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
李晴回到家刚准备洗漱，就收到公司电商部总监许华发来的微信消息。
许华发的了是3张公司后台直播流量分析图，他问李晴有没有自己出钱投放过广告。
李晴看到总监发的消息也是一头雾水，但经过这么多天的学习，她现在也是能看懂这张图说明了什么。
图片里显示，李晴的这3场独立直播时段，观众来源里面，‘其他（含付费）’的占比达到了59.2%，也就是超过一半的流量很可能是付费进来的。
李晴看完后，赶紧告诉总监，她从没付费过，此事她不知情。
原本许华以为李晴为了提升业绩，自己掏腰包给直播间引流，但他详细分析了数据，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们这个品类的特殊性，广告投入产出是不对称的，公司开短视频直播，主要是宣传推广的目的，所以他才问李晴有没有自己投过广告。
李晴和总监聊完后，觉得这件事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李晴想了一会儿，如果真有人帮自己投广告的话，最有可能的两个人就是“白总”和张浩然。
于是，李晴给“白总”发了微信消息：“白总，我直播的时候，你是不是帮我投了广告了？”
这次李晴没等太久，不到一分钟的样子就收到回复了。
大白：“没有啊！”
李晴看到“白总”否定了，正在想要不要问问张浩然，这时又收到“白总”的消息。
大白：“你什么时候开始直播了，今天吗，但我没有看到你账号的直播记录啊？”
李晴：“我在公司的直播，不是我那个视频号。”
李晴打完字，还顺便把总监发给她的图也给大白发了过去。
大白看完图片后，回复道：“我没投过，你问问公司的推广。”
过了一会儿，李晴看到大白的再次否定，她相信这事应该跟他无关。
随后，李晴想了一下，直接给张浩然发了消息：“打扰你一下，我直播的时候，你有没有投过广告？”
张浩然很快就回复了：“我本想不让你知道，你既然问了，我也不能撒谎。”
李晴：“那就是有了？”
张浩然：“嗯！”
李晴：“投了几场，多少费用？”
张浩然：“前晚、昨晚和今晚，没多少。”
李晴一看，真对得上时段，她现在确信就是张浩然帮的忙。
李晴：“多少，我转给你，这个不能让你出。”
张浩然：“额，太较真了吧！”
李晴：“这个费用必须得还你，还有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张浩然：“那你不要问费用了，我就答应你（一个害羞表情）”
李晴看着张浩然的消息，还有被这样拿捏的，哭笑不得。
于是，李晴只好暂时答应张浩然，不再问他广告费的事，不然他虎头虎脑的一直投广告，可就不好了。
令张浩然想不到的是，从今晚开始，李晴对他的态度也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
……
接下来的几天，张浩然很会掌握火候，他跟李晴的聊天也是投其所好，都是李晴感兴趣的话题，这中间也少不了高晓洁和卓雪的帮忙。
就几天的热聊，李晴几乎完全不排斥张浩然了，很多不懂的还会主动请教张浩然，以至于她有什么疑问，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张浩然，而不是那位神秘的“白总”了。
李晴当然知道“白总”帮了自己很多，即便李晴想报答“白总”也没有办法。
因为在李晴看来，“白总”太神秘了，遥不可及，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再去麻烦人家。
而张浩然不一样，李晴知道他的目的，之前之所以很排斥，是李晴根本没有考虑感情这方面，哪怕是公司里的其他追求者也一样，李晴察觉后都没有给好脸色。
而如今，李晴变得不那么带刺了，少不了两个闺蜜的说教，李晴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时候迈过那道坎了。
况且两个闺蜜都一直说张浩然各方面都很优秀，李晴自己接触下来也发现，感觉张浩然好像还行，可以考虑考虑。
终于，在7月29号这天，李晴答应了张浩然的邀约，一起去看电影。
南州一处电影院购票大厅里，张浩然取完票，看着离开映时间还有将近半小时，就带着李晴去玩娃娃机。
两个人轮番玩了十几次，愣是一个都没有抓到，张浩然不服气，想继续玩，李晴阻止了，两人就坐回等待区，边刷短视频边等待电影开映。
刷着刷着，李晴想到今天下午发布的一条视频播放量非常高，就很好奇地点开了数据分析查看，绝大部分都是流量来自‘推荐页’，一连看了几个视频的数据都是如此。
随后，李晴又打开了最早的两个视频数据，她发现这两个视频的流量来源里，‘其他’来源占比不少。
此时，李晴立即联想到张浩然之前给他直播投广告的事，她相信这两个视频很大可能性是被投了广告的。
李晴赶紧用手机计算器计算出了‘其他’来源的流量数字，然后根据估算，算出了一个大概的广告费用。
看着手机计算器里的数字，李晴惊呆了，那两个视频的广告费预估居然高达十几万。
李晴学了这么久的短视频，她也知道‘其他’来源的流量并不一定全是付费的，任何一个视频的流量数据里，‘其他’来源都有百分之零点几不等。
哪怕李晴按最高的比例，把‘其他’来源的流量比例去掉百分之一后，算出来的‘其他’来源流量需要话费的广告费也是达到了惊人的8万多。
当初大白用付费广告给李晴的视频加热时，的确花了5万，占总预算的一半，另外一半投在了新闻平台关于李晴报道的视频上。
为什么李晴现在预估算出了8万多，这是因为投放广告有个流量赠送的功能，系统赠送了不少。
李晴好一通手机操作，然后就盯着手机若有所思，这也引起了张浩然的注意。
张浩然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