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厉鬼的脚即将接触司仁面门之时,在他周身突然亮起银白色光辉,上面点缀着大量的繁体字,和少量的字母组合。
繁体字上有着金木水土类似的字样。单个的字母司仁能认出来,但连在一起后形成的组合,他并没有见过。
那看似薄弱的光辉,轻而易举的把厉鬼的攻击抵挡下来。
上面的字符好像活过来一般,顺着厉鬼的脚面攀附上了它的躯体。
字符经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焰灼烧过一样,红黑色相交,宛如翻滚的岩浆。
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干枯,好似被烧过的纸张。只要轻轻的触动,黑褐色的碎屑就会大片大片的掉落下来,随后归为虚无。
肥胖的厉鬼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惊恐,不停用手去拍打蔓延在身体上的字符。
字符就像病毒一样,只要触碰到它,就会快速分裂。
“啊~”不多时,肥胖的厉鬼就被字符淹没了,浑身如焦炭一样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表情痛苦。
司仁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清醒过来,趁着光辉对自己施加的保护还存在,立刻引爆埋藏在瘦小厉鬼脑中的血液。
微弱的“噗”声过后,瘦小厉鬼的脑袋便爆开了。
司仁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扶着墙站了起来。
看着周围的光辉还没有散去,不觉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对这东西的来历根本就不清楚,而且最近也没有获得新的道具。
就在司仁疑惑之际,周身银色的光辉,像音符般离开他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
随后一段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司先生,感谢你对晨曦的照顾,这段楼兰的祝福可以让你平安度过这一劫难。”
每响起一个字,光辉就会消失一块。当所有内容播放完毕,光辉也随之消散。
司仁心中莫名的感慨,既然晨曦有预言能力,她的外婆怎么可能会没有呢,而且只会更加强大。
看来,两人见面的时候,她就预知到了自己的未来。所以特地准备了这段楼兰的祝福,帮自己渡过难关。
刚刚的大战,几乎将病房中所有的东西摧毁了,也包括病床上的那两个人。
司仁在房间内缓了好一阵,直到行动不受影响了,才走出房间。
他站在走廊中,左手边不远处就是回到上层的电梯。右边是无尽的黑暗,也是通往下层的必经之路。
司仁必须要做出抉择,是选择回到上层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留下来继续探索,寻找并破坏掉地府布置下的预留手段。
经过短暂的思考,他选择继续向下。
破坏地府的阴谋是放在首要位置上的。况且刚刚已经消灭了大批鬼怪,即便剩下的三层还有,数量应该也不会太多。
如果能在下面三层找到张伟,那最好不过。即便找不到,张院长也必须要死,不能让他继续为某些人提供强壮新鲜的躯体。
司仁甚至怀疑过,这些被调换的身体里面那些灵魂,还是不是原本的那个人。
地府极有可能会在灵魂上做了手脚,即便暂时没看出问题,也许等到需要的那一天,这些被调换身体的人,突然向地府倒戈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知道,这群人可都是影响力非同凡响的人物。
“踏踏踏”幽暗的走廊里,只有司仁一个人的脚步声。
两侧的房间内一片漆黑,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透过玻璃的反射,将司仁的影子印在上面。
镜像很模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是在这黑暗的环境中,营造出的氛围特别不真实,好像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窥探着他。
走廊尽头是一个向下的步梯,楼梯下方有股难以名状的气味在不断的逸散。
有些像福尔马林,其中又夹杂着一些中草药的味道和发酵一般的酸味。
福尔马林的味道特别的重,重到他每呼吸一口都会产生眩晕和乏力感。
司仁知道这样的情况极有可能是福尔马林吸入过量导致的。
他先是服用下一枚清灵丹,将福尔马林所带的毒性消除。
然后又从新绘制的储物符里取出一瓶纯净水和干毛巾。
将干毛巾弄湿,放在口鼻处,用来阻挡福尔马林中逸散出来的甲醛。
甲醛溶于水,所以湿毛巾可以吸附一部分甲醛。但长时间暴露在这样的环境下,湿毛巾也将失去作用。
有了这道防护,司仁状态明显好转不少。
他不在耽搁,想要快速穿过这片区域。
当他来到地下二层的时候,入眼的一大片绿油油的培养皿,每个罐子里都装有一具身体。
有小孩,有成年人,也有老人。
他们闭着眼安静的漂浮在罐子中,不知道是死是活。
其中司仁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这些人他曾在电视上看到过。
他掠过一排排的培养皿,继续向前。
不远处,轻微的交谈声,钻进司仁的耳中。
两个身穿防护服的人,手里拿着仪器似乎在检查培养皿内的情况。
“许家老爷子急需更换一副新的躯体。
他的要求是黄皮肤,强壮,年轻,22厘米以上。”
“22厘米以上?咱们培养室里就这么点人,怎么可能有22厘米以上的。
再说了,这里面的人现在都是最小的状态,谁知道变大后有多长。
难道我还能把他们唤醒后,给他们播放一段纪录片,然后用尺子量一下长短?
从里面给他挑一个最大的就行了,事真多。”
“可不是嘛,本身他们许家就处在风口浪尖上,欠了那么多钱,要求还这么多。”
两个人的碎碎念,一字不落的传进司仁耳中。
许家?欠钱?一个集团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某大欠了一屁股债,而许家则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这是要改头换面,带着大批资金重新来过?
“你过来看看,这个身体挺符合许家的要求,虽然不知道长度够不够,但这两个球可不小。”
“嗯,那就他吧。”说话的这个人,手中拿着一张印有许字的贴纸,贴在了培养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