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拿给你看。”
陆夏说完跑到一处角落,拨开稻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
他拿着小瓶子,走到我身边说道:“苏黎就是这个。”
我接过小瓶子,打开后,一阵清香从瓶子里飘出,这香味和花朵的香气差不多。
“这是什么药?你还没跟我说,她都说了什么呢!”
陆夏回忆半天才回答:“她说让咱俩吃药,还说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啥玩意让她失望了?咱俩认识她吗?”
我属实是非常懵逼了,这不认不识的,有啥失望的?
陆夏纠正道:“不是说咱俩,是说你。”
“我?”
我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小爷都不认识她。”
陆夏摇着头说:“我也不晓得,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下次见到你,如果你再这副熊样,她就把你腿打断。”
“啊这……”
我算是彻底郁闷了,这什么人嘛!
嗯...她好像不是人……
“不对哈!老陆她不是墓猫吗?咱俩也没得罪她,她打断咱俩腿干啥?”
陆夏坐在床上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上去,她好像不是墓猫,应该是别的精怪,你到底得罪多少妖,给兄弟交个底,昨天都快把我吓死了。”
我特无语的说道:“我啥时候得罪妖了,那个女人肯定是得精神病了,她说这是什么药了吗?”
陆夏一拍脑袋,尴尬一笑说:“你要是不说药,我都把它给忘了,那个女人说,这药是恢复阳气的,等她走后,我尝了一颗,味道还不错,跟薄荷糖一个味。”
我脸色一变,双眼盯着陆夏惊呼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她给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这是毒药啊!”
陆夏无所谓的摇着头说:“不可能,她的实力你也见识到了,想杀咱俩还犯得上用毒药?”
我一想也确实有道理,哥们都被人一招秒了,她想杀我俩,动动手指就行,也犯不着下毒。
我倒出一粒药丸,犹豫片刻,将药丸放进口中。
正如陆夏所说,这就真的跟糖豆子差不多,吃下去后起初没感觉有什么变化,等过了半个时辰后,我感到身体周围有一阵暖流包裹,周围的阴冷也感觉不到了。
这种暖意持续有十几分钟,才消失。
我攥攥拳头,感觉气力又回来了。
“诶?对了陆夏,唐春跑哪去了?”
我看着隔壁空荡荡的牢房,不禁问道。
陆夏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被揍晕后,他也被那个女人揍晕了,现在还在杂草里埋着,还没有醒,门被锁着,我也出不去,也没法看看这小子嘎没嘎。”
“哦!应该还活着,我也躺一会。”
我躺回床上刚想再睡会,却听到陆夏烦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对了,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我翻身坐起问:“什么事?”
陆夏说道:“那个女人说她叫敖紫曦,好像是这个名字。”
“你踏马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说,她还说什么了?”
我有种想把陆夏这憨批掐死的冲动,强忍着怒气,坐直身子,双眼死死的看着他。
陆夏咽了口唾沫:“老苏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吓人的。”
我质问道:“别说废话,你就说还有没有吧!”
陆夏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着说:“这个,好像是没了,要不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给爷爬。”
我揉着脑袋躺在床上,陆夏这小子记个话,都能忘了,咱也算是服了。
现在才刚六点多,我又睡了一会,到了九点左右,被开门声吵醒。
黎族长准时准点的进来,他身后的两人和昨日一样,带着饭食,以及一个箱子。
“你们昨天把我女儿赶回来了,是不和你们胃口吗?”
“啊!这个,那什么我们是想全心全意的,为黎族长您工作,对于那种事情,只会影响我俩对宝物的鉴定。”
我谄笑着对黎族长说道。
黎族长只是点点头,不冷不淡的说:“好好干,本族长不会亏待你俩。”
“一定一定!”
我陪笑着,送黎族长出了牢房。
我把其中一份饭食送到木栏杆旁,呼唤道:“唐春兄弟醒了没,开饭了。”
“开饭了?”
唐春一听到这仨字,瞬间从杂草里爬出来,接过我手中饭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回到陆夏身边,也开始吃饭。
这唐春也挺惨的,出来旅个游都能被抓过来...配种!
可惜药就两颗,也没有恢复阳气的药给他吃,如果想让唐春恢复元气,我估摸着起码得三颗。
吃完饭后,我又看了一遍黎族长送过来的东西,毫无疑问又是一堆破烂,为了避免黎族长不满,我还得从这里面,挑几件仿品,等会好拿给他看。
现在虽说我俩阳气恢复,但也不能马上出去,还得商量个对策。
唐春不是说过吗?
墓猫这东西跑起来比火车都快,据老李说,想要走到镇子上,起码得三天时间,三天的路程,就算我俩玩命跑,当天无论如何是到不了的。
到时候不免和他们有一场生死搏斗,黎族长他自己也清楚,这可是把我俩得罪死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玩命跟我俩缠斗。
不然等我和陆夏回去,肯定会带人来剿灭他们。
我也是一阵头疼,这个对策可不好想啊!
和陆夏以及唐春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来什么好办法。
陆夏这个憨货,居然说什么躲草丛里面,等白天的时候再赶路。
他难道不知道猫这种生物,更多的是靠嗅觉捕猎吗?
我们几人的气味,他们一定很熟悉,到时候闻着味就能找过来。
除非躲到道馆里面,或是镇子里面,他们才不敢大张旗鼓的追杀我们。
但这是不可能的,附近要是有道观,这群墓猫早就被人发现了,还会像现在这样,跟个土皇帝似的吗?
下午的时候,我把选出的几件‘宝物’交给黎族长。
黎族长笑的眼睛都快没了,直夸我能干,说什么等明天,要给我们些好的餐食,不能亏待我俩。
送走黎族长后,我苦笑着坐在床上,看了眼两人问道:“两位别不说话,都想想办法,咱们要怎么从这群死猫手里出去。”
唐春问道:“苏黎兄弟,你会不会符纸传音?”
“不会,那种法术太高级,我要是用了,肯定就得当场死亡。”
符纸传音就是电视上常出现的千里传音法术,这种法术对道行要求极高,我这点道行,是不支持使用这种法术的,道行不够只能用寿命来凑,这一用就得进地府,走黄泉了。
唐春叹息道:“唉!要是能联系到外面的道友,咱们就有救了。”
我无奈的摇头说:“联系不上,我俩身上虽然带着手机,可是就跟带两块瓷砖差不多,这地方荒山野岭的,连信号都没有,打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