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冲出房间,走廊里面已经没了阴冥尸的影子。
我皱了皱眉,看着昏明的走廊,嘀咕着:“跑哪去了?”
等等,刚刚听到的那声尖叫,又是怎么回事。
护士站!
我提刀小心走向护士站,护士站没有值班护士的影子。
病房里很多病人也都被惊醒,看到我手拿长刀一脸杀气,他们也都不敢出来,只是一个个的躲在房间里向外偷瞄。
我走进内侧,发现一个小护士蹲在地上,轻声抽泣。
“鬼往哪跑了?”
我声音很小,知道这事不能张扬,不然今晚医院必然会乱了套,到时候阴冥尸趁乱杀人,可就麻烦了。
小护士不敢看我,将头埋的很低,抽泣的说:“往电梯的方向跑了。”
“电梯!”
我脑袋轰的一声,心说,这下完了!
我现在已然没了时间安抚这名小护士,朝着三楼电梯位置狂奔而去。
在我离去之后,刚刚哭泣的小护士,停止了哭腔,慢慢的抬起头,那竟是一张腐烂的脸……
我站在电梯门口,没有按动下楼按钮,而是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这东西一跑,我更不知道如何搜寻,毕竟,她可是会穿墙遁地的。
我失落的原路返回,路过护士站时候,本想安抚一下那个受惊的小护士,可是当我走进护士站时,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对此,我只能返回病房,从长计议。
我一脸困苦的推门进入,孙主任看我进来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
“道长那个鬼抓到了吗?”
我苦闷的摇着头,耸了耸肩:“没,这鬼东西等我出了病房,就没见到她的踪影。”
孙主任顿时松了口气,坐在床上,嘴里喃喃:“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我听后不禁一笑:“孙主任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吧!”
孙主任眉头一皱:“道长你是说那个鬼还会回来?她不是让你打跑了吗?”
“打跑是打跑,回来是回来,这只阴冥尸我估计是人养的,你我没有去过什么荒郊野坟,更没有干过往坟上撒尿这种缺德事,尸精鬼怪一般不会平白无故找上你我,这次没有得手,我敢断言,这阴冥尸还会再来。”
孙主任脸色宛如猪肝,眼神带有近乎绝望之色:“道长咱俩是不是死定了,我还没升职加薪呢!”
我骂了一句:“滚滚滚,什么死定了,大半夜的怎么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我捡起地上的刀鞘,用布擦拭掉绣绒刀,刀刃上的血迹后,收回剑鞘。
阴冥尸的出现,无疑让我心中愈加烦闷,特憋屈。
敌人在暗,我在明,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逐一击破,现在头号大敌还是子母煞,只要策反了子母煞,幕后之人的身份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到时候攻守相变了!
小爷我咸鱼翻身的时候,也就到来了。
等那时,没准还能和女鬼来个里应外合,直接把那人的老窝给端了。
我估计他手下只有女鬼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要不然今晚也不会派一个,跟战斗弱鸡似的阴冥尸来袭击我。
至于那个阴冥尸,我现在也没办法追击,因为我连人家躲哪都不知道,就算没有跑出医院,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躲,我找一晚上,跑断了腿,也是找不到的。
何况,还会被阴冥尸偷袭,到时候别尸没灭杀掉,把自己搭进去,就糟糕了。
我想了想还是给司马宾打个电话,问一下那道超度符的事情。
看看能不能把子母煞送入轮回。
“孙主任我打个电话,你不要出声。”我对孙主任说道。
见孙主任点头后,这才拿出手机拨打了司马宾的电话。
结果,他没接,我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里传来司马宾暴躁的声音。
“小兔崽子你踏马大半夜打什么电话?现在都几点了,还让不让老子睡觉?”
苦笑挂在我的脸上:“师父我这边出了亿点麻烦,实在是没辙,才跟您打的电话。”
听我这样说,司马宾的火气才消散一半:“说,让老子看看是什么事情,要是小事的话,回头腿给你打断了。”
我沉声道:“我想问一下,用超度符能不能超度子母煞。”
司马宾愣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惊讶:“子母煞?你怎么会遇到这东西?”
我解释说:“一个半成品的子母煞,我前两天不是在无常那里把龙鳞卖了吗!然后就换了把刀,还有三道符咒。”
司马宾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这子母煞不太好对付,就算是半成品,也急难灭杀,还好你换了绣绒刀,不然的话,必死无疑。”
我刚想接话,司马宾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无常给你换的超度符,是什么等级的?”
这...我有点懵逼,什么等级我是真的不了解。
“就是一张黑色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等级。”
司马宾震惊的惊呼一声:“啥玩意?黑色符咒?你小子该不会把刀架在无常脖子上,把他打劫了吧?”
我不知道司马宾为什么如此震惊,难不成这黑色超度符是什么高级玩意?
“我就拿了一张红的,一张黑的,还有一张紫的。”
我这话一出,司马宾更为震撼:“卧槽!紫色?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无常的私生子。”
我很是无语的说:“什么啊!我用龙鳞换的,这紫色和黑色符咒很高级吗?”
司马宾沉声应了一声,随后给我解释起,这符文的等级:“嗯,符咒分为六个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白纸黑墨符,黄纸黑墨符,朱砂黄纸符,红符,黑符,紫符。”
我画的黄符应该就是朱砂黄纸符,按这么排列的话,紫符可是货真价实的高级货。
我心中顿时一阵悔意,早知道三道符都选紫符好了。
“师父黑色的超度符,能不能超度子母煞?”
我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符文等级,而是超度子母煞的问题,只要能超度子母煞,我就有把握,把子母煞给策反了。
这轮回为又诱惑,就不信这子母煞会拒绝。
司马宾十分肯定都说道:“能,肯定能,只是需要亿点点的代价。”
我一听那是满心欢喜,只是一点代价而已,只要能知道幕后真凶,知道是谁害死我父母的。
别说一点代价,就算损了一年,不,十年阳寿,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