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跪,不光是谢鸿飞傻了,就连身边的陆夏也呆住了。
他或许也没想到,我表演的会如此卖力,连双膝下跪都做了。
陆夏也并非那种不靠谱的人,看我这么卖力的表演,也学着我的样子,扑通一下双膝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他的眼角顿时出现一抹泪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跪猛了疼的,还是演技爆棚。
陆夏抽泣的恳求:“叔求你别让我俩回去啊!回去之后,我俩的爸妈真的会揍死我俩的。”
谢鸿飞也被我俩这不要脸的架势,完全给吓的乱了手脚,连忙搀扶着我俩起来,好言商量,说一定会帮我俩找个轻快点的活。
我俩听到这话,心中别提多欣喜了,这下不光是目的达到了,就连工作也轻松了。
心中就算再高兴,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我俩依旧是哭哭啼啼的看着谢鸿飞,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继续跪着,顺着谢鸿飞给的台阶,作势站了起来。
谢鸿飞出去后,过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回来,直接让我俩跟他走,来到工地门口的保安亭,这才对我俩讲道:“刚才我去帮你俩好说歹说,才弄了这两个职位,你俩好好待着,别在惹出麻烦了。”
我和陆夏自然是乐的不行,也是接连保证,绝对不会惹出事。
谢鸿飞又语重心长的嘱咐我俩几句就离开了。
在谢鸿飞前脚刚走,陆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哎呦!这段日子差点没累死我,还是在这当保安轻快。”
陆夏说完抬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迷茫:“老苏话说你知道这保安都干啥不?”
我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还能干啥,就是看大门呗!咱们别让这大门丢了不就成了。”
陆夏望了一眼铁门,嘿嘿笑道:“对对,瞧我这脑子,咋把保安工作内容给忘了。”
之后陆夏又告诉一个让我欣喜若狂的好消息,就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刘梓梦已经把我封印的道行给解除了。
这也就说明,哥们终于不用被白衣鬼欺负了。
对了!我双手一拍,这才想起,那个白衣女鬼,这混蛋把我都揍成脑震荡了,这仇要是不报,老子就不姓苏。
我心中也是憋着一股气,对坐在椅子上的陆夏愤而说道:“老陆那个女鬼你灭了没有,要是没有,今天晚上小爷就要送她上西天。”
陆夏正了正身子说道:“没,本来我想给你报仇来着,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听到这话,也察觉出陆夏话里有话,难道那个女鬼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不成?
“怎么着?”
陆夏正色说道:“那个姓刘,呸,刘前辈不让我报仇,让咱俩把她抓起来,问一下隐情。”
“这有什么好问了,一只杀人的恶鬼,直接给她打的魂飞魄散得了。”
我说完,才发觉不对劲,言语也缓和下来。
“隐情?对对,咱俩把她抓起来,没准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这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自杀,那个女鬼绝对是有什么冤情,可是就算她有怨,想弄死我又算怎么一回事。
虽然心里也知道现在不能杀她,但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我也搬把椅子坐下后问道:“陆夏女鬼每天晚上都在浴室,还是在工地上游荡?”
陆夏一摊手无语的说:“这我上哪知道去,哥们整天都在医院里陪床,这段日子也没来工地。”
我叹了口气说:“要是一直在浴室就好了,就怕她漫无目的的飘荡。”
虽然这鬼类一般而言,死后都会在身死的附近游荡,可是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事情,只能说大多数,一小部分的鬼怪,也不会安于在原地游荡,而是会选择去别的地方。
陆夏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有那个寻鬼盘吗?用那东西一搜,还怕找不到她?”
我一拍脑袋,脸上露出欣喜:“对,我真是被摔糊涂了,居然把寻鬼罗盘这么一神器给忘记了。”
“诶!陆夏,刘梓梦来的时候,有没有把我的装备带过来?”
陆夏脸色一僵:“没,要不咱们借谢叔的三蹦子回去一趟,反正都是直线,也不怕迷路。”
我望着大门说道:“咱俩只能回去一人,不然这个岗位,肯定就没咱俩啥事了。”
陆夏点头说道:“也是,你头上还有伤,你从这看大门,我回去一趟,这是驱邪符你带好了。”
陆夏说着从身上拿出几道驱邪符出来。
我接过久违的符纸,心里是格外的激动,这群鬼怪欺负哥们没符箓,现在符箓在手,我看哪个鬼怪敢来欺负我。
此时哥们真有一种,符咒在手天下我有的霸气感。
陆夏给完我符咒后,就走开了,没多大会,就看着这小子骑着个三蹦子,戴着个墨镜,到了门口,十分嘚瑟的按了两声喇叭。
哥们无奈的出了保安亭,把关闭的大门敞开。
陆夏给我比了个向前冲的手势,一拧电门,直接冲了出去。
我看着开的已经接近飞起的三轮车,不由摇头:“这小子开这么快,也不怕出车祸。”
说完我急忙捂住嘴,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
“呸呸,什么出车祸,真不吉利。”
之后,我也没从这傻站着,刚回到保安亭,还没等坐下,就听到一声急促的鸣笛,紧接着听到外面有人叫骂。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看的大门,吴总来了都不知道开门的吗?”
我连忙从保安亭跑出来,在工地的门外,有一辆颇大的越野车停在门口,一个身着西装,头戴红色安全帽,身体有些发福的人,正站在门口。
我连忙陪着笑把门打开:“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时间了。”
这工地上有两种人是不能招惹的,惹了你的饭碗就会不保,一是戴红帽子的,二是戴白帽子的。
眼下这人戴的是红帽子,让我不敢怠慢,倒不是怕丢了这份工作没钱,主要是工作没了,这还怎么调查楚雄死因呢?
男人看着我头上的白色绷带,不由皱起眉头:“你这是怎么搞的,老陈这个混蛋,怎么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