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阳光也已沉没,无垠大海又迎来一个黑暗纪元。
青绳岛上却是灯火通明,早在落日开始时,岛上的自动灯光就已打开,为学生的晚间活动提供照明。
一年级教室的摆设早已恢复原样,运动场上的比赛设施也正在拆除,似乎这校园祭就要结束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校园祭还在继续,甚至将迎来高潮,三年级学生明天就会回来,下午也将要进行舞台表演,精彩万分的节目要在大会议厅举行,这座足以盛下全校师生的房间将要迎来一年一度的盛世。
现在那里正进行着最后一轮筛选,能够被保留的节目都是精挑万选的,足够吸引人,足够有趣。
“我们在这里看真的可以吗?”九和小声的问道。
在霜雪吃完饭后,大和就拉着自己偷偷溜进这大会议厅,明明很多人在这里来往,就是没人发现她们,只是不时飘过的目光让九和织离的负罪感不断提升。
“不用担心啦,放心吧,他们发现不了你的,给,爆米花。”大和抚子拍了拍九和的肩膀,示意她安静些,把焦糖爆米花递过去,可是花了她极大勇气的,这可是她第十三喜欢的东西。
不过九和织离在大和眼里是排名前三的,自然是要哄好。
“木村她不会有事吧?”想起木村去找裘成全讲道理,九和不由得担心起来。
平时木村佐和子表现的很坚强,但是私底下她可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关于裘成全的事情,之前裘突然推倒她的事情也和自己讲了,木村明确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裘的关系,她还没有做好那方面的准备……
“没事啦,不要担心人家了,她指定是回宿舍睡觉了,你倒是关心一下自己吧!”说着大和把罪恶的魔爪伸向了九和。
“不要在这里……”
我是梅佳代
前几天给爷爷写了一封信,今天终于是得到回信了。
取回信件我就立马返回了宿舍,倒不是这信的内容有多机密,只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而且我们武修的信件大多是要保密的。
房门锁好后我把信件放在了桌子上,去找找剪刀在哪里……
打开抽屉的一刻我定住了,那张本应被寄出去的信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就是剪刀。
信没有寄出去吗?那我寄给爷爷什么了,他这样还给我回信吗?他不会是写信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吧,不应该啊,爷爷不是这种人。
等等……照片不在了!本来打算和信一起寄出去的照片不在了,是我之前偷拍的裘成全的照片,抽屉里已经没有了。
不会是弄丢了,我清楚的记着我是把两个放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我只是把照片寄过去了吗?
嗯,看来是这样了。
唉,又让爷爷失望了,我还是太马虎了。不知道爷爷会在信里怎么骂我……
心情有些低落啊,还要打开信件吗?那里应该是有爷爷生气的文字吧。
我正在犹豫时,手机屏幕亮了……
“师姐,师傅今天回信了吧?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水野二支渡发来了消息,询问他们下一步的修炼计划。
上河寺和水野二支渡的修炼计划一般是夹在爷爷的信里,都要我去递给他们。
哎呀,必须要拆开了吗?
就这样吧,长痛不如短痛!
拆!
拿出了剪刀,缓缓剪开信封。
里面有两张信纸,一张是水野需要的,另一张……爷爷批评我的内容吧?
我进入青绳还是凭借家里和松尾校长的关系,目的就是离家族远一点,像我这样出生于武修世家却没有武修天赋的人……待在那里只会是受人排斥。
有些好奇,爷爷会怎么说,但怕是骂我的,又不是很想……
犹豫之间,眼睛就开始往信上瞟了。咦——是关于裘成全的。
“无论如何把这个男生请到家里来。”爷爷只写了一句话,下面的两页都是妈妈和妹妹写的内容了。
怎么回事?
我记得之前冲洗好偷拍来的照片之后就拿笔在背面写了一些我关于裘的疑问了,没有修炼痕迹却能轻松击败水野几人,速度也是出奇的快……
爷爷对这个男生产生好奇了吗?
“无论如何把这个男生请到家里来。”
我反复信件,为什么爷爷要用请这个字呢?不是很懂,之前都没有见他对谁这么用过。
随便啦,完成爷爷给的任务就行。
把裘叫到家里啊!
我是不会对他用“请”这个字的,先不说他年龄比我小,就他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这人就不值得尊重!
对了!我俯身再去翻抽屉,我记得有一张卡片可以用。
我把白色卡片放在桌上,就是这张卡片花费了我五千个人点数呢!本来是打算用这张卡片逼裘做一些丢脸的事情呢,现在倒是可以用了。
“有求必应”券嘛,当初看到这个我就知道有折磨他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裘成全的。
嘟嘟声音不断——没人接!咋回事儿?
没人接的话就只有去找他了啊!竟然逼得我这么做嘛,可是……不知道他住哪里哎!
站在w301门口,还真是第一次来这一层呢。
我通过庭前花得知了裘成全的住址,很快就找到了。
庭前花电话里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能是九生独华回来了吧,前几天看她挺伤心的。
不过……这一栋楼都是女生住的吧?房号也是女生的,怎么裘就住在这里?
看了眼房门上的住宿牌……松尾鹤啊,只有这一个人。
松尾鹤我知道,是松尾校长的孙子嘛,完成学业后就一直待在青绳,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不像他姐姐,是一个事业成功的女强人。
“裘成全住这里吗?”房门打开后,松尾鹤挺着大肚子出来了。
“是你啊,找裘?他不住这里了,去别的地方找吧。”说完这家伙就关上了房门。
“混蛋!”
竟然这么对我?明明之前只是打了他一顿嘛,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哪能把握好分寸啊,还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