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她很慌啊,因为她真的杀人了,那砒霜就是她亲自倒进秦绍酒里的。
她求救地看向秦氏。
秦氏鄙视地看着玫瑰:“小娘养的就是没见识!怕什么!你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他那里就是普通的水罢了,就是想要诈你的,你不要害怕。”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可从来没听说过砒霜碰见水能变红的!
玫瑰真是欲哭无泪,坏事的确是她亲手做的,秦氏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不管玫瑰愿不愿意,傅今安敢发话,宋文康就肯定要让玫瑰试试的。
玫瑰想反抗,有两个衙役过来把她的手拽出来,捕头过来把水倒在玫瑰的手上。
捕头怕倒水少了不明显还把大半瓶水都倒在玫瑰的手上。
玫瑰的手帕都已经挣扎掉了,眼泪一直不停地掉,这一次是真的伤心啊。
她发疯似地挣扎想要收回手,衙役哪里肯放,像是铁钳子一样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伸出来给大家看到。
过了好一会手并没有变颜色,她停止了哭泣,惊喜地大喊:“啊,不是我,不是我!看见了吧,我的手也没有变颜色!”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你们快放开我,我不是凶手!”
周围围观的人也一阵遗憾,这玫瑰的手没有变颜色吗?看她那癫狂的模样就是她啊,为什么手没有变颜色呢?
大家都朝着傅今安投去疑惑的目光。
宋文康和简子轩都替傅今安捏了一把汗。
现在这样子的情况该怎么办?
傅今安心里也一惊,难道她算的不对?
刚才她看见玫瑰脸色红润,应该是用了胭脂的缘故,她有一次见傅嘉言涂抹胭脂是放在手心里用水化开来拍脸上的。
胭脂遇水会呈现红色。
她正想着下一步的时候,简子轩大喊起来:“她的手心变色了!大家快看看她手心变颜色了!她就是杀人凶手!”
大家都朝着玫瑰看过去。
玫瑰低头就看见自己的左手手心血红血红的,看着像是血一样,特别的恐怖。
在心虚心慌的时候她根本记不起来这是自己出门时打扮了一番用了胭脂,胭脂本来就是化妆品,每次用完也不会特意去洗手,干涸了之后其实凝结在手心那里,遇到水又化开了。
玫瑰因为真的杀人了,看见自己的手心的颜色是一阵一阵的害怕,这不会是秦绍的血吧。
她情绪奔溃大喊起来:“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给你下砒霜!我不应该杀了你!我也是被逼无奈,谁让你知道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说等孩子生下来就滴血认亲!说要是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就要杀了我和孩子,还要娶百合为妻!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我辛辛苦苦怀孩子生孩子,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快走啊!不要来缠着我!你是鬼!你是鬼!啊,秦绍要来索命了!”
“青天大老爷,你救救我,秦绍变成鬼来找我索命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孩子,我孩子还要继承秦家所有的财产!我还要当老太君呢,我怎么能死!”
“谁来救救我啊!我给银子!你们快把这厉鬼给弄走!”
……
玫瑰自己就已经招认是她自己杀人凶手了,接下来宋文康问什么她自然是害怕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砒霜是秦老爷子给她的,杀秦绍也是早有预谋的。
因为傅耀祖想要毁了傅今安,去找秦老爷子密谈了一个下午,然后秦老爷子就决定牺牲自己的亲孙子。
秦绍已经是废人了,又发现了玫瑰怀的孩子不是他的,杀了秦绍既能毁了傅今安又能掩盖玫瑰的孩子不是秦绍的,一举两得。
不过玫瑰不知道是傅耀祖跟秦老爷子密谈过,只说是秦老爷子指使她做的。
宋文康疑惑地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秦老爷子的?”
这次玫瑰没回答。
宋文康也就不好奇了,直接吩咐衙役去抓秦老爷子,顺路去找证据。
“咚咚咚咚!”
门口的鸣冤鼓被一个中年的庄稼汉给敲响。
“何人击鼓!”
捕头高声喊道。
击鼓的庄稼汉看了穿着凤冠霞帔的姚氏一眼,然后放回鼓槌进了衙门,跪在地上叩头:“小人李大牛,状告秦绍杀了我妹妹李小妹!”
姚氏在李嬷嬷和傅嘉言的搀扶下走上公堂:“听闻宋知县正开堂审案全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了,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宋文康只觉得头疼。
他能信姚氏只是来看热闹这话吗?
姚氏可是傅今安的亲生母亲,她来只可能是给傅今安撑腰的!
姚氏穿着这隆重的衣服的,品级还比宋文康高,宋文康还真不敢怠慢。
赶紧下来行礼:“傅夫人,现在正在审案,你看……”
“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旁观,宋知县继续审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