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远一脸委屈的说:“我怎么会放火烧人家厂子,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同行是冤家,之前我与他也有点仇恨,这一失火就把账赖在我头上,失火的第二天,就跑我店里说什么火是我放的。
我也不能承受这种委屈,就和他争吵起来,吵着吵着也就打在一起,我猜想这事肯定和他有关。”
我听完也是一阵头疼,刘光远说的这个怀疑对象,我觉得他下手的几率不大。
厂子着火已经让他的积蓄付之一炬,这请蛊师也不是免费的,怎么着也得几十万。
他家底都没了,能拿的出几十万来雇蛊师害人吗?
就算拿的出来,作为一名商人,也不会用这仅剩不多的钱来请蛊师,而是会想着如何东山再起。
我再次说道:“有没有其他的怀疑对象?我感觉这人报复你的可能不大。”
说着,我把心中所想跟刘光远说了一遍。
谁料刘光远却直直摇头:“小兄弟这个人他家亲戚挺有钱的,完全可以找亲戚借一笔钱,来报复我。”
我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照这么说的话,这人还真有可能是请蛊师的人。”
刘光远愁容的说道:“小兄弟这要怎么办啊!”
“先等我处理完一件事情,再帮你解决这事,哦对了,我是要收费的。”
哥们现在还中着尸毒,首先得把自己身上的尸毒解决了,不然怎么跟蛊师斗法,别斗着斗着尸变了,那可就惨了。
刘光远见识过我的本事,对于我收钱这事,也没有任何迟疑:“嗯,哪能让小兄弟白帮忙,只要能救我儿子,多少钱都可以。”
“错了,不是救你儿子,是救你全家的命,人家要的不单单是你儿子的命,是你们全家所有人的命。”
一旁干饭的陆夏一听到谈报酬,也是止住夹菜的筷子,当即提醒道。
刘光远陪笑的说道:“是,是,小兄弟就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我心中正盘算着,要收多少钱的时候。
一旁的陆夏,像是生怕我要少了,急忙说道:“这斗法可是生死的事情,你给个四十万就好。”
原本我打算要个几万块钱,可是听到他的报价,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四十万你咋不去抢。
四十万可不是小数,只要不是身价过千万的大老板,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刘光远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答道:“行,四十万就四十万。”
我和陆夏也都是呆住了,我没有想到刘光远他真的答应下来。
而陆夏也收起商谈的心思,他报出的这个价格,连自己都不确准刘光远能不能答应,没想到刘光远答应的是丝毫没有犹豫,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怨恨,自己报价报少了。
刘光远应该是被中蛊这事,给吓傻了,要不然也不会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
不过,他心安,我俩也乐呵,毕竟谁会嫌钱多?
这顿饭我们几人吃的是其乐融融,各自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四十万对刘光远来说,虽然肉疼,相当于自己一半的家产,但是,也得看看是什么时候,一半家产固然肉疼,但是总比全家死要强得多。
到了生死关头别说六十万,就算一百万,该拿也得拿。
吃完饭后,我们各自留下联系方式,我和陆夏又回到机场,起了两张机票继续等着飞机。
这一站只是一个中转站,距离苗疆还有一段距离。
又坐了一个小时的飞机,我们才算到了苗疆。
我俩找了个宾馆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按照司马宾给的地址,前往会合。
司马宾给的地方,是一个县城内的小村落,道路很是崎岖,出租车在蜿蜒的山路绕来绕去,我只感觉坐车坐的脑袋晕乎。
坐了四个多小时的汽车,才算在一处村落停了下来。
我下了车和陆夏两人站在路边缓了好几会,那晕车的感觉,才算下去。
陆夏干呕着抱怨道:“这地方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头一次感觉山路这么难走。”
我也深感赞同,我俩住的地区都属于平原,山路相对而言都是一条直线,而这里却是货真价实的山路十八弯。
晕车晕的没把苦胆吐出来,都算好的。
我拿出电话给司马宾打了过去,司马宾让我们在原地待着,说等会就开车过来接我。
闲来无事就和陆夏聊起那个蛊师的事情,救了小男孩的虽然是我,但陆夏也在一旁,属于同伙。
接单也是我俩接的,蛊师来找麻烦,是找我俩的麻烦,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相比于我的惆怅,陆夏倒是淡定的多:“害,不就是个蛊师,你担心个什么劲,等到时候咱俩把刘光远的那个仇人揍一顿,不就知道蛊师是谁了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揍一顿?”
陆夏连连点头说道:“对,就是揍一顿,你还想用爱感化?到时候知道蛊师是谁,咱俩就直接杀过去,蛊师我也是了解的,他们都是独行侠,咱俩二打一,还不简单?”
我问出一关键问题:“那要是他用蛊害咱俩怎么办?”
可我这些担忧,在陆夏眼中都不叫个事。
“靠,下蛊怕什么的,催动蛊毒也是需要时间的,到时候没等他催动,咱俩就把他揍爬在地,然后去花钱找别的蛊师解毒不就好了。”
卧槽!他这计划堪称完美啊!
蛊师也是需要钱生活的,花钱完全可以请别的蛊师解毒,他们可都是极为现实的人,也不会为了其他蛊师报仇。
除非那人是他的亲人,或者师兄弟,不过这种几率很小,可以忽略不计。
过了一会,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司马宾穿着一件夹克,戴着个黑色墨镜,嘴里叼着根雪茄,打扮就和电影里面的黑老大一样。
陆夏不敢置信的揉着眼睛:“这就是你师父?感觉比我还中二。”
司马宾的身份,我也跟他吹过几句,反正就是把司马宾说的蛮牛逼的,师父牛叉,我这徒弟也有面不是?
谁知道,司马宾会以如此打扮出场,中二气场在他身上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司马宾看到我俩站在路边,大步走到我身边,可他的目光却在注视着陆夏。
我注意到司马宾的目光,连忙介绍道:“师父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陆夏。”
司马宾摘下墨镜,细细打量着陆夏说:“姓陆?模样和我的一位故友,长的有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