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来势凶猛,一头扎进司仁为他准备的陷阱中。
见怨鬼被控,司仁刚准备用七星匕结果他。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急迫的男声。
“等等,手下留情。”
司仁仅仅只是迟疑片刻,就将匕首送进怨鬼的额头中。
怨怪在原地化作一滩黑色粉末状的物质。
“你怎么敢?”男人急匆匆的赶来,却让他看了最不愿接受的结果。
司仁表情冷淡,目光直视着男人。
“我为什么不敢?”
男人色厉内荏,开口呵斥道。
“你知道这怨鬼是哪来的吗?你闯下大祸了!”
司仁没有接话,转而质问男子。
“你利用怨鬼吸收乘客心头之血,到底想干什么!
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男人眼神闪躲,表情极为不安。
“我也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
如果我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
司仁看着面前这怯懦的男人,不但没有放下戒心,反而暗自警惕起来。
这男人的种种表现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魔王游戏中遇到的那个杜恒,最初的表现与面前的男人几乎一致。
“你把话说清楚!
要是被我听出有一点假话,今天我就当一回卫道士,为民除害。”
看着一脸阴沉的司仁,男人不由倒退几步,咽了口唾沫。
“我就是个普通人,有一次去乡下,正巧下雨,为了避雨,我躲进了一个破庙里。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一点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得已,只得留在庙里过夜。
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天还凉。所以就拾了一些干柴在殿中引燃。
当时我又冷又饿,好像还发烧了。
半梦半醒间,模糊的看到有一个穿红纱的人影在我眼前晃。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我周围的气温也变得越发冰冷。
在这寒冷的刺激下,我的意识暂时得到了清醒,这才看清眼前人的长相。
是一个女人,三十六七岁的样子,成熟、丰满、妩媚。
我想象之中少妇的样子她全都有。”
说到这,男人面露出缅怀之色,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神态。
“后来,我跟她发生了一些摩擦。
怎么开始的,又是怎么结束的我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一切都是被动发展的。
但那种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
司仁皱着眉,阴着脸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对你的风流史不感兴趣,直接说结果。”
男人点头,继续说道。
“第二天,我醒来后,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我也只把她当做了一场香艳的梦。
等我回到家,准备休息的时候,那个女人突兀的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看到女人出现,我先是惊讶,然后是怀疑。
她怎么可能找到我的住处。
可...面对如此尤物我实在是把持不住啊,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她扑倒。
我陷入了温柔乡不能自拔,工作也辞了,天天和她腻在一起。
她温柔,知性,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
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发现她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疯了一般,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有寻到。
没有了她,我茶不思饭不想,感觉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足足一个月,我没有得到她一丁点消息。
就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找到了我。
声称,想要再见她,就要替他们做事。
我胆子很小,所以当时犹豫了。
我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虽然我很爱她。
不等我拒绝,那络腮胡子给了我一笔钱。
要求很简单,去医院购买血液,越多越好。
并且,每购买一次,都会给我1-5万不等的奖励。
第一个要求,我很轻易的就完成了,并且还得到了将近30万的佣金。
我开始对络腮胡子的下一个要求,有些期待了。
第二个要求,让我去太平间购买死人体内的脏器。
每买一样,5万块奖励。
我之前在医院购买血液认识了个大夫,我送给他一笔很客观的数字,在他的帮助下顺利的取走许多脏器。
这次盈利了近200万。
本想就此收手,可不曾想络腮胡子以此作为要挟。
让我继续为他们效命,要求也越来越苛刻,但奖励也越来越多。
在这期间,我接触了很多颠覆我认知的事情。
知道的越多,我反而越害怕。
害怕有一天,我没有用了,失去价值了,他们会把我杀掉。
所以,我拼命完成他们交代给我的任务,而且要做的漂漂亮亮。
我只是想保住我自己的命!”
说到这,男人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可你,居然把组织上交给我的怨灵打死了。
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司仁扫了他一眼,不由的撇了撇嘴。
“明明是你自己承受不住诱惑,所以才越陷越深。
事到如今,反而怪起我来了?这是什么道理呢?
合着只许你发财活命,其他人就活该倒霉,是这意思吗?”
男人有些歇斯底里。
“你什么都不懂!
这么多年,我攒了这么多钱,为他们办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他们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再为他们办成两件事,就会放我离开!
都怪你!是你剥夺了我享受自由的权利。
都怪你!让我失去活下去的资格!”
男人越说越气,皮肤的颜色也越来越红。
很快,眼球也变得通红无比,好像随时要爆开一样。
“啊~”一声怒吼,男人身体瞬间炸开。
鲜血和碎肉喷溅的到处都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司仁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个吸管怪在男人身体爆炸后破窗逃跑了,司仁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它离开。
男人死后,车厢里的灯光恢复如初,陷入昏迷的人,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司仁见状,连忙返回自己的车厢。
至于现场那一地的血肉残骸,留给他们工作人员去处理吧。
自己已经阻止了失态继续恶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司仁回到车厢后不久,便听到阵阵尖叫声。
不多时,一名乘警就敲响了司仁所在的包厢门,例行询问。
司仁的回答也很简单。
不知道,不清楚,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