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才太过激烈,楚熠膝盖上的伤又再次裂开了。
殷红的鲜血将纱布染红,看着甚是刺眼。
“都怪你,都受伤了还拉着我……白日宣淫,你这会儿就不怕过了病气给我了?”
想了半天,司马灼清也只想出白日宣淫这么个词。
楚熠自知理亏,但看着司马灼清气恼的模样,还是没忍住失声笑了。
司马灼清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她嘴上虽然埋怨着楚熠,其实心里还是心疼他的。
简单的将床铺整理了一下,司马灼清又认命般的伺候楚熠穿上衣裳,便开口道:“你先忍着,我去让小齐再来一趟。”
“不用了。”
将已经迈开脚步的司马灼清给拉了回来,楚熠将她按在床上坐下,指着一旁的纱布和药膏说道:“呶,小齐留了药的,就辛苦娘子亲自给为夫上药了。”
“不行,还是让小齐来吧!他是大夫,上药的手法会……”
“可我就喜欢娘子给我上药嘛!反正药都是一样的,谁上自然也一样了!”
“好娘子,你就答应为夫嘛!不然到时乔宇齐问我伤口怎么裂开的,你让我怎么说?”
楚熠嘟着嘴,眼角还残留着情欲过后才有的绯红,真真是比女子还要显得风情万种。
看他这般,司马灼清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上药的过程自不必说,明明之前乔宇齐上药时楚熠都是一声不吭的。
可她上药时,楚熠却像个发情的公鸡一般。
别说她没下重手,就是稍微用点力,楚熠都嗷嗷乱叫,叫的她心烦。
最后还是楚熠看到自家娘子快要发飙了,才没敢再继续作妖。
上完药,司马夫人亲自将晚膳给两人送了进来。
楚熠生病的事虽然没在世子府传开,但在兰馨苑伺候的人却多少知道一点。
司马夫人自然也听到些传言,如今进来看到楚熠膝盖上缠着的纱布,便一脸责备的看了眼司马灼清,还将司马灼清拉到角落,好一顿教训。
司马灼清只能陪着笑,一个劲的点头。
最后还是楚熠实在看不过眼了,告诉司马夫人只是一场误会,这才把司马灼清解救出来。
而因着这事,用膳时,司马灼清不知翻了多少白眼,又掐了楚熠多少下。
楚熠是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还手,除了默默承受外,还得讨好的哄着自家娘子。
直到用完晚膳,这才将司马灼清哄得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楚熠悬着的心也才彻底放下。
用完晚膳,司马灼清刚好没事,就又捡起了写着魏国宗室名单的那本册子看了起来,正好看到了司徒朗风的名字,司马灼清不觉就念出了声:“司徒朗风?”
“你属意司徒朗风做魏国新皇?”楚熠出声问道。
司马灼清摇了摇头:“并非属意他,我只是看到他在名册中。”
“其实我对于这些藩王的认知都仅局限在传言与纸张上,他们具体是什么人,到底有没有能力承担起皇帝的重任,会不会爱戴百姓,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