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孩,当真是极好的。
陶玖歌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文件,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岑南歧挂断电话后,就去洗漱了。
把手机放在桌上后自动充电。
扒拉了下垂在胸前的头发,头发也随着打游戏自然干了,下了床后汲着拖鞋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自己喜欢的头窟,把刘海别了上去。
噔噔噔的朝浴室走去。
洗漱完毕后按着护肤品做了一个简单的护肤,然后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颜,嗯,针不戳。
岑南歧回到床上后,扒拉了下自己的手机,刷了会抖音,看着熟悉却陌生的房间,有些许emo。
夜晚真的太适合emo了。
岑南歧放下手机,光着脚下了床,来到了落地窗面前。
“哗啦”
岑南歧拉开了窗帘,看着皎洁的月光,都说看月思乡,她想家了。
随手按了下窗户的按钮,阳台门直接打开,岑南歧光着脚走了出去。
坐在了摇摇椅上,白晃晃的脚丫子随椅子的晃动而晃动。
她真的好想她闺蜜啊,也不知道她现实中的身体会不会消失,她的闺蜜会不会着急,害,也不知道现实中的时间会不会定格,她明天就要考科二了诶。
呜,她冰箱里新买的冰激凌还没吃呢,还有她预定庆祝考科二的小蛋糕。
嗷呜~
越想越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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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许特助有苦不堪言,看着已经陷入工作狂魔中的总裁,比以前更疯狂。
本来因为大小姐跟总裁的关系变好了,总裁也多了点温情,对他们也不那么严苛,但今天,总裁在一件很小的事上咔了他们三次,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模样。
“啪”
“什么方案,重做,两小时内交给我。”
薄朝槿冷漠无情的嗓音响起。
“是”
许特助颤颤巍巍的拿起桌上的文件,使出了快速消失术。
呜呜呜,总裁太可怕了。
大小姐啊你在哪,快来劝劝总裁吧。
许特助经过昨晚的飙车,最后还是腿抖着从悬崖边走到公路上蹲了俩个多小时才打到车回的家。
他为这个公司实在付出太多了…
薄朝槿在许特助出去后,揉了揉眉心,看着只剩他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手机,看着手机屏保上笑容灿烂的女孩,思绪微顿,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了微信,点开了置顶。
没有一条信息。
“只只…”
薄朝槿深吸了一口气,巨大的悲伤仿佛要将他淹没,每每想起岑南歧,心痛的感觉都要将他的血液倒流,他拼命的想拿工作麻痹自己,但看到她照片的一刻,心中的悲伤与疼痛瞬间让他溃不成军。
如果当初他早点识破林佳的诡计,那么今天的局面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了…
如果他愿意多相信她一点,是不是妹妹还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只会甜甜的喊他哥哥的小孩。
那么她就不用急着长大,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一直需要着他,是他,是他啊,是他逼着她长大的。
“唔”
男人捂住自己的脸,悔恨的眼泪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背滑了下来。
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只剩下男人低沉的呜咽声。
他的只只明明就那么的可爱善良,全世界最好的妹妹,他都干了什么啊,不管不顾了十多年,他真的混蛋…
悔恨到极致时,心脏还有几秒是窒息的。
薄朝槿缓和了一下,又看向了手机,修长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勾着女孩的轮廓。
心痛的感觉仍在,想起少年时与女孩的快乐时光,滚烫的眼泪划过男人俊美绝伦的脸滴在了手机屏幕上,男人息了屏,一把把手机搂入怀中。
口中喃喃道:“对不起,只只,对不起…”
许特助在门口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后,才敲了敲门。
不怕,不怕,你可以的!为了这十几万,你行的!!
“进。”男人的嗓音仿佛裹了风雪般,冷冽刺骨。
听到许特助的耳里,就像裹了个万年寒冰一样,听得腿都打颤。
“总…总裁,我…有一事禀报。”许特助好不容易撸直了舌头,说出了完整的话。
“舌头是打结吗?话都说不清楚。”
薄朝槿微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道。
“是关于林佳的下落。”
许特助这回被吓得话都说利索了。
闻言,薄朝槿的视线从方案中转移到了许特助身上,但那眼神像裹了冰刀子一样,暗含着杀意。
“啊…是…是这样”许特助被吓得差点跪了下来。
呜呜呜,现在的总裁好恐怖,简直就像古代时的暴君,而他就像一个服侍暴君的小太监,稍微不留神就会被拉下砍掉。
“我每月花几十万是听你说话打结的吗?”薄朝槿看着许特助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更冰冷了。
“嗡嗡嗡”
许特助看着总裁望向他都快结冰霜的眸子。
弱弱的指了指工作台,气不足的道:“总…总裁,那…是你的…你的手机。”
闻言,薄朝槿的眸子从许秘书身上落到了手机上,心中还有几分隐藏不住的期待。
只见手机上怀白袷三个大字出现在了屏幕上。
薄朝槿心中的期待落空,毫不犹豫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被挂断电话的怀白袷:“……”
薄小槿,你等着!!
接着怀白袷对着隔壁阳台的女孩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小样,这还治不了你?
霎时,电话就响了起来。
怀白袷撇了撇嘴,接通了电话:“喂,我说薄小槿…”
“只只怎么了?”薄朝槿冰冷刺骨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此时的薄朝槿全然不顾一旁的许特助,直接跑到车库,开车咻的飞了出去,扬起了一片灰尘。
因为他眼尖的看到照片中的女孩是光着脚丫的,该死,薄宅的女佣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可以让只只一个人光着脚丫坐在外面吹冷风?
薄朝槿都快急坏了,车速都飚了上去。
“啊,没事,你妹妹好像是睡过去了,诶诶诶你车速别这么快啊,我都听到声音了。”
怀白袷在一旁着急的喊道。
“挂了。”薄朝槿修长的手指一划,终于隔断了怀白袷那叽叽喳喳的声音。
油门一踩又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