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墨剩下的话全部都卡在喉咙里面,说不出来了。
背后议论人家终究有那么亿点点的心虚啦。
他尴尬地看着天:“诶,表哥,今天天气挺好的,看,这天好蓝,云好白啊,就像是白糖糕。”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间晴天霹雳,刚刚还是天晴的,这会就变得乌云密布了。
魏子墨:??????
这贼老天也太准了吧,他不过是背后说了人两句闲话而已,这就灵验了?
姚氏在李嬷嬷地搀扶下朝着两位郡王行礼。
又对夏云祁道谢:“多谢郡王仗义出手想帮。”
秦绍当初差点毁了傅嘉言,姚氏当时就一直想要弄死秦绍来着,后边大武来了,她就让大武安排人去找秦绍犯法的证据,但是因为秦家当时善后处理得好,又过去那么多年了,很多证据都已经不存在了,很多人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他们进展速度非常缓慢。
后边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两户人家的时候,那些人家很快又搬离了。
线索一断再断。
还是桃花的哥哥因为傅今安给他治好了腿,所以他们的人一去说就把他给说动了。
今天后边那一大波受害人还有那么多的证据,应该全部都是夏云祁帮忙找到的。
夏云祁也没问姚氏怎么知道是他出手的,看了眼站在姚氏马车后边不起眼的大武才道:“秦绍本就罪大恶极,况且傅今安也是本王师弟。”
在傅今安第一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时,傅今安的底细就已经被他派人查了个底朝天。
傅今安跟秦绍结仇的事他当时正好路过也心里有数。
在查傅今安的人回禀说傅今安和姚氏的人都在查找秦绍的犯罪证据时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出手了。
秦绍本来就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姚氏还是郑重地给夏云祁行了一个大礼:“不管怎样,臣妇还是要感谢郡王出手想帮,对您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而言意义重大,以后要是能用的上臣妇的地方,郡王只管开口。”
别人不帮是本分,帮了是情意。
姚氏知道现在她根本帮不上夏云祁任何的忙,但是她还是想要向夏云祁表达自己感谢之情。
以后如果真的能有她能帮的上忙的事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
在姚氏和夏云祁两人说话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正好把车帘给吹了起来。
甲三余光刚好撇见了坐在马车上的傅嘉言一眼。
这姑娘竟然比傅明珠还要漂亮,她就是傅今安的姐姐?
傅今安那样子的小矮子竟然有这样漂亮的姐姐,一点也不符合情理呀。
不过那是女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也就撇了那么一眼之后眼神立马又转其他地方去了。
姚氏跟夏云祁告辞了魏子墨才冲着夏云祁道:“表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吧,早就知道有热闹看也不提前告诉我,害得我今天都没赶得上看热闹。”
心里就很崇拜表哥,他们是同路来云川县这里的,怎么他就不知道表哥竟然瞒着他还干了这么大的事情。
夏云祁背着手走了:“谁早上赖床?”
他们从京城到这里走了快半个月,都是因为魏子墨拖拖拉拉的。
差点黄花菜都凉了。
魏子墨想到每天都会被夏云祁掀被窝的恐惧来,讪讪地干咳了两声。
他眼神乱瞥就看见傅今安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哎,那不是小矮子嘛。”
夏云祁抬头就看见傅今安拉拢着个脑袋,低头一边踢着一粒石子一边往前走。
不是没事了吗?就因为被抓去衙门就害怕了?
夏云祁觉得傅今安是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胆大包天,有时候又胆小如鼠。
怎么会有这种矛盾的人。
他理解不了。
魏子墨已经朝着夏云祁挥手了:“哎,小矮子,这里,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傅今安跑去,一巴掌拍在傅今安的肩膀上。
“怎么样,上公堂的感觉刺不刺激?”
魏子墨一脸八卦地问道。
他今天没凑上热闹心里边正遗憾呢,这会遇上主角了立马八卦起来。
傅今安翻了个白眼:”要不你试试?”
谁乐意上公堂啊,那是玩命,今天她要是洗脱不了罪名就得吃牢饭砍头去。
你说刺激不。
魏子墨觉得今天的傅今安好像浑身带刺啊,竟然连他的话都敢驳还朝着他翻白眼。
难道是上了公堂的后遗症。
魏子墨同情她,无缘无故地就被诬陷确实挺倒霉的,人家这么倒霉了对他的一点点不恭敬他也就不计较了。
“嘿嘿,本王也想啊,可是上不去啊。”
哪家的公堂敢拉他去,哪个人敢诬陷他?
傅今安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魏子墨,意气风发、天真无邪的一个少年郎啊。
哎。
投胎真是门技术活。
“吓到了?”
夏云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傅今安身边。
傅今安真想吼一句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她要有他们的身份地位还需要这样?
不过对着夏云祁她不敢吼。
傅今安安静如鸡,再丧都要礼貌给两位郡王行礼了。
“在下见过两位郡王。”
这次是魏子墨给傅今安翻白眼了。
这小矮子脑子又不好使了么,见到他这么英俊潇洒、大名鼎鼎的康郡王不行礼,见到他九表哥又有礼貌了,哼。
夏云祁见傅今安不想多说话的样子,又说了句:“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趁早不要参加科考了。”
科考路漫漫兮,三年三年又三年,考不中还得循环反复,心里素质不强大的真的会被逼疯了。
傅今安自然不会放弃科考,这是她唯一往上爬的路。
“郡王就等着看吧。”
傅今安很不礼貌地大跨步走了只留给魏子默和夏云祁一个背影。
“嘿,表哥,这小矮子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魏子墨觉得傅今安今天真的带刺。
夏云祁看着傅今安离开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走吧,不是早喊着要回去洗洗睡?”
魏子墨一拍额头自己跑过去跳上马车:“表哥,改天见啦。”
他赶路十几天累死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下了,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趟京城,梅兰竹菊有没有想自己。
甲三看着夏云祁盯着傅今安的背影就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恨不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