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给我打光照亮的张教授几人,看我被踢飞出去,他们心头也都是一紧。
林景曜不安的问道:“苏道长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躲好了。”我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嗓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僵尸,耳朵能听到声音还是咋滴,他竟然回身一转,对向了张教授几人躲着的位置。
我心中暗叫不好,也顾不上胸口的闷疼,拧开瓶子,急忙朝着正背对我的僵尸,跑了过去。
僵尸像是在锁定张教授他们在哪一般,还在像狗一般,在半空嗅着,全然不知已经从他身后冲过来的我。
在距离他两米多远,我用力将手中瓶子一甩,一股带着浓浓汽油味道的液体,撒在僵尸后背上。
我也不给僵尸反应时间,三两下将瓶子里的汽油尽数撒光。
也不知道僵尸是不是感到背后阴湿,双腿一跳身影竟然转向了我。
他呲着一口尖牙,朝着我嘶吼着蹦了过来。
我急忙拿出煤油打火机,朝着蹦过来的僵尸丢了过去。
可谁知,打火机明晃晃的火苗在距离僵尸仅有三寸之远,竟然自己熄灭了。
僵尸已经快冲到我身边,我脸色一变,急忙闪躲开来。
我与僵尸拉开一段距离,刚才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身上的尸气,打火机微弱的火苗被尸气一冲,不灭就怪了。
我喘着粗气,从身上拿出一道烈焰符来。
“太阳一照,阴鬼当摧。神朱明日,九露太微。笔法治病,书篆天符所到奉行,万邪俱伏。急急如律令。”
手中符纸燃起一团火苗,我站直身子,看着眼前的僵尸。
僵尸纵身一跃,直接从四五米远的地方,一下子就跳到我身边,用双手寒锋指甲,毫不客气的对我招呼过来。
我一个弯腰躲闪,将手中燃烧的符纸摔在他的后背上。
刹那间僵尸后背腾起一层烈焰,僵尸疼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
他后背燃烧的可是汽油,想要熄灭谈何容易。
我后退十余步,冷眼看着背部燃烧的僵尸。
僵尸漫无目的的在不远处胡乱蹦跶,背上的火苗也越燃越大。
在我心中窃喜,终于要烧死僵尸的时候,这僵尸竟然做出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举动。
僵尸竟然蹦回了墓穴里。
我脸色一沉,这下坏了,墓穴里氧气微弱,根本不可能让火焰燃烧多一会,用不了几分钟,他身上的火焰就会熄灭。
“快跑,往村子跑。”
张教授三人也都连忙点头,我们几人都快速朝着山下跑去。
我由于胸口受伤的缘故,跑的是踉踉跄跄,可好笑的是,哥们居然也没掉队。
张教授几人虽然不曾受伤,但早就被僵尸吓的双腿发软,跑起来七拐八晃十分滑稽。
我们跌跌撞撞的跑进村子,万幸那只僵尸还没有追过来。
我坐在地上,撕开衣服一看,自己的胸口已经是乌紫一片,这僵尸的力道还真是足,要是再被他踢上一脚,估计我就得当场被他踢死过去。
张教授喘着粗气,脸上挂满的惊恐:“苏,苏道长那只僵尸不会跟过来吧?”
我吐了口唾沫,靠在一处院墙旁,气喘吁吁的说:“谁知道,要是敢追过来,就用汽油烧死他丫皮的。”
经过刚才的遭遇,我也清楚,这汽油对僵尸真有克制作用,倘若僵尸进村,哥们就拎着汽油泼他一身,然后一道烈焰符下去,在村子里可没有什么洞穴让他躲藏。
到时候肯定会被烧成渣渣。
林景曜强撑着站起来,望了眼后山,忐忑不安的说道:“苏道长你,你能让我们几人借宿一晚吗?”
“啊?借宿?”
我听后微微一愣,看着几人惊恐的目光,哥们也始终没有狠心拒绝。
“成吧!休息一小会,就回去。”我锤了锤酸痛的双腿说道。
见我答应,三人脸上分别露出不同的喜悦之色,林景曜和安岚神色欣喜,可张教授脸色怪异,像是高兴,又像是懊恼。
休息了几分钟,我拄着刀,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说:“别坐着了,夜晚阴气重,地面寒凉,今晚也累的够呛,早点回去睡觉。”
几人也都纷纷点头,我们一行人,步履踉跄的来到我家,由于走的匆忙,我也没来的急锁门,门被风吹的四场八开。
我让他们先进屋,自己把门锁好,才走进屋子。
张教授三人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神色才逐渐安定。
我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说道:“张教授明个你带人把墓穴大规模挖掘,僵尸被阳光照射到,必死无疑。”
此话一出,张教授脸色顿时出现惶恐之色,连连说道:“不,不,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留在这也是给苏道长添乱。”
我听后愣了一下:“回去?别走啊!这有朋自远方来,先把墓挖了再走。”
“这这这……”
张教授坐在沙发上为难的都快哭了。
我嘿嘿笑了笑,好言好语的相劝:“哎呀!张教授你推脱个什么劲,那僵尸穿着你也看到了,生前肯定是个大官,墓里面的东西肯定不少,你主持挖掘,没准回去还能生个官啥的。”
张教授心中不禁暗想,今晚差点没命,要是明个挖掘的时候,被僵尸突然窜出来咬伤一口,命都没了,还升个什么官?
我劝了近乎一个小时,张教授这个怂包他还是死活不答应。
见实在劝不动,我也就不继续劝说,反正知道汽油能烧死这东西,也就没那么苦恼了。
好在我家屋子还算多,安顿几人住下是完全没有问题。
张教授和林景曜被我安排在爷爷的房间里,至于安岚则是住我父母的那间房。
我回到房间,把刀随手丢在床上,反手将门一关,贴上一道符后,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我舒舒服服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咯吱一声。
门被人推开了,寒冷的晚风从门口呼呼的吹进,我也从睡梦中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我看到一个纤弱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由于没有开灯的缘故,我也看不清来人是谁,在朦胧的月色下,隐约感觉来人是个女人,呸,女鬼。
我猛的拔出刀刃,对准人影呵斥道:“大胆厉鬼,大半夜的居然敢来害我,看刀。”
说着,我便要挥刀就砍,随即只听一声娇柔,夹带着惊慌的女声传来。
“道长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