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尖叫声,让我俩脸色皆是一变,尖叫声是那个小男孩母亲的声音。
难不成真的如陆夏所言,那个小男孩真的被邪灵附身了吗?
只听到前面有人大喊:“有人是医生吗?我儿子要不行了,不行了!”
我俩把安全带一解,都急匆匆的赶到前面。
看到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不断抽搐的小孩,在低声痛哭,男人面色更是着急,不断的在机舱里大喊大叫。
叫声把机组的空姐也吸引了过来,她看到抽搐的小孩,一时也慌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我俩没有着急上前,而是纷纷抹上牛眼泪,没有开眼,也不确定小孩是不是被邪灵附身,要是急症什么的,我俩又不会医术,上前帮忙也是捣乱。
当涂抹牛眼泪后,我的目光再次看向小孩时,不由的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小孩的额头黑气幽浓,是典型的黑气盖顶,要是再拖几天,等黑气压住眉心,这孩子就彻底没救了。
陆夏的面色也很怪异,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我俩惊愕之际,一个声音从我俩身后传来。
“我是医生,大家让让,让一下。”
一个年轻女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男孩的父母看到有医生,也都纷纷跟这女子说着好话。
一旁束手无策的空姐也松了口气。
女子从男孩母亲怀着接过小男孩,介绍道:“我是京畿医院的,我叫安霜。”
说着拿出个小证件,给两人看了看。
我看到这,心中莫名产生了一抹哀伤,现在这个年头,无论什么行业,都得有证,没证就算你医术再高,也没啥用。
陆夏看着检查小男孩身体的安霜,小声问道:“诶,你说她能救得了这孩子不?”
我皱着眉头低声道:“救个屁,这又不是什么普通疾病,明显是有邪祟作乱,再说了,就算是普通病症,你没看她才多大,和咱俩差不多,估摸着都还没毕业。”
“那,那怎么办?”陆夏蹙眉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先救人吧!”
陆夏十分无奈的对我小声说:“可是咱俩这个身份,怎么救人?跟他们说,这孩子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他们还不得把咱俩送精神病院去。”
我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靠,他说的真踏马有道理,我俩要是真这么说,还不得被人当成精神病,这个世界上见过鬼的,终究是少数。
鬼神之说,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迷信,无稽之谈。
这要怎么才能救人,一时我竟然没了法子。
“你们也是医生?是的话别在这站着了,快点过来救人,这孩子很危险,要是不及时救治,可能就没了。”
安霜声音焦急,一番救治下来,急的她也是满头大汗。
我俩皆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这倒是给我俩一个机会,看她年纪不大,应该比较好忽悠,等于说的玄乎一点,让她听不懂,在用道术治疗,这孩子不就有救了吗?
我和陆夏也围了上来,先是装模作样的给男孩检查一遍身体,随后都是面露难色。
安霜愁容的问道:“两位你们看出这孩子是什么病吗?我检查一遍,还是没看出是什么疾病。”
我心里不免一笑,这是阴阳事,要是让你看出来了,那就怪了。
我咳嗽两声,正色道:“这种病我倒是见过,让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孩子救回来。”
安霜面露喜色,身体往后让了让,给我足够空间救治。
我扒开小男孩的眼睛,看到他眼底布满血丝,随后把小男孩放在地上,转头对空姐说道:“麻烦给我一杯水,以及一个空杯。”
安霜听到我的要求,感到非常纳闷:“这位先生救人你要杯子干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这种疾病十分稀少,故此救治方法也很奇怪。”
安霜深以为意的点头:“也是,这种疾病我都没在书里看到过,是一种很不常见的疾病。”
不一会,空姐把被子,和水放在我身边,我拿起杯子,又拿出一道折合的阳符,用打火机点燃,放进被子里面,等符纸燃烧完后。
我快速把小男孩扶起,用被子抵住他眉心,就像是拔火罐一般,杯子牢牢的吸在男孩的额头。
一旁的安霜看的极为认真,秀丽的双眸一时都不敢离开,我‘治病’的手法。
我注意到她求知的目光,心里一阵苦笑,就算你看的在认真也没什么用,这也不是拔火罐,我是用阳符稳定住男孩的魂魄,防止这孩子死亡。
我给陆夏一个眼神,陆夏会意点头。
他哎呦一声,脚踝一歪,摔在安霜身上。
两人皆是倒地,没有朝我这边看来,我瞅准这个机会,把驱邪符点燃,放在杯子里面,化为符水。
陆夏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姐你没受伤吧!”
“没,没事。”安霜捋了捋头发说道。
当安霜的目光再次看来,我已经将符水化好。
在我要将符水给男孩喂下的时候,却被安霜止住住了。
“等一下,先生你是想将这杯脏水,给这孩子喝下去?”
我没有否认,直言道:“嗯,之前我不是说了吗,救治的方法很特别。”
安霜看着我手中的水杯,不禁提醒道:“可是这是杯脏水,孩子都病成这样了,抵抗力肯定很低,要是把这脏水给他喝下去,可能会加重病情。”
我没有跟她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小男孩的父母:“两位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事还得看看人家父母的意见,要是他们都不同意,我也没法在救治了。
小男孩父亲看了看安霜,又看了看我,犹豫片刻说:“小兄弟你喂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之前也听安霜说了,她没有看出是什么疾病,现在又怎能在意她说的话呢?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也算是有底了,也不听安霜的劝阻,直接将这杯水,给小男孩喂了下去。
在喂下符水后,小男孩的身体发生剧烈的抽搐,这也把男孩父母吓的不轻。
安霜惊的站起来,埋怨道:“哎呀!我都说了不能喂那杯水,现在这,这要怎么办?飞机现在降落也是需要时间。”
现在飞机已经飞出机场很远的距离,想要返回机场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没有说话,站起身后退一步,并止住想要上前的男孩父母。
地上的小男孩突然坐起来,哇的一下,吐出一些黑色的粘稠物。
在吐出这摊粘稠物后,我看到他额头上的黑气,也瞬间减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