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非常罕见的和司仁多说了几句话。
“司仁，你能分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吗？”
司仁皱着眉，不理解对方话中的含义。
“什么虚幻，什么现实。
我也不是傻子，虚幻和现实还能分不出来？”
王哲轻轻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你相信吗？”
司仁嗤笑一声。
“呵。
有病就去治病，别在这疯言疯语。”
王哲也不气恼，自顾自的说道。
“你现在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我们想让你知道的。”
司仁对他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只想当一个平凡的人，不再为钱去四处奔波，并且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权利，炫耀你的优越感，我当个小老百姓挺好。
家国大事不是我该操心的。”
王哲很难理解司仁的想法。
“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还奢求幸福美满的家庭。
当黑暗降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独善其身。
除非那个人足够强大，无惧一切。”
司仁转过头，不想在和他说话，感觉王哲好像动画片看多了，中二病犯了。
王哲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你对我的确有很深的误解。
没关系，也许以后我们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
司仁被关押在看守所中。
他坐在床上，双腿屈膝，靠着墙壁。
想要离开看守所很容易，但从此以后他便会像老鼠一样，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这种日子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后想起王哲说过的话。
“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司仁的内心开始逐渐转变。
第二天一早。
警察就将司仁带出了看守所，押往审讯室。
还是之前的那两名警察。
“司仁，我们已经给了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怎么样，想通了吗？”
司仁脸色有些憔悴，轻叹一声。
“唉。
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我真的没杀人。”
警察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叠文件，开口问道。
“根据我们对你的调查，你曾经患有妄想症，而且还去莲花市精神病院接受了治疗。
入院的当天晚上，你消失了3个小时。
再次出现的时候，你的病号服上染满鲜血。
经过DNA比对，这些血液有你的，也有其他人的。
对此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司仁沉默片刻，他深知这件事如果不解释清楚，那么自己将会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进行医疗。
“警官，我曾经的确患有妄想症，但早就治愈了。
况且，当时我住院的时候处在发病期。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两名审讯的警察相互对视一眼。
“司仁，我们现在怀疑你的妄想症发作了。
所以请了一个大夫为你做诊断。
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大夫走了进来。
先是围绕着司仁转了一圈，最终在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小伙子，不用紧张。
我是莲花市精神病院的院长，我姓张。
你入院的时候我正巧出差。
下面我会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请你仔细想清楚再回答，这关乎到你的去留。”
司仁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他心底对医生还是有些畏惧的，这种畏惧仿佛与生俱来，没有什么理由。
“额，张院长。
我听说只要是参加测试的人，百分之90都会被测出有精神问题。
这是真的吗？”
张院长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们所有的题目都是有科学依据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司仁对此表示怀疑，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已经由不得他了。
“我们开始第一题。
如果，你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你觉得这个人影会是几岁。
用你的直觉来回答就可以了。”
司仁略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4岁。”
张院长点了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笔停后，他再次开口问道。
“第二题。
如果你的家里来了强盗，你会选择躲在哪里。”
“嗯，我会选择躲在门后吧。”
张院长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记录。
“好，第三题。
当你回到家后，发现地上有一具尸体，你会怎么处理。”
司仁挑了挑眉，觉得这张院长似乎开始发力了。
“当然是选择报警了。”
张院长问道。
“尸体在你家中出现，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司仁事实求是的回答道、
“我肯定会觉得奇怪。
但即便再奇怪，再离奇也需要警方去破解，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院长点了点头。
“第四题。
如果在一个宴会上，你想毒死你对面的人，你会选择在什么样的饭菜里中下毒。”
司仁略微思考片刻，回答道。
“唔，想要杀死我对面的人，那就必须确保他能吃到我下的毒药。
我会选择在所有饭菜里面下毒，这样万无一失。”
张院长推了推眼镜，停顿片刻。
“我们换一个问题，前两道问题似乎有些太沉重了。
有一个小男孩，他收到了一份礼物，是一辆自行车，但是他不开心。
请问，为什么他不开心。”
“有可能这个小男孩没有腿吧。
因为很多身体有缺陷的人，都特别反感别人关注他有缺陷的地方。
这就像在别人伤口撒盐一个道理。”司仁一副理所应当表情。
张院长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手上的笔停顿了一下。
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司仁。
“最后一个问题。
你养了一条很漂亮的金鱼，突然有一天金鱼死了。
你非常难过，母亲为了安慰你，给你买了一块和金鱼差不多大小的巧克力，你很开心。
但第二天，你的哥哥死了。
请问，这是为什么。”
往往最后一道问题都暗藏玄机，所以司仁回答最后一道问题格外的谨慎。
“因为是我把我的哥哥杀死了。
金鱼死了，妈妈给我买了一块和金鱼一般大小的巧克力。
如果哥哥死了，妈妈会给我买一块更大的巧克力。”
张院长点了点头收起笔记本，对着两个审讯的警官开口说道。
“已经有测试结果了，我们出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