是着急,你就越学不会,若是急攻进切反而容易走火入魔。
正好陆夏伤也好了,我本打算出去请他吃顿好的,可是这小子却说什么要回县城,说是这么久不回去,怕他师父骂他。
我也没强求,反而是带着黎鑫玥一同来到了东川县。
夏季的野外十分清凉,现在已经是到了六月份,白日的酷暑,到了晚间也已消散。
我们三人晚上,自然是得好好嗨皮一下,当然,也没去什么酒吧之类的地方。
那边乌烟瘴气,容易损坏老夫的道心!
我们几个就在路边的烧烤摊上,美美的吃上一顿烧烤,也喝了不少酒,等吃完饭后,我和陆夏走路都是迷迷糊糊。
幸好黎鑫玥酒量甚好,还可以扶着我俩点,不然没准我和陆夏,说不定走着走着,就得掉路沟里面去。
说来我也挺佩服她的,这酒量真的是没的说,和我俩喝的一样多酒,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我们撸串的地方,离陆夏家不远,也没必要打车,黎鑫玥搀扶着我俩,慢慢往回走。
在我们几人醉醺醺的回去之时,身后却冷冷传来一声尖细的腔调。
“呵呵!苏黎你还敢回来。”
我身形猛的一顿,酒劲顿时少了一大半,头脑也瞬间清醒过来,僵硬的转头,看着身后身着瓜皮帽,马甲褂的男人。
“啊!原来是无常阁主,好久不见,最近生意咋样啊!”
“嗯?老苏这个娘娘腔是谁?你欠,欠他钱了?”陆夏醉醺醺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男人,闷里闷气说道。
我被吓的酒气已经全无,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冰凉。
“他是丰一阁阁主无常。”
“啥!”
陆夏被我一句话也吓的愣神了,怔怔地看着我,又转头看着无常,惊愕的像根木头一般。
黎鑫玥不知道丰一阁是什么东西,因此相对我俩的惊慌失措,则是要更为淡定一些。
黎鑫玥打量无常几眼,蹙眉询问:“苏黎他很强吗?你俩看上去好像很怕他。”
我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强,宰了我跟捏死蚂蚁那么简单,你说他强不?”
这能在阴阳之间开店的,还有那么多品质不凡的法器,无常自身实力,又怎会弱呢?
甚至就连第一次去丰一阁,就连司马宾都告诫我,不要坏规矩,可以看出,强如司马宾都十分忌惮他。
“这么厉害?”黎鑫玥捂着小嘴,惊叹一句。
无常阴冷一笑,道:“你们师徒两个真是把我当韭菜涮啊!三番两次零元购,真当我不会发火吗?”
我见无常发怒,也是马上陪笑道:“这个...都是误会,无常阁主上次欠您的钱,我这就给您。”
无常满意点头,声音依旧冰冷:“一百万,少一分,你就下去吧!”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大喊出声:“你说多少?一百万?这高利贷也没这么涨的啊!”
无常摇头道:“当然不是,前些天你那个老杂毛师父,又从我这顺了几十万的装备,父债子还,你赶紧还钱。”
几十万!
司马宾这是又买了什么啊!
这见过坑爹的,坑徒弟的这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