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金域皇城不远的路口,靳铭坐在一辆黑色的汽车,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乔沅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看了他一眼:“你妹夫被薛冉冉弄成太监了,以后没办法再祸害女人了。“
“哈哈哈哈,是吗?痛快,太痛快了!那个狗男人终于遭报应了!”
车厢里突然响起陌生女人的声音,乔沅定睛一看,是从靳铭手机里传出来的,原来他正在跟人视频聊天呢。
靳铭挑了下眉,把手机递给乔沅。
屏幕上是一个穿着真丝睡裙,外罩披肩的美艳女子。
她笑意盈盈地朝乔沅挥了挥手:“嗨,秦太太,我是靳欢颜,靳铭的堂妹,谢谢你为民除害,帮我收拾了白子皓那个狗东西。”
乔沅当初硬要嫁给秦暮景,闹得满城风雨,靳欢颜能认出她,她一点都不奇怪,微微一笑说:“靳小姐,如果你不称呼我秦太太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靳欢颜眨了眨眼,虽然她好奇乔沅对秦暮景的态度改变,但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从善如流。
“不好意思,重来一遍。乔小姐,谢谢你帮我收拾白子皓那个狗渣男,我其实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打着未婚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不知道害了多少天真的小姑娘。”
“要不是为了孩子和两家的颜面,我早就把他一脚给踹了。现在他变成了废人,我再也不用担心他啥时候弄出个私生子跟我儿子抢家产了,哈哈,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啊!”
乔沅礼貌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对人家的婚姻发表看法的意思。
“对了,乔小姐,白子皓那个狗东西心眼小得很,今晚的事,他极有可能记恨到你身上,你要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靳欢颜潇洒地挥了挥手:“那行,不打搅你了,我爷爷八十大寿,你一定要来哦,到时候我好好感谢你。”
回到酒店,乔沅正准备刷卡进房间,靳铭突然说道:“后天我爷爷的寿辰,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这不太合适吧。”
靳家家大业大,跟秦家一样,都是海城的顶级豪门,乔沅这个秦太太虽然窝囊,可豪门圈子里认识她的大有人在。
她跟靳铭一起去给老爷子贺寿,是生怕人家不说她闲话么?
靳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乔沅无语:“我只是不想惹麻烦。”
“你跟秦暮景不是很快就要离婚了吗?趁着这个机会,把你和他的婚姻现状公之于众,于你而言,以后也方便,不是么?”
乔沅摸了摸下巴:“我怀疑你是在坑秦暮景。”
“自信一点,把怀疑去掉。”
“……”
“不开玩笑了。”靳铭的表情严肃起来,“其实是我家老爷子想见见你。”
“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连他老人家都知道我。”
靳铭英俊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大概是听谁说起,你是跟我一起回来的吧。现在你的搭档需要你的帮助,愿意伸出援手么?”
乔沅忽地想起前世,林昭云嫌她丢脸,没带她参加靳老太爷的寿宴。
不过她听她们回家之后八卦过,老太爷在寿宴当天莫名其妙地晕倒了,怎么都查不出病因,一个礼拜后,老人家就去世了。
紧接着,靳家就爆出了家产之争。
前世靳老太爷的死,显然不简单,乔沅倒是不介意趟这趟浑水。
她把右手往靳铭面前一伸,活脱脱一副财迷样:“我不能白帮助你呀,先说好,帮你怼人一万,帮你揍人十万,如果遇上什么阴私需要我出手,五十万。”
靳铭被她钻进钱眼的样子惊了一下,哭笑不得:“行,保险起见,我先转给你一百万,老爷子那边,你帮我护着点。”
自家人是什么尿性,靳铭心知肚明,爽快地用手机转账了一百万给乔沅。
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乔沅心情极好,热情主动地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跟我讲讲你家里的情况,我到时候也好见机行事啊。”
靳老爷子中年丧妻,膝下有两儿一女,长子也就是靳铭的父亲靳东海,没什么大的志向,成天带着老婆游山玩水,早就把自己从靳家的权力中心摘了出来。
次子靳南方,有一儿一女,儿子靳枫,女儿靳欢颜,他逼着女儿嫁给白子皓,跟白家沆瀣一气,想要夺取靳家的掌家权,可老爷子觉得次子能力一般,不足以扛起整个靳家,一直没松口。
幺女靳西燕,嫁入赵家,如今只有一个女儿赵思琪,宝贝得不得了。
据说,老爷子这次举办寿辰,是要当众宣布继承人,靳南方一家都把靳铭当成对手,知道他回了海城,如临大敌。
靳铭在靳家也有自己的眼线,听说靳南方最近和玄学界的人走得很近,担心他们在寿宴上搞出事端,所以极力邀请乔沅,有她帮忙,他也能放心一些。
乔沅突然道:“靳北洲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他?”靳铭的表情有些惊讶,“他是我的小叔。”
乔沅之所以知道靳北洲这个名字,是因为,上一世最终夺得靳家掌家权的就是他。
据靳铭说,靳北洲是靳家一个不可言说的禁忌,不因别的,就因他的生母,并不是靳老太爷的原配,靳家几兄妹也不承认他的身份。
靳老夫人去世后,靳老爷子大受打击,身体大不如前。
儿女们就给他请了一个营养师,专门替他调理身体,大概是日久生情,靳老爷子在五年后的某一天突然向子女宣布,他要迎娶女营养师。
老爷子跟那个女人整整相差二十岁,而且对方出身低微,子女们觉得这事传出去丢脸,纷纷反对。
私下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总之,女营养师远走他乡,再也没联系过老爷子。
直到两年前,女人身患重病,才联系老爷子,告诉他靳北洲的存在。
女人去世之后,老爷子想把靳北洲接回靳家,为这事,靳家内部还爆发过几次矛盾,最终,靳北洲没有回来,他的身世也未曾对外公布过。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靳铭问道。
乔沅神秘一笑:“你就当我能掐会算呗。”
行吧,她不愿意说就算了,谁还没点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