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宾无奈的说:“没法子,谁叫你那么倒霉,什么离奇事情,都让你遇到了,竖尸这玩意,我还是在十年前遇到过一次,数百竖尸那场面,别提多惊悚了,老子现在想起来,还后背发凉。”
我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阴火,便问道:“诶,师父你说的阴火是什么?”
司马宾解释说:“阴火就是阴冥之火,你用烈焰符那种火叫道火,到时候你画道阴符,把两张符放在一起,催动烈焰符道火自然变成阴火,太笨了,也不会动动脑子。”
司马宾说完还不忘损我一句。
我被司马宾这种引火之术,闹得就像是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般,原来符还能这么玩,这不就相当于属性加成了吗?
我暗自记下这个法子,顺便也把跳僵的事情说了出来。
司马宾一听不急不淡的说:“跳僵?你直接用镇尸符贴他脑门上,再送到火葬场一烧就成了。”
镇尸符?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不过哥们有其他法子对付跳僵,镇尸符我也就一道,用了也就没了。
可司马宾听到我这么一说,当即教训我说什么,符咒放着也不能下崽,留着不用就是废纸一张。
我对于他这番话自然是秉持否定意见的,这镇尸符他能画得出来,我画不出来,好不容易得到一张,这用了万一下次遇到什么对付不了的尸煞,我不就完犊子了吗?
司马宾直骂我守财奴,我对此也没啥意见,哥们这叫守财奴吗?
这叫会过日子,等小爷能画出镇尸符的时候,肯定不会如此吝啬,关键现在咱不是不会嘛!
挂了电话后,王木匠还抱着王哲不断低声细语的说着告别话。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下王木匠肩膀。
王木匠以为我是来催他的,也没了之前的硬气,用着极其恳求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小黎之前王爷爷是伤心过度着急了,你能不能再让我说上几分钟,就几分钟。”
王木匠眼巴巴的等着我的答复。
我叹了口气,道:“先起来吧!尸体先不烧。”
王木匠脸上露出笑容:“这,这是不烧了吗?”
在老人眼里,火化可是一种奇迹残忍的酷刑,古代恨一个人到了极点,才会用挫骨扬灰这种方法。
可到了现今,除了山区,基本上都是人人挫骨扬灰,说来真是可笑啊!
我摇着头说道:“不是,要等到今晚子时,夜冥交替的时辰,才能送小弟上路。”
“唉!还是要烧啊!”王木匠泪眼婆娑的说。
我轻轻点头,答道:“嗯,不烧的话,小弟就不能投胎,就会魂飞魄散,王爷爷你想让自己孙子魂飞魄散吗?”
王木匠浑身轻轻颤抖,连连摇头:“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孙子魂飞魄散。”
“嗯,这就对了,先把遗体运回去,准备一口上好棺材,让小弟走的也体面一点。”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走到李村长身边说道:“村长你快些叫人去县里买汽油。”
李村长壮着胆子,朝着王哲看了一眼,后又急忙把目光缩回来,颤颤问道:“小黎准备汽油是要烧尸体吗?”
我一听就知道,李村长被吓的已经忘记,早上我跟他说过的事情了。
无奈只能再把早上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惊愕之极的李村长,这才恍然想起,也顾不上在这观望了,连忙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跑开了。
我把汽油搬回三轮车上,对梁爷爷讲道:“走了梁爷爷,咱们也该回去了。”
梁爷爷嗯了一声。
我坐上三轮车,想了下说道:“梁爷爷刚才我对你那样说话,不生我气吧!”
梁爷爷笑呵呵的说道:“生什么气,我知道小黎你不让我上前,是有说处的,再说了你帮我家那么多事情,就是我老梁家的恩人,老头子我书读的不多,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这哪有对自己恩人生气的?”
我听了心里一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沉默良久,三轮车也就停在我家门前,下车与梁爷爷道别后,一个人回到了冰冷的客厅。
客厅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的人气。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林景曜他们落在茶几上的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唉!全家就剩我一个人,孤寂啊!
等解决僵尸后,还是去找司马宾吧!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冷清,没有归属感。
抽了根烟后,打开许久没有开启的电视,无聊的看着节目,看了会后也觉得没啥意思,就回到房间里,画了几道阴符,之后就继续睡觉。
到了晚上,简单的做了点吃的。
原本梁荀翰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吃,也被我拒绝了,去别人家吃饭,总觉得很不自在,别人家的饭菜在丰盛,也没有自己家的好吃。
简简单单吃了一顿,刷了会手机时间也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我看时间快到了,在眼皮抹上牛眼泪,就拿着绣戎刀出了门。
临近冬季的乡村很黑,特别是没有路灯的照亮下,能见度还不到一米。
我打着手电,走到王木匠家门口。
到了门口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王木匠家里的灯,竟然没有开着。
在我们这边,家里出了丧事,灯必须是亮着的,可王木匠家却把灯关了。
还不止如此,我能觉查到,这里有一种尸气残留,不是竖尸身上的,竖尸身上的尸气夹杂着怨气,会影响人的心智。
而残留在门口的尸气是那种纯净的尸气,就像是僵尸留下的。
我没有怀疑僵尸杀害王木匠,王木匠这老头也会阴阳之术,就算是遇到跳僵也能对抗几下子,绝对不会被跳僵秒杀。
在寂静的深夜里,只要他喊上一嗓子,整个村子都能听得到。
可是,今夜并没有这种声音,那就有另一种可能。
就是王木匠带着王哲跑了。
我打着手电,进入院中,院子正中我看到有一口黑皮棺材,棺材沿很高,我也照不到里面有没有尸体。
也没敢冒然上前,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王哲不在棺材里面。
在这黑乎乎的夜里,要是手电不慎从手里脱落,那我可就是睁眼瞎了。
我找到电灯,按下按钮,院子里悬挂的电灯,瞬间亮堂起来。
我把手电筒别在腰间,拔出绣戎刀,一步一步的朝着棺材慢慢逼近。
当我走到棺材旁,探着身子往里面一看,棺材内空空荡荡,果然如我所料,王木匠真特么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