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闷的躺在宾馆的床上,事实和我预想的一样,真他喵滴花了一千块钱。
倒不是说不可以去别的宾馆,主要是太累了,我和陆夏现在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
歇息一会后,拿出手机给司马宾打了个电话。
“喂!徒弟从村子逃出来了?”
司马宾那边很吵,音乐声甚至压过他说话的声音。
我一脸的黑线,无语的说:“师父你这是在嗨歌?”
司马宾痞里痞气的说道:“呦呼!答对了,老子在山里累了两个月,嗨皮一下还不行了?”
我苦闷的说道:“不,不是,师父你刚才那句,我从村子里逃出来,是啥意思?”
司马宾嘿嘿的笑了笑。
“就是那意思,那啥如雪你把音乐关小点,你那个傻缺师弟逃出来了。小丰跟师父说说,这几天过得咋样!”
我僵在床上,半晌才回道:“靠!闹了半天,你知道我俩被抓走!”
司马宾非但没有自责,竟然十分的自豪的说道:“嗯,你师父是谁,还能看不出几只墓猫的小把戏?”
我心里也是来了气,哥们这两天整天提心吊胆的,他居然还在蹦迪嗨皮?
“那,那什么,我俩差点被墓猫杀死,你这当师父的也太不称职了。”
对于我的指责,司马宾纯属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你怂个什么,就算你被他们吃了,老子把你魂勾回来不就成了。”
“什么叫把我魂勾回来,我...”
司马宾打断我的话,声音严肃问道:“停停停,先别说这个,说说昨天晚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上百只墓猫的老窝,凭你的道行是跑不出来的。”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司马宾讲了。
电话里旋即就传来,司马宾暴跳如雷的怒吼。
“你说什么?你居然用了那道符?”
司马宾说的,自然是那道破地召雷罡符。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咽了口唾沫惴惴的问道:“师父那道符不就是消耗一点阳寿吗?”
司马宾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没错,是亿点,十年阳寿就这么被你浪费了。”
我一听也是傻了眼,十年?老子用一道符把自己十年寿命用了?
他喵滴,这...十年!
我几乎是眼前一黑,手哆哆嗦嗦的扶着床,声音发颤的说:“师父这十年寿命,你没骗我吧!”
“谁骗你了,我给你算算,上次你超度女鬼,用了十年,还有这次,足足二十年寿命没了。”
司马宾的声音让我如遭雷击,超度徐慧慧居然也用了老子十年的寿命?
司马宾这瘪犊子不是说只要用一点吗?
合着十年寿命在他眼里,就,就是一点?
我惊愕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二十年的命,就,就这么没了?”
司马宾嗯了一声说:“嗯,没了,谁叫你小子自作主张,去找那个疯子,这下后悔不后悔?”
后悔,我都快后悔死了。
“师父你不是能下地府吗?要不你去生死簿上给我加几百年,不对,几万年寿命,我用起符来也方便点。”
对于我这个非常合理的要求,司马宾毫不留情的让我滚一边去,随后问我在哪,他等明天过来找我们。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宾馆名片,报了个名字,司马宾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面如土色的躺在床上,哥们这不出三个月,就把自己四分之一的人生玩没了。
嗯...有可能我还活不到八十岁。
靠!这更操蛋了。
我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司马宾也不是孙猴子,能下地府是能下地府,就是打不过阴差……
我现在有个不切实际的念想,就是自己偷偷下去,带上几卡车冥币,贿赂一下鬼差,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准一贿赂就成了。
在我兴致勃勃准备买冥币的时候,这他喵滴才想起来,哥们我不会下地府。
刚刚兴奋的神色,顿时就蔫了。
唉!还是珍惜剩下的时光吧!
二十年!老子心疼!哥们我还没活二十年呢!
我的命啊!
在宾馆睡了一觉,醒来后也就到了晚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现在是一月份,这里是南方的原因,气候并没有北方那么寒冷,套了件薄外套,把绣戎刀用刀套包好背在身上,就出了门。
走廊里有点冷,我拉上拉链,对于这阴冷我也没在意,分别敲响陆夏以及黎鑫玥的房门。
陆夏迷迷瞪瞪的打开门,问我有啥事。
“天都黑了,走下去吃点。”
听到我叫他下楼吃饭,陆夏连连的摇头,说是太困了,要睡一会,让我俩去吃就行。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再勉强,带着黎鑫玥下了楼。
黎鑫玥双眼望着彩灯闪烁的街道,不禁感叹:“哇!原来城市的夜里这么美,比村子里好看多了。”
我不禁苦笑一声,是美,可是物价也高啊!
如果不是哥们没有退路,也早就回村子里待着了,这地方不光要小心鬼,更要小心人啊!
防来防去的,太累。
“切,两个土包子。”
一道不屑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原本挺来气的,可转身一看,火气顿时没了。
一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鼻子上戴着个铁鼻环,大冬天穿个吊带背心,胳膊上还有黑色的纹身的二流子,正满眼鄙夷的打量着我俩。
黎鑫玥初入人类城市,对于这二流子的话,她也没听明白,还一脸天真的问我。
“土包子?苏黎,土包子好吃吗?”
“咳咳!咱们别跟这傻叉一般见识。”
对于这种小混混,哥们也犯不着跟他置气,因为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小子你踏马骂谁呢?知道我大哥是谁不,喂,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我拽着黎鑫玥快步离开,那个小混混还在我俩身后,喋喋不休的谩骂。
黎鑫玥也不是傻子,对于骂人的话,她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苏黎你松开我,这混蛋居然骂咱俩,我要教训他。”
我微微摇头,安抚着黎鑫玥说道:“别跟他见识,这家伙黑气盖顶,今天晚上就会走厄运。”
黎鑫玥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那好吧!本小姐饶他一命,就不吃他了。”
我被她的话惊出一身的冷汗,黎鑫玥是墓猫,没遇到我之前,她肯定也没少吃人,这个习惯,我必须得给她改过来,免得真跟吴洛所说的那样,在我背后捅刀子。
毕竟,家养野兽吃人的事件,可是层出不穷。
黎鑫玥虽说不是家养野兽,但她可是墓猫,要是哪天脑袋抽风,想吃人了,把我吃了咋办?
我心中是七上八下,可是看到黎鑫玥那天真的笑容,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