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姓马的男人脸色大变,指着乔沅的鼻子大喊,“大家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这是被我拆穿,恼羞成怒,故意诬陷我!”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乔沅笑眯眯地应和,然后话锋一转,“那个女人叫王静佳,是你的前任秘书。你不但给她买车买别墅,还养着她的父母兄弟和七大姑八大姨,可惜对她这么好,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却不是你的呢。马先生堪称是年度最佳冤大头。”
男人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问乔沅,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孩子真不是他的?
“好你个马崇明,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跟我出去,把话说清楚!”马太太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把他往外拖。
“还有你,曾先生。”
被乔沅点到名的男人,紧张地绷直了后背。
他和马崇明混同一个圈子,对方养女人的事,他自然清楚,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相信,乔沅的确有两把刷子。
他隐晦地看了眼靳南方,暗暗后悔看对方的眼色行事,故意刁难乔沅,可还没等他想出应对之法,乔沅已经一脚将他踩进社死的境地。
乔沅说:“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穷小子,硬是靠着舔狗的技能,哄得富家小姐非你不嫁,成功入赘豪门。可是人呢,就怕不知足,一方面享受着岳父家提供的荣华富贵,一方面又不甘心受制于人,偷偷跟外人勾结,架空老丈人,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真的挺令人作呕的呢。”
“你胡说八道!老婆,你千万不要相信她!”曾先生慌忙转身,看着身旁的夫人说道。
乔沅也看着曾太太:“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我建议您好好查一查他的资金往来。”
上辈子,曾凡就是跟人勾结,弄垮了岳父家,等他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跟原配离婚。
这事当时在豪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有独生女的家庭更是如临大敌,加强了对女儿的看护和教育。
而那个姓马的,则是因为他养的小三,带着私生子上门挑衅原配,反被原配淋了一头泔水,成了圈子里的一大笑话。
曾太太脸色发白,良好的教养令她在这种修罗场,还能保持着挺胸抬头的仪态,冲乔沅道了声谢,转身走出书房。
“老婆!”曾先生诚惶诚恐地追了上去。
室内一片寂静。
没有人敢再质疑乔沅。
毕竟,她把老马和老曾身上的秘密说得那么详细,并不像胡诌。
他们这些人里,谁还没点小秘密呢,若是被她当众抖露出来,还要不要做人了?
方才嘲笑乔沅的人,纷纷心虚地低下头,就怕她秋后算账。
尤其是林昭云和秦湘母女俩,如坐针毡地杵在人群里,感觉脸都被打肿了。
乔沅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也不在意,没人再干扰她,她集中精神仔细观察靳老太爷。
片刻后,她对靳铭说道:“我猜是有什么东西,将靳爷爷的魂魄拘住了。我们再试一次!”
乔沅又施了一次招魂术,这一次,窗外的动静比方才还要大。
狂风呼啸,孤魂野鬼的哭嚎夹杂着痛苦的嘶吼,响亮刺耳,就好像万千游魂,正在朝着这小小的窗口涌来。
已经有人吓得尖叫逃跑,乔沅面色从容镇定,突然将一张符箓抛至半空,符箓无风自燃,同时,天际划过一道闪电,雷声轰鸣。
乔沅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幽深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
“老爷子一生行善,长命百岁,现在却被人扣住生魂,有违天道,刚才那几道天雷,就是上天发出的警示,如果那人执迷不悟,下一次,天雷就该降在他的身上了。”
靳南方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抖动了几下,面上却是一片盛怒:“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老爷子下毒手,小姑娘,你一定要救老爷子,我们靳家不会亏待你的!”
乔沅意味深长地看着靳南方,看得他心里发毛。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第二次招魂时,我听到了老爷子的魂魄发出痛苦的嘶吼声,他被人拘着,没办法出来。但既然能感应到,说明他的魂魄就在这附近。现在就请靳大少封锁庄园,不能放走一个人。”
靳铭立刻下令:“阿木,按照乔小姐说的去做!”
“不行!”靳南方连忙拦住阿木,一脸不赞同,“乔小姐,这么做不适合,来者都是客,又不是犯人,我们没理由限制人家的自由……”
“说得没错,我们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走!”有客人不满道。
“乔沅,你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报复我们吧?”赵思琪早就看乔沅不顺眼,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这么有本事,你要是把什么东西塞到谁的身上,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乔沅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们?就因为你们说了我几句坏话?放心,我不像你们那么无聊。当然,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外公醒过来,自愿背上杀人的罪名的话,你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是无所谓的。”
“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有害我外公!”赵思琪脸色大变,连忙否认。
“既然没做亏心事,那你慌什么?”
反正已经得罪了人,乔沅不介意将人得罪得更加彻底。
她的目光越过赵思琪,扫向在场众人,“现在凶手就藏在我们当中,谁要是执意离开,谁就有重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