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又怎么了?”
今天自己变成两人的传话筒了吗，两边都在像间谍一样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然后靠自己传递消息?
“自打来了首都之后，她闷闷不乐的。”林昭嘁嘁地说道，“今天古生物博物馆里我在她旁边贩剑她都不打我了。”
“我觉得你的问题比较大一点……”常生掩面说道，“可能是最近她和她爸爸不对付吧……”
“会吗？”林昭疑惑道，“我以为她只会给她爸摆出一副冷面孔呢……”
“别胡思乱想了，明天还得早起去参加测试。”常生看着正在绞尽脑汁思考着的林昭，拍拍他的背劝阻道。
“对，明天还要玩全息游戏呢……”林昭的心思再次被勾引走，显然里才会存在的黑科技更吸引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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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今日的太阳也早早地挂在了鱼肚白的天上。
永顺集团科技展览会开在了其公司收购的科技园区中，球状的研究所建筑外形在阳光下闪烁着鱼鳞般的光泽。
科技园区以往从没接受过如此大的人流量，来的不止是各行业的合作伙伴，还有欲抢头条的新闻记者们，以及掷重金前来观摩的富豪们。
常生三人也是早早地就被王永顺的管家接了过来，一路上畅行无阻。
他们要先进行测试前的调试，以免正式开始时出现问题，影响展览进程。
“小姐和小姐的朋友们，这边。”王永顺的管家领着常生三人来到了测试区域。
这是一间科技风满满的实验室，到处是常生看不懂的仪表盘、屏幕和仪器。最吸引眼球的是位于中间的三张带着拘束装置的“床”，等距离环绕在一根白色粗壮支撑柱旁边，并配有一顶密布着感应点的头盔，线缆接进支撑柱，似乎里面是总电路。
“这是要把我们捆在上面?”林昭发挥了传统艺能抖眉毛。
“无所谓，必要时我会烧化拘束装置。”常生扬起眉毛回应。
“你们别瞎猜了，这是为了防止我们在测试期间乱动导致断线。”小乐加入了聊天频道。
管家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完全无法理解其交流内容。
“还请先躺在测试台上，我们先检查一下适配程度。”管家擦了擦虚汗请求道。
常生切断了眉毛通讯，听话地坐上其中一张测试台。
旁边的实验员连忙给常生清洗头发，在烘干后用平头针管打上了如凝胶般的半固体，这应该就是小乐提到的导电膏或者磨砂膏了。
随后，常生全身平躺在了测试台上，头上已经被戴上了那个头盔般的仪器。
没有任何感觉，他能听到旁边两人也被安置好了的声音。
随后，头盔被摘起，管家微笑示意三位暂时出门等候。
“这就结束了？”常生质疑地问着管家。
小乐却是一脸奇怪地盯着信号灯亮起又关闭，以及瞥了一眼角落的摄像头。
“当然没有，我们只是确认一下尺码对不对。”管家笑着鞠躬道，“其余关键测试在之前已经做过了，还请各位先去会场等待，展览会体验流程开始后我们会领你们进来。”
门外的另一个实验员带着他们清理了头部已经风干了的胶状物，三人来到了位于会场三楼的看台上。
下面已经悉数落座，与其说是展览会，这种来客台下入座会方台上报告的模式更像是新闻发布会。
议程即将开始，三人在空荡的楼上趴着等待。
“那是七队的人吗？”小乐看见了会场边缘的一队人，其中有一男一女很眼熟，他们似乎跟在一个冷面男人后面。
“凌云和凌玖?”常生认出了他们，“的确是七队的，旁边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应该是他们的队长。”
“首都特异局的来这里干嘛？”林昭歪头疑惑道，“不过想想他们还去漫展，一切就都很合理了。”
“或者是……找线索?”小乐推测道。
接下来他们彼此的声音就难以分辨了，因为扩音器就在他们这层，他们不得不捂着耳朵逃离这块已经被高分贝王永顺声音覆盖的楼层，躲到门后的走廊里去。
隔着门都能听到王永顺充满激情的演讲，关于技术、关于未来，以及关于他们所付出的努力与心血。
不知道二叔躲在哪盯着……常生可不相信二叔能靠着砸钱混进来，不然家里也不可能堆着一墙壁的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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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已经确定要参加测试了。”陈旬看着台上被王永顺请来的三个拘谨的年轻人。
常生他们突然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的高台上多少是有些不习惯的。
“峰叔，保安已经过去了，你可以出来了。”凌云坐在陈旬旁边说道，脸上显然是在憋着笑。
“哦哦哦好的……”常峰一脸尴尬地从座位底下钻出来，“年轻时候潜入任务做多了，就喜欢在窄缝里待着……”
“进了会场之后就不会再次检查了。”陈旬淡淡地解释道，“这里都是保安惹不起的人，他们也不想惹麻烦。”
“看表演……看表演……”常峰尬笑着转移话题，台上的流程已经进行到最重要的部分，开始测试脑机接口技术支持下的虚拟世界体验。
常生三人被领下台后，王永顺身后的大屏幕上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实验室内的监控，还有一部分暂时黑屏。
“接下来，就是我们展现成果的时刻！”王永顺大喊道，脸上满是兴奋与骄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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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三人再次躺在了测试台上，这一次他们被拘束装置固定得死死的，头盔遮着视线，所能见到的周围一片黑暗。
小乐说的对，这个拘束装置是必要的。
随着仪器启动，常生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好像一瞬间突然全部消失了。
一秒，两秒……
在空虚与黑暗的包裹下，常生有点眩晕，如果不是感觉不到自己的胃，可能他已经吐了出来。
或许自己现实里的身体已经失控得胡乱抽搐了?拘束装置显然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安装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时间知觉已经不可靠了。
再次睁眼，周围的黑暗、仪器、实验人员都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