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朝槿看着岑南歧没有反驳他的话,心里更加痛心了,但又怕说太多会引起妹妹对他的反感。
只好委婉的问道:“只只真的很喜欢殷灼宴吗?”
殷灼宴那货除了长了一张像样的脸,哪里值得他妹妹为他倾心。
“啊?”岑南歧被问得懵了一下。
在薄朝槿眼里就是想承认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薄朝槿在心里默默把殷灼宴给骂了一顿,怨气都快飘到九里之外了。
岑南歧看着自家大哥突然变了的脸色,连忙道:“我不是,我没有。”
为了自己看起来更真实一点,岑南歧直接双手按住薄朝槿的肩膀,目光直视薄朝槿:“现在的我已经不喜欢殷灼宴了。”
薄朝槿忽略自己肩膀上软乎乎的手,抬头望向岑南歧,发出一个单音:“嗯?”
“现在的殷灼宴根本不值得我喜欢,呜,我都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还烦我厌我,既然这个样子,那我就不要喜欢他了呜呜呜。”
女孩哭的眼眶都红了,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呜咽声,奶奶的,像小奶猫般哭泣。
哭得薄朝槿心都疼了,忍不住把面前哭的惨兮兮的女孩拥入怀中,即使自己的西装被女孩的眼泪打湿了也没有责怪半分。
诶~她哭了,但装的。
薄朝槿拥着哭着惨兮兮的女孩,一时半会要问什么都忘了,只好一边拍着怀里的女孩,一边低声安慰道:“不哭不哭,殷灼宴他就是个混蛋。”
“嗯!!混蛋呜呜呜。”岑南歧的头埋在薄朝槿怀里,呜咽道。
薄朝槿看着怀里哭得一脸伤心的女孩,从来没哄过女孩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只好一边拍着女孩的背,一边跟着女孩骂殷灼宴。
他家只只多么的好,是殷灼宴那家伙的错。
岑南歧本来只是假哭的,骂着骂着竟然真的入了戏,呜呜呜殷灼宴那狗逼怎么可以这样对原主,呜呜呜既然不喜欢那就别伤害啊,别一副拒绝的模样后面又说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的这些屁话。
一次次给了希望又猛的把原主推入黑暗。
自大又自狂。
薄朝槿抱着感觉怀里一空,就看到那个哭的奶兮兮的女孩此时已经坐起身来,软软糯糯的朝着他认真的道:“哥哥,相信我,我已经不喜欢殷灼宴了。”
“好好好,哥哥信。”薄朝槿心疼的用手拭去女孩的眼泪,向来洁癖的他,衣服湿了一块也不管,眼神紧盯着岑南歧,怕她情绪再次失控。
看着女孩情绪稳定了很多,心里的石头才放下,帮女孩脱去了鞋子袜子。
岑南歧哭的嗓子有点哑,就看到前面递来了一杯水,双手接过,温温的,透过温度仿佛能暖到她心里。
看着眼前眼神担忧的薄朝槿,岑南歧感到心暖暖的,挤出个比哭还丑的笑容,乖巧的道:“谢谢大哥。”
现实中,母亲很讨厌她哭的,她说,女孩子哭最烦了,是一种无用的体现,但她是真的忍不住啊。
长大后,她就自己住,自己住也好,但看着别人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羡慕吗?答案是羡慕的,但羡慕这种情绪也会一点点磨灭然后就不抱希望了。
突然间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在你伤心时安慰你,能体会到你的难过与不开心,不会在一旁说风凉话。
哭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这个道理她也懂,但是,就是很难过很难过…
“说什么谢谢。”薄朝槿看着这样的岑南歧,心里越发的疼惜,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自己妹妹软乎乎的脑袋,殷灼宴这个混蛋!!!
“乖乖,休息会,然后洗澡早点睡,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薄朝槿温柔的接过岑南歧喝完的杯子,嘱咐道,看着女孩奶呼呼的应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他今天不给那家伙一个警告,他就不姓薄,敢欺负他妹妹,惹他妹妹伤心,简直十罪不赦。
回到书房的薄朝槿,完全没有在岑南歧面前好说话的样子,浑身阴沉沉的,是暴风雨前来的前夕。
骨节分明的手掏出手机,划开,看到那张灿烂如阳,笑靥如花的女孩,冰凉的眸子染上几分温度。
手指点了点,直接拨打许特助的电话。
此时还在公司加班的许特助,听着手机的震动声,不耐烦的掏出,看到备注:黑心老板。
不由表情都变了变,连忙接通,语气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老板晚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呜呜他都加了俩天班了,会不会老板良心发现,他就不用加班了。
事实证明,薄朝槿没有良心。
“给宴总送点‘小礼物’。”
许特助听着自家总裁阴沉沉的声音,自然就知道这份礼物也许会有些沉重,也不知道宴总怎么惹上他家总裁了。
“请问需要明的还是暗的?”
薄朝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问题,冷嗤一声:“光明正大的来。”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欺负他妹妹,当他薄家没人了是吧。
许特助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害,看来今天又是个不眠之夜,顶着个黑眼圈,吩咐下去。
宴总,自求多福吧。
挂断电话后的薄朝槿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书房里,满满的都是上位者的气息,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正是消失许久的影一。
影一朝上位上的人恭敬的行了一礼,“主子。”
“抱歉,那人撤退的太快,我只发现了这个。”
刚刚影一按照自家主子的指示来到了厕所,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旁走过,暗卫的警惕性使他跟了上去,跟着那个人来到了一间房间,他一进去,人就不见了,好像是故意引他过来的。
接着他就发现了眼前的大架子,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这里好像曾经摆放着什么,有被东西压着的痕迹,正中央还摆着一颗纽扣,好像在跟他挑衅一样。
“监控听经理的解释是最近这几天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
说着影一就把自己发现的纽扣递到了薄朝槿面前。
这是一枚很普通的纽扣,跟服务员衣领上的纽扣差不多。
“自行领罚。”
男人冷漠的嗓音自上边传来。
影一垂着头,恭敬的道:“是。”
待人走后,薄朝槿拿起桌子上的纽扣,细细瞧着,眼底阴鹜骇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低喃出声:“你尽管躲,终究会将你给揪出来,地沟里的阴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