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揉着脖子,一边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慢吞吞地迈着极其不情愿的步子往校医务室走去。
“噢,有点儿骨裂,我就说魁地奇是个危险的运动。”庞弗雷夫人检查完詹姆的胳膊后念叨着。
“夫人,这点小伤马上就能治好的对吧?”詹姆有些紧张地问道。
庞弗雷夫人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伤,安慰道,“没事儿亲爱的,只需要一个小魔法,保证你的骨头立马恢复如初。”
对此碧落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詹姆哪是担心胳膊,而是担心自己得住在校医务室而不能跟西里斯去玩。
几分钟后,詹姆蹦蹦跳跳着从校医务室出来,“好了阿落,你自己回休息室吧,我跟西里斯还有点事儿。”说完就拉着西里斯跑走了,生怕碧落又抓着他。
碧落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而是先去了一趟猫头鹰棚屋。
将信寄出后,碧落沿着路线慢慢往回走,走廊十分安静,只有她一个人,这个时间学生们基本都呆在公共休息室,极少有人在外面乱跑。
碧落一边走着,脑子里无聊地回想着刚才的魁地奇比赛,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想到詹姆出色的表现,她不得不承认,詹姆在魁地奇球场上简直是光芒万丈。
想到詹姆在扫帚上意气风发的模样,碧落不自觉地弯起唇角,自己的小伙伴如此优秀,她也感到十分自豪。
正回想着,碧落一直带在身边的日记本突然放出柔和的光芒。
碧落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昏暗的走廊里依旧没有人,只有墙上的蜡烛摇曳着烛光。
碧落有些惊奇地看着日记本,在上面写上:村里通网了?
?
看到日记本上大大的问号,碧落露出只有冲浪人才会懂的蜜汁微笑。
日记本虽然不明白碧落在笑什么,但还是写出一句话:我们之前在全力抢救世界线,所以和你这边断了联系,直到现在才腾出手来。
碧落好奇的问道:又是什么幺蛾子出现了,让你们这么棘手。
日记本顿了一下,说道:是伏地魔那边。
碧落惊讶地扬了扬眉毛,居然是反派大boss那边,咋的,他把自己搞没了?
碧落写上一直想问的话:你说世界线不可以改变,一旦世界线变了,这个世界就会崩塌,所以哈利必须出生,那如果伏地魔提早死了,会影响世界线吗?
当然!日记本几乎没有停顿就回复这句话。
所以詹姆和莉莉,必须为了保护哈利死吗?想到这里,碧落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日记本停顿了一会儿,缓缓浮现几个字:只要有合理的弧线。
看到这句话,碧落的心头跳了跳,合理的弧线,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日记本又说:你不想他们死吗?
当然,碧落从没有将这里当成书世界,詹姆他们也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好朋友,她怎么会愿意他们死去。
如果你将伏地魔干掉,世界线就会崩塌,所有人都会死,但是只要能将这个世界线合理地圆下去,他们就不会死了。
看到日记本上的话,碧落的眉头抽了抽,把世界线合理地圆下去,比如?
比如,把伏地魔的魂器偷走,净化他的魂器,把他的魂器养成圣器。
看到这里,碧落有些无语地看着日记本,把伏地魔的魂器偷走,说的可真轻巧。
这个建议很好,下次不要再建议了。碧落龙飞凤舞地写上一行字后就啪的一声把日记本合上丢进包里。
碧落一直有订阅预言家日报,尤其关注关于伏地魔的动静,最近反派boss在魔法界名声渐起,有一批巫师对他的纯血统言论表示支持,并且这个趋势在霍格沃茨里也隐隐发展。
甚至连在北部陪莉亚上学的她妈妈在说起伏地魔时,也是一脸欣赏。
算起来,伏地魔和她妈妈还是素未谋面的亲戚,在原著中斯莱特林这个姓氏早就在漫长的时光中消失了,只留下了唯一的直系血脉冈特家族。
然而碧落来到的魔法世界里,却出现了另一脉直系后代,并且世世代代贯彻斯莱特林姓氏,就是她妈妈的家族,如今这一支血脉也只剩下她妈妈一个人了。
碧落不知道这个斯莱特林家族是原著没有写出来的延展背景,还是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平行的魔法世界。
如果这只是个平行的魔法世界,那一切的走向还会是像原著那样吗?
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一向不是碧落会去思考的东西,她唯一担心的,只是五年后詹姆和莉莉的死亡。
想到这里,碧落猛地一惊,距离詹姆和莉莉的死亡,居然只有五年了。
再过不久,伏地魔就会露出真面目,带着他的追随者在魔法界大肆破坏。
直到那个预言出现,詹姆和莉莉为了保护他们的儿子哈利而死,而伏地魔也因为想杀死那个孩子却被反噬,最后开启原著故事。
想到这里,碧落突然有了些紧迫感,五年,她该怎么做,才能把詹姆和莉莉救下来。
日记本上的话又浮现出来,她知道圣器,詹姆那件隐形衣就是一个圣器,但是,将魂器养成圣器,这真的是可行吗?
如果她没办法救下他们该怎么办?如果他们还是死掉该怎么办?
碧落看着昏暗的走廊,前方黑漆漆地仿佛她看不见的未来,又如同此时她担心害怕的内心。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把沉浸在害怕中的碧落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地一个转身回跳,跳开两米远。
加涅看到嗖的一下就跳开两米远的碧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她怎么做到的?
“你是迷路了吗?”加涅很快调整好好表情,扶了扶脸上的眼镜问道。
碧落下意识地摇摇头,还没从那个害怕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表情难过地看着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
作为保加利亚人的加涅看到碧落摇头,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迷路了,走廊这么黑,又迷路了,难怪她看起来难过地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