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博瞪大双眼,满脸震惊的看着我说:“老板你疯了,还是吃错药了?这摆明就是个套,你还往里钻?”
“是啊!苏黎还是别去了!”安霜忧心说道。
我手指搓捏着信纸,家人的身死,一直以来,都是我心中的一根刺,这信的主人突然说起,我家人身亡的事情,难道他不是敌人,而是友军?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邪师,还是正道,或者是和阴阳宗有仇的人。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帮我报仇,邪师又如何呢?
“这件事你们就别问了,我心里自有定数。”
说罢,我疲惫的起身:“忙活一夜,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说完,拿起信纸,自顾自的走上二楼,回到房间。
关上门后,坐在床上看着手中信纸,说实话,我真不想让安霜他们掺和这事,今天晚上,还是我独自前往吧!
如果是友军,那是再好不过,如果不是...
死,也只是死我一人。
累了一夜,我也困了,把信纸放在床头柜上,就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已是下午,洗漱一下,推门而出,安霜和齐子博也已经睡醒,正无聊的喝着茶。
安霜这女人对茶有种特别的爱,总之,在闲暇之时,她的手边就没有不离开茶的时候。
安霜饮尽杯中茶水,劝道:“今天晚上你还是别去了,不然真的会有去无回的。”
“嗯!好,今天晚上不去了!”我笑了笑说。
不去?怎么可能?
刚才的说辞,也只是骗安霜的罢了。
齐子博目光闪烁,似乎是看穿我的说辞,但并没揭穿。
我趁安霜不注意,给齐子博使了个眼色,就先一步下楼,齐子博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与我一同走出别墅。
来到门口,见周围四下无人,齐子博开口问道:“老板你叫我出来什么事?”
我从衣兜里拿出三沓钱:“这是三万块钱,你点点!”
说着,我把钱塞到齐子博手中。
齐子博看了看钱,又抬头看看我,不由皱起眉头:“老板你还是别去了,我不知道你家发生过什么,但是这明显就是邪师在利用你的冲动,不能上当啊!”
我声音沉沉,言语中透露着我的无奈:“或许是,但也可能不是,这次可能是我报仇的一次捷径,我不想放弃。”
齐子博着急厉声道:“如果这是个陷阱呢?你这是在赌!”
我自嘲般的笑了:“没错,我就是在用自己生命赌,我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给我家人报仇,现在我将自己的命,压在这次宴会上,想看看,叫我过去的那人,是不是真的能帮我!”
“你!”齐子博被我气的喘着粗气,愤怒的指着我,半天才吐出两字。
“疯子!”
“哈哈哈!疯子,没错,我现在真的是心急了”
我大笑一声,一只手拍在齐子博的肩头,认真的嘱托:“老齐你也不用劝我,今天晚上还要劳烦你一夜,帮我照看一下安霜,如果我回不来,就让安霜离开这里,回京畿吧!”
“你自己照顾,别找我。”
齐子博肩膀一扭,把我的手甩开。
我挤出一丝微笑:“我相信你,咱俩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可以看出你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坎,我身上钱也不多,这些钱你拿着,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交给齐子博,这算是我全身的家当了。
齐子博当时直接石化当场,看着我真诚的目光,以及递来的卡,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啊!”我把卡直接塞到他手中。
此间去,生死不明,钱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倒不如给需要钱的齐子博,不然这些钱,也只会随着我的死亡而打水漂。
写信的人,真是抓住我的心理,知道这样写,我必然会到,这次算是被人拿捏一次,但这些我并不在意,只希望,我这次赌对了!
这种危机,与后怕,已经远离我很久,现在突然到来,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把钱塞给齐子博后,我也回到了别墅里面,安霜问我俩出去做什么了,我也只是简单敷衍一句,就回到房间里,接着睡了一觉。
等天黑后,我从床上起身,蹑手蹑脚的打开门,确定安霜和齐子博都在房间里,才敢背着包,从房间走出。
放轻脚步,下了楼。
出门后,回身望了一眼别墅,算是告别。
来到车库,坐上面包车,拿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黎鑫玥和陆夏等告个别,过了许久,我还是没按下拨号键,还是算了吧!
没准,这次并不凶险,哥们都倒霉这么久了,这运气怎么着也得好点,玩游戏倒霉多了,还有个安慰奖呢!
我开车离开小区,打开手机导航,望怡楼位于县城中心,属于繁华地带,车子开入街区,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我这心里,也不禁安心不少,同时也产生一种侥幸的心理。
这里人这么多,邪师应该不会对我下手吧!
我的心情可以说是既期待,又忧心。
我心事重重的把车开到酒店楼下,停好车后,刚一下车,却看到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我诧异的看着几人,惊道:“你们怎么来了?”
在我对面的正是齐子博,安霜,还有让我没有想到,张哥竟然也来了。
安霜莞尔一笑说:“怎么?不欢迎吗?那我们走?”
齐子博贱兮兮的笑了一声:“嘿嘿!老板没想到吧!有危险咱们一起面对,放心,就算你嘎了,我还能给你收个尸什么的,不至于让人把你丢乱坟岗上。”
原本哥们见到他们来了,心里还蛮感动的,可是一听到齐子博这王八羔子的话,就有种想踹他几脚的冲动。
我懒得搭理他,看向张哥问道:“张哥你怎么也来了?”
张哥挠挠脑袋说道:“老板我考虑一下,还是跟你干了,今天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帮你挡着。”
张哥学着齐子博叫我一声老板后,从腰间抽出一根甩棍,唰的一声,甩棍出膛。
张哥面带凶煞,手持甩棍的模样,让人不禁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惧意。
我看着三人,暖心一笑说:“谢谢!”
千言万语感谢的话,我也不会说,心中也只有这两个字,真诚而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