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言重了,抓鬼伏魔本就是我辈职责所在。”我正义凛然的回道。
若是穆如雪在这,看我如此大义凛然的模样,肯定会骂我一句,臭不要脸……
林镇长以及周边的群众高兴的都眉飞色舞,在镇长的招呼下,场面瞬间欢腾起来。
说是要给我安排一场赔罪宴,全镇都好好的热闹热闹。
我是赶忙推脱,哥们我一天一夜都没睡了,要是再吃吃喝喝一天,晚上还抓个屁的妖啊!
我也是把道理跟林镇长一说,林镇长这才没有大摆宴席,带着我上了车,按照我的要求,找了家宾馆,开了间房,让我好好休息。
临走时留下一个电话,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打电话,只要武穆镇这群人能办得到的事情,绝对不会含糊。
我收好电话,又和这群人互相谦辞客道一番,他们这才离去。
我如释重负的关上房门,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可架不住他们太热情了。
周围一静下来,困意也就上了头,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在老楼里,某处房间,有几只老鼠爬上窗台,它们立起前肢,像人一样站了起来,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一处方向,口中的牙齿互相磨合,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磨牙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累了,这一觉我睡的十分踏实,从清晨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我才从睡梦中醒来。
当我打开手机一看,手机上被打了十几个电话。
是司马宾和穆如雪打来的。
我立马给司马宾打了过去。
电话仅仅数秒便听到了司马宾的声音。
司马宾甚为兴奋的说:“小丰你小子可以啊!没给老子丢人,原本以为你多少也得受点伤,结果你还是全乎的。”
我不满的说道:“靠,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我还是全乎的。”
“咋?你缺胳膊短腿了?”司马宾不跟我客气,立马回怼。
我嘿嘿的笑着说:“这倒没!”
“昨天抓鬼有没有什么感受?”司马宾笑着问道。
“感觉没有我想的那么恐怖,还蛮容易对付的。”
我一想起昨天两道符,就灭了一只鬼,腰杆子也是支棱起来了。
司马宾叹息一声,用着语重心长的话语规劝:“唉!为师就怕你轻敌,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小视对手,哪怕对方是一只弹指可灭的鬼怪,都不要轻视,不然你会吃大亏。”
“嗯,师父这道理我都懂,我也没轻敌。”
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心里那份谨慎,也在慢慢的松懈。
司马宾打了个哈欠说:“嗯,知道就好,昨天跟隔壁村的张老三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有点困了,为师先去睡了。”
我十分无语,合着昨天我在老楼里玩命,你在跟人打麻将,法宝也不给我一个,有这么当师父的吗?
我看着一旁的八卦镜,心想这东西昨夜没用上,今天晚上没准能派上用场,要是能一下子就灭了剩下的那只妖,就万事大吉了。
随后我又给穆如雪打了过去,报了平安,也就拿着八卦镜下楼,在附近的饭店里,要了点菜。
吃饱喝足后,溜达着走向了那栋老楼。
老楼上萦绕的阴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灭杀了女鬼的原因,今天竟然减弱几分,可即便如此,依然阴雾缭绕。
当然,这种现象,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道长你去抓鬼怎么没叫上我?”
顺子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身看到顺子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说道:“抓鬼又不是什么好玩的,闹不好会死人的,你老实在家待着吧!”
顺子连声说道:“别,别,昨天咱俩一起去,不也没出什么问题吗?”
“不行,昨天是咱们运气好,今天我绝对不会带你一起去。”
我态度坚定,说完也不再理会顺子,自顾自的走去老楼。
靠!我怎么感觉顺子把抓鬼当成小孩过家家了,真当哥们是抓鬼大师啊!
别说我,就算是司马宾来了,都不能百分百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我上到七楼,用钥匙打开房门,按照之前的惯例,我关上门,在门上贴了一道黄符,对着房子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检查一番,又检查一遍符咒。
这才敢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
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做人千万别飘,一但飘了,注定离失败不远了。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手腕的手表指针一点点的拨动,心中对于今夜的抓妖,竟然起了一丝期待。
压在山头的彩云,慢慢积厚,不一会竟乌云密布,屋子里也随之发暗。
我站起身,把屋子里面所有灯都打开,站在窗边,看着绵延的乌云,心中隐隐不安,喃喃自语:“妈的,怎么偏偏今天要下雨,这该死的老天爷,就不能换个日子吗?”
‘咔嚓!’
一道惊雷划破半边天空。
我咽了口唾沫,连忙行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子失礼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说完赶忙闪开窗边,生怕天空降下一道天雷把我给劈死。
噼里啪啦的雨点,如同豆粒般,砸在窗户上。
倾盆的大雨,让我的心情愈发的沉重。
如果有人问我,撞鬼在什么时候,几率最大
我会回答雨天。
阴雨天,阳气会降低,地面上的阴气会聚集,有利于鬼怪提升实力,还有一点,就是这些鬼怪不敢淋雨,雨滴中有天雷的余威,打在鬼魂身上,这滋味可不好受。
正因如此,他们会跟在人后,没人喜欢在外面淋雨,大多都会选择打伞回家。
就是因为这样,这些鬼怪会躲在雨伞中,跟着人一道回家,带鬼回家,有什么后果,我就不多说了。
雨天无论是鬼魂,还是妖邪,他们的实力都会比往常要强,又加上临近夜晚,阴气又会倍增。
今晚注定不会安宁。
‘咚咚~’
忽然一声敲门声,打破了我的思虑,手起一符,目光转向被敲响的房门。
随之而来的声音竟然是顺子的。
“道长是我,把门打开啊!”
我没有开门,也没有朝门走去,而是大声问道:“顺子咱们之间约定的暗语是什么?”
顺子疑惑说道:“什么暗语?咱俩啥时候约定过暗语?”
我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微怒:“少来,今天中午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
顺子说道:“咱俩中午也没打电话啊!”
我听到这话,也放心下来,确定了门外站在的,必是顺子无疑。
鬼怪能变化成人的模样,人的声音,可是,人的记忆,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我把门打开,顺子浑身湿漉漉的,滴答着雨水,头发也被雨水淋成一绺一绺的,甚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