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本来就是对原主是有感情的,而且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亲妹妹被换了壳子,还归根于原主被情所伤才会换了一个人。
“大哥,对不起。”岑南歧看着眼前明明矜贵无双的大哥,却眼眶微红的看着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只只,你在说什么?走我们出去。”不知为何,薄朝槿突然很害怕只只接下来说的话。
“薄先生”岑南歧伸手按住要起身的薄朝槿,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抬眸看着对面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哥竟然因为她的这一声称呼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只只,我们不要说了好不好?”薄朝槿的语气近乎恳求,心底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让只只把话说出口。
“接下来我要说的,并不符合科学,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岑南歧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相处这么久,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也并非对薄朝槿没有一丝感情,更何况穿过来时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他,从刚开始的只认为是纸片人,到最后从刚开始的想法,变为面对的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人。
他对她的好她也明白,从刚开始害怕他跟书里描写的一样把她给杀了,到最后越来越信任他,人心都是相互的。
薄朝槿听着岑南歧的话,心中一跳,有些慌乱的抓过岑南歧略泛冰凉的手。
“乖乖,怎么手这么冷,我们出去多穿件衣服。”薄朝槿搓搓手心里的手就要站起身来。
岑南歧收回了手,看着薄朝槿认真的道:“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妹妹,我是另外的一个人,莫名的进入了你妹妹的躯壳里。”
岑南歧并没有说自己穿书什么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所存在的世界只是一本书,可能会更让人接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搞不清其中的疑点。
“只只,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薄朝槿想笑,但嘴角就是弯不出弧度,心中的苦涩仿佛要将他淹没。
“薄先生,我没有在开玩笑,不然你以为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岑南歧看着薄朝槿,心脏也感觉到钝痛。
“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跟你坦白,这些日子里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岑南歧看着薄朝槿,勉强的扯着笑朝薄朝槿点点头,“对于您给我的黑卡,以及所有的财产,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您,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立马搬出薄宅。”
岑南歧说完,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我会尽快寻找办法,让您的妹妹回来。”
说完这句话,岑南歧快速的擦掉即将要掉出眼眶的眼泪。
下一秒头上就被人覆上了一只手,随后就传来了薄朝槿略带疲惫的声音:“乖,先让我静一静。”
“砰”
标本室的门被撞开了。
十分钟前。
薄涟烨看着一向表面清冷的三弟此刻不停的在标本室门前徘徊,并且做出不符合他形象的举动……把耳朵覆在门上。
一瞬间,他都怀疑他弟弟是不是也被人换了。
“她可不是我们的妹妹哦。”薄涟烨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二哥,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在我心里,她是我的妹妹,并且永远都是。”薄栀浔停下脚步,目光锐利且含凉意的看向薄涟烨,眼神带着警告。
“你们不要,我要。”少年一字一句的启唇,嗓音冰冷。
薄涟烨微微有些惊讶。
回想起刚刚就薄栀浔一个人丝毫没有感到惊讶的神情,仿佛是早已知晓般,不由挑了挑眉。
也是,他三弟智商这么高,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啧啧啧,小企鹅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药啊,一个个的,中毒这么深。”
薄涟烨不由轻嗤一声,转身看向标本室,幸灾乐祸的道:“大哥向来最讨厌别人欺骗他,你说,大哥知道真相后会不会一把拍死她?”
“让我想想,大哥好像参过军吧,那武力值,啧”薄涟烨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的三弟直接上前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薄涟烨:“……”
巨大的动静一下子吸引了房间两个人的注意。
“三哥?”岑南歧诧异的向来人唤道,却不知道对面的薄朝槿却被她的这一声称呼蛰了心脏一下。
“大哥”薄栀浔直接上前,朝薄朝槿点点头,转头看着岑南歧询问道:“跟大哥说完了吗?”
“说完了。”岑南歧点点头。
薄栀浔明白,直接拉着岑南歧的手往门外走去。
薄朝槿看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呆滞。
“大哥”薄涟烨抱着胳膊倚在门前,看着仿佛一下子被什么打败了的大哥,眸光幽思,随后扬唇看着薄朝槿笑着道:“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神情啊,想当初你讨厌小哭包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区区一个岑南歧…”薄涟烨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撞了一下,巨大的冲劲差点让他的后脑勺着地,好在他向后走了几步才稳了下来。
回头就看到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薄朝槿早已消失在通道里。
“啧,精彩。”薄涟烨看着通道的方向,摸着唇感叹道。
岑南歧一路被薄栀浔拉到了他的房间。
看着薄栀浔锁上了门。
岑南歧:“嘎?”
“过来这边。”薄栀浔牵着女孩来到了书桌前,按着她坐下,拿出几套卷子放在岑南歧面前,笨拙的安慰道:“不要伤心,写几套卷子就不难过了。”
岑南歧:“……”
要不是她看到了薄栀浔那认真的眼神,她都以为薄栀浔在框她。
正常人谁难过写卷子啊…
“我不想写卷子。”岑南歧把薄栀浔塞在她手心里的笔丢在了桌子上。
薄栀浔的眸光暗了暗,随后想到了什么,匆匆的离去,不一会就捧着许多零食撒在了书桌上。
“不写卷子吃些零食也行。”薄栀浔拿出包辣条撕开,往岑南歧唇边递了递,眼神满是期待。
岑南歧看着辣条,再看看薄栀浔,内心稍微有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