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云云鬼影,冷冷的笑着,随手丢出杀鬼符。
杀鬼符被我甩向鬼群,夹杂着点点的金光,金光所到之处,几只灰衣小鬼的身上,凭空起火。
猛烈的火焰包裹他们全身,火光幽冥,没有一点的温度。
鬼怪的凄喊声响彻了十八楼。
不出三分钟,几只灰衣鬼就已然魂飞魄散。
我两道杀鬼符就能灭杀一只白衣厉鬼,杀几只灰衣小鬼,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几只灰衣鬼消散后,电梯也恢复了正常,在电梯门缓缓关上之时,我看到十八楼的走廊中,又飘出几缕阴魂。
我心中知晓,这十八楼的鬼魂并不止这几只,不过秉承着鬼不犯我,我不犯鬼的原则,我也没灭杀他们。
毕竟无辜把鬼打的魂飞魄散,这种事要是干多了,可是会遭天谴的。
没了鬼怪的阻拦,电梯也在缓慢的下降。
我背着孙主任来到瑟瑟发抖的姚依身边,轻言轻语的说:“没事了,那群鬼被我灭杀了。”
姚依惊魂未定的起身:“道长这医院里怎么也有鬼啊!”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
医院可是和平年代死人最多的地方,这里面要是没鬼,那阴阳不就混乱了吗?
人死后变不成鬼,地府也就不再存在。
三界少了一界,肯定是要乱的。
我没有接话,可姚依再次说出的话,却让我陷入良久的沉思。
“前段时间我上来的时候,还没有鬼,这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鬼怪来啊!”
我心中不免一震,对啊!我怎么把这点给忽视了。
就算是午夜鬼门开,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鬼怪,明面上的就有十几只鬼,可还有隐藏起来的。
这么一盘算,十八楼的鬼可真的不少。
鬼门关在十八楼打开,一次出来的也就只有几只而已,这一次性出来这么多鬼,不正常,真的不正常。
我虽说意识到这一事情,但并没有选择上去,而是郑重的对姚依嘱咐道:“十八楼晚上的时候,就别上来了,如果今天不是遇到我,你就危险了。”
这话不用我说,姚依也十分清楚:“嗯,嗯!”
我突然问起姚依:“对了,除了今天,你之前在午夜时分,有没有去过十八楼?”
姚依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说:“嗯,有过。”
“以后除了白天,其他时间就别去十八楼了。”
说完,我背着孙主任靠在电梯扶手上。
虽然孙主任不重吧!
但也有一百多斤,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长时间老实的站着,我也有点疲累。
我之后并没有跟姚依说话,怕再出什么意外,只好陪她到了一楼,我又坐电梯回到三楼。
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十八楼突然多出的鬼怪。
据姚依所言,前几日还去过,可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就说明前段时间,十八楼的鬼魂还并不像今天碰到的那么多。
这鬼魂突然增多,肯定是有原因的,几十只鬼怪盘踞在一层楼里,那这层楼就是一层鬼楼。
说十八楼是鬼窟都没毛病。
我一路上沉着脸,把孙主任背进病房,值班的小护士看到我俩路过,也都不敢说话。
我抓鬼的事情,除了医院病人不知道外,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可谓是人尽皆知。
鬼怪之事不同于他事,除了邪门外,还能要人命,谁也不想惹的一身骚,更不像让鬼怪找上自己。
把孙主任放在床上,我也累的脑门出了汗水。
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孙主任并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被鬼上身,阳气有些弱,导致昏迷罢了,睡醒后吃点阳气重的食物,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鬼怪是怎么找上他的。
我记得当初不是给过孙主任一道驱邪符,当他随身带着,这怎么还会出事了呢?
那只小鬼也就是白衣初期的实力,我的驱邪符虽说不能完全保护孙主任,但是也能抗下一击,足可让孙主任有时间跟我报信。
我一拍脑门,这次想起,忘记给孙主任留联系方式了,就算他想给我报信也没办法。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想,具体情况还是得问问孙主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医院的事情好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更操蛋的是,我还不能推辞,这里面可是涉及到我父母的死因。
纵然再困难,我也不能临阵跑路。
有句老话不是说,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吗?
现在这种情况,正是如此。
我拿出手机,找出司马宾的电话,打了过去。
几秒后,司马宾慵懒的声音传来。
“喂,小丰醒了?”
“嗯,今天刚醒。”
我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司马宾抱怨的声音。
“靠,你小子刚醒,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给老子打什么电话。”
我听的是一头黑线,你踏马把我放在一个闹鬼的医院里,还让我好好睡觉,我睡的能安心吗?
别跟我说,这家医院闹鬼,司马宾会不知道,我甚至都在想,司马宾这蔫坏的家伙,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有意把我扔在这的。
“师父这家医院的十八楼不正常。”
司马宾一听也止住了抱怨,语气严肃:“说明白点。”
“这十八楼里面……”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司马宾说了。
电话里久久没有传来声音,电话没有挂断,我也不敢放下手机,过了几分钟,司马宾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小丰你去找无常,把那把刀买了。”
我一听顿时懵逼了,那可是三百万,你把我卖了,也没那么多钱啊!
我苦闷的说:“师父我哪来的三百万?”
司马宾说道:“用你的龙鳞换,龙鳞的龙气已经被阴司虎符吸食光了,对于你来说没什么用,对于无常这种卖家,可是价值千金。”
“这东西这么值钱?可是上次咱俩坑了人家一百万的装备,他不会拿我当出气筒吧!”
我一想起这件事,顿时蔫吧下来,拿这片鳞片换价值三百万的刀,我心里都没底,就算这东西再值钱,也值不了四百万吧!
司马宾一听就有点恼火,对我是一顿教训。
“你怕个什么,你可是镇阴殿宗主的首席二弟子,门派的大师兄,能不能别这么怂,你也是有身份的人。”
我脑袋一团黑线,我是大师兄没错,可是门派就踏马我一个男的,属于光杆司令那种。
司马宾再次说道:“行了,到时候你别怂,实话跟你说,这枚龙鳞是无价之宝,虽然没了龙气,但也是有价无市,到时间给老子挺直腰杆,别丢人,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小子在无常那个娘娘腔面前低三下四,老子打断你的腿。”
我挠了挠脑袋说:“哦,那我等明天就去。”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蛮虚的,典型的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