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乐听老板说自己最后一题写错了,他已经笃定老板最后一题是乱编的了。
那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你这最后一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是你自己乱编的对不对!老板,就为了一盏灯笼你何必耍这些阴招呢,不就是想要赚五十两银子嘛,诺,给你!”
钱文乐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老板,给你了,这银子你可拿好了!想要银子就直说,没必要耍花招!那盏灯笼现在给我取下来吧。”
围观的人都恍然大悟。
是了。
钱少爷怎么可能会有猜不出的灯谜,肯定是老板弄虚作假了!
“老板,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自己贪心反而让我们都输银子!庄家!这结果我们不认!应该剔除最后一题,那是老板胡乱造假的,不能算!应该是判定钱少爷赢!”
“对!就是老板造假了,钱少爷赢!”
“算钱少爷赢!”
……
说实话,老板心里真的很不想有人白拿走自己的灯笼,他确实也想赚个五十两银子,但是钱文乐那五十两银子他却不能收。
因为收了就等于承认他自己造假了!
他冤枉啊!
他真的没有造假!
老板挺直腰杆:“钱少爷,这银子我不能收,输了就是输了,你这是输不起?我敢保证我写题没问题!说起来我这道题还是从我祖上那传下来的,我祖上以前是个船夫,魏公当年跟好友就是坐了我祖上的船游玩,这题就是当年跟魏公跟好友说的!我这题可真不是乱编的!”
钱文乐嗤笑:“还说是魏公出的题,哈哈哈,笑死人了,编故事也不编得好一点,魏公是昭文书院的创建者,他的所有事迹我这个昭文书院的学生都耳熟能详,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故事编得可不怎么走心啊。
“都说了是魏公跟友人游玩时随性出的一个题目,肯定没有写进魏公的个人传记里,你不知道很正常。”
老板也激动起来。
当时魏公还把谜面和谜底写下来,当时那张纸被遗留在船上,他祖上还收藏了那张纸呢。
虽然时过境迁,纸张早就已经不能看了,但是他家里还当宝贝收着呢。
他是有证据的!
钱文乐抱着手,还是不相信地质疑道:“那你也没有人给你证明你不是编的啊,魏公都仙逝那么多年了,谁能作证这题是魏公出的?”
老板恨不能立刻回家抱了魏公当时留下的那张纸来,可惜这些人不会放他离开啊。
他急得提笔写了答案。
“钴”。
“答案就是这个字!我真的没有骗人,这题真的是魏公当年出的题,这答案也是魏公当年写下的答案。”
“钴?!”
这个字很生僻啊。
钱文乐努力回想才想起来好像还真的有这个字,好像在前朝留下来的字典中有这个字,是一种锅或者鼎。
钱文乐看了答案又看了谜底:“不对,根本对不上,这个‘钴’字和‘乾隆通宝’怎么也扯不上联系啊。”
“怎么可能没有联系,魏公说乾隆通宝是古时候的一种银子,所以是古钱的意思。”
老板解释道。
钱文乐也猜到‘乾隆通宝’多半是指一种货币,但是在上邶朝的史书中从来就没有记载过啊!
“小矮子!你这题竟然答对了!”
宋清沅惊呼道。
刚才老板判了钱文乐输,宋清沅不相信,亲自过来看了,她最主要还是想要看傅今安丢脸。
哪成想看了傅今安和钱文乐的答案再结合老板写的最后一题的答案,傅今安竟然全部猜对了!
宋清沅不相信地又看一遍,还是对的。
正解释不清楚的老板赶紧过来看傅今安的答案。
果然全对。
他激动地说道:“傅少爷赢了!傅少爷全部猜对了!恭喜傅少爷赢了,这盏走马灯就是傅少爷的了!”
老板屁颠屁颠地去把那盏走马灯给取下来交给傅今安:“傅少爷恭喜啦,傅少爷果然学识渊博,小人在这提前祝傅少爷明年一举成为秀才公。”
五十两银子老板都不想赚了。
他得保住名声先,现在生意人讲究诚信,要是今天坐实他撒谎了那以后他还怎么做生意?
他还得指望着生意吃饭啊。
“不可能!傅今安怎么可能答得出最后一题!”
钱文乐不敢相信地一把从宋清沅手里抢过傅今安写的答案。
那个“钴”字就写在最后。
为什么!为什么傅今安会?
他又输给了傅今安!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爷啊,既然生了傅今安又何苦再生他钱文乐。
每次都差一点点。
上次差一个球输了蹴鞠,这次差一个谜语输了这场比赛。
他为什么偏偏差那么一点?
钱文乐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
“钱少爷!”
“表哥!”
现场一阵慌乱。
好在围观的人很多,热心的人也不少,几个男的出来抬着钱文乐去了最近的医馆。
傅今安提着走马灯看着钱文乐被抬走的背影,她有些尴尬:“钱文乐因为输给我吐血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她没想到钱文乐这么输不起,不过是输了一盏灯笼而已竟然吐血了。
“不去。”
简子轩斩钉截铁地否定,他们要去了钱文乐估计更加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