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霜家里的冰箱里面食物是应有尽有,晚饭我俩也没出去吃,因为...我吃不起了。
喵滴,吃一顿饭好几万,哥们这点家当,都不够安霜吃一周的。
嗯...应该是三天。
晚饭简单吃了一口,又闲聊一会,就各自回房睡觉。
我回到房间,刚准备睡觉,可是这时门,却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音三长两短,很有规律,也很沉闷。
我并未想太多,邪师也是知道我的本事,他必定不敢亲自来安霜家里,与我打斗。
这应该是安霜的恶作剧,故意在吓唬我。
我笑着摇头,从床上下来:“别敲了,都跟你说我是道士,你还扮鬼吓我。”
我无奈的耸耸肩,来到门口,把门打开,可是门前却无一人,我低头一看,放在地面上的竟然是一个牛皮纸信封。
我弯腰捡起,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却不禁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浑身更是惊起一层的冷汗。
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也只有短短一句话。
‘想救她,就来别墅。’
我猛的把手中信纸搓成一团,愤而丢掉。
哼,真当小爷白痴是咋滴?安霜就跟我在一个房子里住着,邪师难道还能从我眼皮下把安霜掳走?
我嘴角挂留自信的微笑,但也有点心虚,这有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来到安霜卧室门前,敲敲门:“安霜你睡了没?”
安霜的声音,并没有从卧室传出,我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担忧,再次询问。
“安霜,安霜!”
我此时几乎是吼出来的,安霜迟迟没有给我回应,让我心急如焚,手中赫然多出一道杀鬼符,用力拧动门把手,门没有上锁。
随着一声吱嘎,门慢慢打开,可房间里,却没有安霜的身影。
我急忙跑进屋子,寻找安霜的身影,可是事实告诉我,安霜并没有在这卧室中。
我焦急的拿出手机,给安霜拨打过去。
可是,一连几个电话下来,安霜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我整个人像是如遭雷击一般,怔怔的坐在床边。
耻辱,这是奇耻大辱!
我脸上挂着寒意,一身的杀气回到卧室,拿上背包,以及绣戎刀,大步流星的走出别墅,来到了邪师老窝。
在出门之际,我已然抹上牛眼泪,站在别墅门前不远,望着这栋阴森别墅。
这栋别墅鬼气森然,房子上萦绕的阴气,和武穆镇鬼楼几乎无二。
我慢慢拔出刀刃,冷眼望去:“邪师,就算你耍阴招又如何,把我的朋友绑了,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爷我的实力!”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砰的一脚,就把别墅的铁门踢开,别墅大厅里传来一阵怪异的臭味。
像是某种东西的粪便,又像是一种怪怪的腐臭,让人难以形容这种臭味。
我打开手电,冷眼扫视别墅大厅。
大厅里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家具,基本上一眼望到边。
安霜不在一楼,那么肯定在二楼。
我把手电往二楼楼梯照去,犹豫片刻,走上楼梯,来到二楼。
我隐约看到,走廊的一端,坐着一个人影,不禁用手电照去,发现安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我没有着急上前,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和医院林韵被绑,很是相似。
这让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两侧墙壁。
我伸出手,抚摸身旁墙壁,口中喃喃:“这墙壁里面,该不会有鬼吧?”
我深吸几口气,提着刀,慢慢的朝前而行,我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生怕一步踏错,就落入邪师的陷阱里面。
这几米的走廊,哥们足足花费了五分钟的时间,这五分钟有多煎熬你们知道吗?
最让我气恼的是,这个该死的邪师像是故意让我神经紧绷,他压根就没设置什么陷阱。
我也顾不上计较这些,抓住安霜的肩膀,轻轻摇了几下。
安霜慢慢睁开双眼,她眼神迷茫,又很是不安,安霜不知自己为何身处在这,可看到我,惊恐的神色,也淡定不少。
“苏黎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会在这?”
我看着安霜不安的神色,如实告诉她,必然会吓坏她,还是善意的编了一段谎话。
“你梦游了,我也不敢叫醒你,只能在这守着,等你自己醒来。”
安霜蹙眉看着我手中刀刃:“那你拿把刀干什么?”
我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这不是怕遇到坏人吗?”
说话之际,我绷紧神经依然没有放松下来,现在我所在的可是邪师老窝,在这里待的每一秒,都充斥着危险。
不得不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别在这说话了,咱们先回别墅。”
说着,我拉着安霜的胳膊,可当我的手触碰到,安霜裸露在外的手臂时,却感到一阵阴凉,我由于过于焦急,只想快点从这里出去,因此,也没想那么多。
安霜没有抗拒,被我拉着走到楼梯口,可走着走着,我就发觉不对劲了。
安霜的手臂,怎么一点重量都没有?就算是安霜自己抬着手臂,但还是能让我感到重量的存在,而现在我就像是抓着一股空气一样。
这不禁让我心生警觉,没等我回头,一阵电话铃声,却突然的响了起来,我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安霜打过来的。
我连忙接听电话,只听到安霜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晰的传来。
“喂!苏黎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我刚才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一看你人怎么不见了,喂?喂?”
我只感到一阵森森的阴冷,从身后传来。
默默的挂断电话,把手机以极快的速度放进兜里,手上刀刃迅速出窍,朝着身后盲劈而去。
当我转身,身后竟然没了‘安霜’的身影。
“邪师有本事就跟小爷出来一对一打一架,搞这些小儿把戏,不觉得无聊吗?”
别墅内静的可怕,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我心中也是忐忑到了极点,这里不能久留,既然安霜不在别墅里,我也没必要在这跟邪师耗着,因为现在这种环境,对我是万分不利的。
“咯咯咯~”
忽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这笑声很是突兀,声音空灵。
我咽了口唾沫,此时的我说不怕,那是假的,对于死亡,我的恐惧并没有那么多,怕的也只是已知,但还未发生的危险罢了。
我顺着声音,小心翼翼走到楼下,只见一楼大厅里,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一张梳妆台,在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她手拿木梳,梳着飘柔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