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岑南歧被迫半跪在地上,感受到少年抱着自己发颤的身体,不由抬手安慰道:“没事了,过去了。”
薄涟烨看着前方相拥的两个人,握着绳索的手慢慢捏紧。
也罢,留着吧,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一个人,忍无可忍时再弄死便是了。
薄涟烨的目光看着前方,唇角挂着一抹冰凉残忍的笑,手上的绳索滑落,脚步消散。
…………
“只只!!”寻着定位找来的薄朝槿看到前方相拥的两个人,心中的大石头落下,醋意升起,熄掉手里的屏幕,连忙快步赶过去。
身旁的保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自家主子迎着雨快步的朝大小姐跑去,自己也赶忙提着伞跟上去。
差点被扣工资了!!呼,好险!!
岑南歧闻声想转身望去,无奈被自家三哥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仿佛把她当成救命的稻草,不由抬手拍拍安慰。
薄朝槿一来就冷着脸蹲下快速的把他们分开,如鹰般的眼眸锐利的盯着薄栀浔,带着几分警告,朝后冷漠的命令道:“来人,扶三少爷回去。”别扒拉他的只只。
薄栀浔的目光静静的看着薄朝槿,没有反抗,反而被保镖的粗鲁动作弄得不适的闷哼几声,嘴唇冻得发白,密密麻麻的眸毛落满雨水,一闭眼,就倾倒下来。
“三哥?!”岑南歧有些担忧的看着薄栀浔被保镖粗鲁的抬走,连忙道:“你们小心一点。”
听到大小姐的话,粗鲁的保镖们下手都温柔了几分。
正当岑南歧准备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身子猛然腾空,落入另一个怀抱。
熟悉的青竹气味带着冷气进入鼻腔,岑南歧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薄朝槿来。
“大哥…”岑南歧期期艾艾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薄朝槿,小手拧紧,怕怕的笑着道:“大哥你怎么来啦?”
“不来我就要损失一个妹妹了。”薄朝槿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薄唇抿紧,但看着她明亮的瞳眸,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度与重量,心下终于可以放宽心起来,长腿一迈大步往回走,保镖连忙跟上。
糟了糟了大哥要生气了怎么办?
岑南歧不自在的低下头,所谓少说少错,直到有些雨水斜着飘到岑南歧的脸上,岑南歧才抬手默默的擦了擦。
手手还没放回去,耳旁就听到自家大哥严厉的声音,吓得岑南歧的小身子都猛然一抖。
“怎么打伞的?换人。”薄朝槿对于除自家妹妹以外的人可没这么和气了,特别是他今天的心情还有点不好。
“大哥,没事没事,这样就淋不到我啦。”岑南歧扒拉一下薄朝槿的衣服,说着就把自己的小脸往薄朝槿的怀里埋去。
可可爱爱的,一下子就把刚刚薄朝槿心中产生的烦躁给消灭掉了,不由点头,也没再揪着跟保镖计较。
保镖感激的看了眼自家大小姐,挪着伞严严实实的把岑南歧的斜方给遮住,就连自家主子的肩膀被打湿了一点他就当没看见,因为他知道,在主子心里,大小姐最重要,谨记牢记。
窝在自家大哥怀里的岑南歧突然又探出脑袋朝薄朝槿道:“大哥,你的心跳有点快诶。”
“咳。”
父爱泛滥的薄朝槿尴尬的咳嗽一声,抱着头一端的手把女孩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按去,反正现在是不能看到她那张一脸天真无邪的小脸了。
“唔。”岑南歧乖乖的闭上嘴巴,安稳的待在薄朝槿的怀里。
直到坐在车上,感受着温暖的气流,岑南歧不由得动哒一下,舒适的环境才感觉到自己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岑南歧小心翼翼的挪动一下四肢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下一秒就感觉到身旁的气场不对。
果不其然,一直注意着只只的薄朝槿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抬手抓住女孩的脚踝放到自己的腿上,骨节分明的双手慢慢的把岑南歧的裤腿往上折,露出的白嫩小腿上全是淤青,一块一块的,甚至还有些已经结痂的划痕。
就这样看着,薄朝槿都感觉他心里的气都快抵上喉尖,冷眸抑制不住的弥漫着寒气,声音也不由的重了几分:“怎么不说?”
“没…没感觉嘛,嘶~”岑南歧呐呐的说完,淤青的地方就被薄朝槿按了按,小脸没忍住的露出痛苦的神色。
“现在知道疼了?”薄朝槿又心疼又气的从车里的急救箱拿出药油,先用车载冰箱里的冷水给淤青敷了一遍,再用药油擦。
一路上,岑南歧不敢吭声,一直咬着牙强忍着,就怕她喊疼被薄朝槿说。
呜,真的好痛好痛,刚刚还没有这么觉得的。
呜哇,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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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薄朝槿的大掌用力揉搓,岑南歧的小脸就没有一刻是舒展下来的。
直到薄朝槿涂完最后一个淤青,抬起头才发现只只一直望着窗外,不仅眼角有些泪水,下唇也咬得紧紧的,想来肯定是非常疼的了,不过是一直忍着。
其实他气的只不过是只只让自己受伤了还不说,每涂一个淤青,他的心都在发疼,这该有多疼啊,他宁愿这世上有疼痛转移大法,这样他就能让只只把腿上的伤痕全都转移到他身上,女孩的腿就应该漂漂亮亮的,穿好看的小裙子。
现在心中的闷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不由轻声朝女孩哄道:“哥哥抱抱?”
岑南歧闻言看了一眼,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觉得不委屈的,但看着薄朝槿心疼的眼神以及朝她敞开的怀抱,她就开始变得有些娇气了。
“我们只只最厉害了,不哭不哭。”薄朝槿有些慌乱的擦拭着女孩掉落的眼泪,双手不由拢紧,把她稳稳的抱在自己怀里,轻拍背部安慰。
他一向什么都不怕,但女孩的泪水落下的那一刻让他很是慌乱。
她明明很用力的憋住了,但眼泪就是流下来,呜,什么时候她的情绪变得这么的不受控制了,岑南歧委屈的把脑袋埋到薄朝槿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