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也是连连赔笑说今后不会了。
谢鸿飞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我看着谢鸿飞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也十分费解,咱也不知道是什么把他吓出的汗,我俩也只是随便走走而已。
不过我也没傻不拉几的问出来。
之后谢鸿飞给我俩安排好住处,是一个简易搭建的十人房间。
这已经是非常照顾我俩了,没给我俩安排到几十人的房间里,就很不错了。
安排好住所后,就是安排工作,我俩的工作可谓是极为简单,就是筛沙子,不用动脑,只需要把沙子往大铁网上过筛就行了。
可饶是如此,还是让初入工地的我俩,累的腰酸腿疼。
干了不出两个小时,我和陆夏基本上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陆夏一边用铁锹铲着沙子,一边无休止的抱怨:“妈的,这活也太累了,姓苏的你居然没跟姓刘的那老娘们说一下,给咱俩安排个轻快的工作,啊啊!楚涵楚雄哥们可都是为了给你俩报仇,才来这干活的。”
我气不过踢了他一脚说道:“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进来别有所图啊!”
陆夏闭上嘴,生着闷气,把气发泄到沙子上。
我把铁锹往地上一杵,气喘吁吁的看着周围,小声嘀咕着:“累死我了,看来这一两天,估摸着咱俩是没法调查了。”
陆夏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干完活都累的都快没半条命了,还调查个毛线?”
我苦苦一笑,只能怪我俩的体力太差劲了。
这干活也得需要适应的时间,我估摸着,以我和陆夏的体质,没个一周是适应不过来的。
我呸了两口唾沫在手心上,有一铲没一铲的攘着沙子。
这座桥长度有五十多米,现在才是初期,估摸着没有个,个把月是建造不完,留给我俩的调查时间,很是充裕。
摸完一天的鱼,我俩互相搀扶着,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都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沉重的粗气。
我俩算是被彻底累的虚脱了,就连晚饭都累的吃不下去,直接一觉睡过,到了第二天早上,全身上下都是酸疼无比。
腹中的饥饿,让我和陆夏都强撑着身子,在工地外的小摊子上吃了点饭,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一连三天下来,我俩也逐渐适应过来,反正没有刚开始的那天,那么累了。
一个干瘦的男人,拿着个馒头坐在我俩身边,笑呵呵的说:“两位老弟今天怎么没见你俩躺在床上啊!”
陆夏撇撇嘴说道:“切,我俩只是不适应,这两天适应过来了,卧槽!老苏你个混蛋,就一盘肉,我刚说两句话,你丫的就吃一大半了,给我留点。”
我喝了口水笑着说:“一顿不吃而已,咱俩之前不也是好几天不吃饭,不照样生龙活虎的吗?”
陆夏翻了个白眼:“去你的,那时候咱俩干啥来?现在不吃点东西,等明天干活,还不得累的饿晕过去。”
我笑了笑,没再理他,转而问向这位干瘦的男子。
“宋哥这活还得干多久?”
宋哥坐在我身旁,说道:“得个三个来月吧!这里工钱也不低,修的久一点,咱们也能多赚点钱。”
我掰着手指头,故意惊奇的说:“三个月...诶!咱们能赚好几万呢!”
宋哥点点头说:“嗯,你们来的晚了,要是再来早点,能赚的更多。”
我挠挠脑袋,无奈的说道:“我俩也是刚从校门出来,也没干过这些,以后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宋哥你可要提醒一下兄弟啊!”
宋哥摆摆手说道:“害,这地方就是下苦累,没什么懂不懂的。”
宋哥名叫宋德阳,比我大上五岁,年纪相差并不是很大,因此和我还有陆夏也都能聊得上来,彼此关系还算不错。
“诶!宋哥听说工地上也有点规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宋哥蹙起眉头问道:“规矩?你是想问那种规矩吧!”
我见他明白,也是心中一喜,这样一来也省的我解释过多。
宋哥皱着眉头,小声说道:“这个我好像听人说过,咱们这个工地上,好像不咋太平。”
我和陆夏一听这个,也都放下手中的馒头,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宋哥左右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过来,这才压低声音跟我们讲起来。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到处乱传,据说,这个工地死过人。”
我和陆夏互相对视一眼,此时我俩的心情也都悬了起来,如果能从他口中得知楚雄的事情那是再好不过。
如果他说的不是楚雄,那我俩也没辙,因为楚雄的事情,我俩也不能直接问他,不然就会让他察觉出来,我俩此行前来,是另有目的,只能像这样旁敲侧击。
宋哥像是故意吓唬我俩一般,阴恻恻的说道:“这事我也是听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就是一个月前,有一个女人,在澡堂自杀了,是割腕死的,自从那天开始,听说有的晚上,就能听到澡堂里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可是一打开门,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听宋哥讲完,我俩的神色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
这不就是个鬼故事吗?
这种故事在我没入道前,也听了不少,这就是一个单纯的都市恐怖故事而已。
没有问出楚雄的事情,我俩也没在多说,只是都配合着露出惊恐无比的神色。
宋哥看我俩惊悚的模样,也是宽慰我俩,说这事是子虚乌有,他来都半个多月了,啥也没碰到。
吃完饭后,回到十人间,我躺在床上,还在寻思着,如何才能调查出来。
楚雄的死,我也能猜得出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是被人打生桩了,要不然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脏兮兮的,还有泥巴从嘴里吐出来。
可是咱没有什么证据,势单力薄的,也不能把已经建好的桥墩子砸开。
只能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的旁敲侧击。
这几天累的也是浑身的筋骨疼,也没来得及洗澡,在这黄沙漫天的工地上,身上的油泥一撮一个卷。
今天并没有前两天那么累,也就想着去澡堂洗个澡。
“诶!老陆走,咱俩去洗个澡。”
陆夏把身子一翻,背对着我,懒洋洋的说:“不去,我累啊!骨头都快散架了,你自己去小心点。”
“知道了。”
说着我走出宿舍,前往工地简易搭建的澡堂。
澡堂离我们工棚有五十多米,是由几个废弃集装箱搭建而成。
我走到澡堂门口,望着那门把手,竟有些迟疑。
因为我想起之前宋哥讲的,那个鬼故事。
我抬头望着生锈的集装箱,喃喃道:“这里面不会真的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