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议事厅时,众位将军都已经到了。
看到楚熠牵着司马灼清的手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半跪在地,朝两人行礼:“末将等参见太上皇,参见镇南将军!”
“免礼!”楚熠挥了挥手,直接牵着司马灼清来到了上首的主位上。
司马灼清刚要挣扎,可楚熠已经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坐下。
“这不合规矩!”
司马灼清说着还想站起来,楚熠这次却态度强硬,没给她起身的机会:“哪有那么多规矩?在这儿,我就是规矩!”
“可是……”
司马灼清还想再说什么,楚熠却已伸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嘴唇:“你若是再推辞,那我不介意换个方法堵你的嘴。”
说着,他身子前倾,眼看就要触碰到司马灼清的嘴唇。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这般耳鬓厮磨,司马灼清早已红了脸。
此时看着这人一副无赖样,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推开他的胸膛,不再说话。
“公子,您坐这儿吧!”王福是个有眼色的,早早就从一旁搬来了椅子,放在司马灼清的旁边。
楚熠点了点头,落座后,刚计划与众位将军商量此时魏都城的局势,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只见司徒朗风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楚熠与司马灼清后,急忙跪地请罪:“微臣来迟,请太上皇恕罪。”
“起来吧,因何事来迟?”楚熠知道司徒朗风并不会无故迟到,便开口问道。
果然,司徒朗风站起来后,一脸愤怒的禀报道:“臣刚才收到消息,司徒仲竟以清君侧的名义,向魏都城发起了进攻。”
“清君侧?清谁?”在场众人脸色都变了,也都将目光落在了司马灼清的身上。
司徒仲之前已被司徒立废了,司徒仲自然知道自己此时所面临的困局。
他以清君侧的名义对魏都城发起进攻,师出有名不说,也可很好的解释了司徒立废黜他并非自己本意,而是被奸人所胁迫。
而这个奸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司马灼清来当最为合适。
果然,司徒朗风开口回答道:“自然是清司马将军了!”
“昨日我国陛下遇刺,如今危在旦夕,司徒仲便说司马将军先前欲挟持陛下,陛下不同意,她便派刺客来刺杀陛下。”
“他还说,司马将军心怀不轨,与太上皇狼狈为奸,意图吞并魏国。”
“可恶!”
“这司徒仲简直一派胡言!”
司徒朗风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全都议论纷纷,都在咒骂司徒仲有多无耻。
司马灼清和楚熠神色倒没有什么变化,两人对视一眼,皆摇头苦笑。
司马灼清本就知道司徒仲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抛开司徒仲的品性问题,司徒仲确实有些才能在身。
而司马灼清身份本就敏感,本是硕国人,还是硕国的镇南将军,与楚熠更是有着瓜葛。
而后来,司徒仲又让司徒立封她为魏国护国将军。
其实在当时司马灼清受封时,就遭到了很多人的强烈反对。
若不是当时司徒仲与司徒立强势镇压,恐怕司马灼清早被魏国那些官员就地处决了。
可就算如此,许多官员还是心有不平,那些唾沫星子都差点将司马灼清淹没。
如今,司徒仲从司马灼清身上入手。
说她欲挟持司徒立,挟持不成便刺杀司徒立。
不说解了自己的困局不说,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还有相当多的官员,都会站在司徒仲的一方。
不得不说,司徒仲这招实在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扭转了局势不说,还彻底将魏国所有人凝聚在了一起,共同抵御她这个‘敌国的犯上作乱之徒’!
她毫不怀疑,现在魏国百姓早已偏向了司徒仲。
就连魏林军刚归顺她的许多士兵,现在怕是都想再次投到司徒仲的阵营了。
还有司徒明的朔北军,若是收到传言,恐怕也不会这般配合他们了。
“报!”就在众人还咒骂着司徒仲时,有士兵进来跪地禀报。
“启禀太上皇、众位将军,现在魏都城所有人都在议论,说魏国陛下当日废黜司徒仲太子之位的圣旨是别人伪造的。”
“他们还说,之前那些传言司徒仲意图谋反,不是皇室血脉的话也是假的,是有心人在造谣。”
“这……”
“司徒仲真是好快的速度啊!”
“太上皇,镇南将军,此事当如何处理啊?”
底下在坐的众人大多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让他们去上阵杀敌他们不怕,但要让他们和司徒仲搞这些阴谋阳谋论,他们就是全部加起来也搞不过司徒仲一个人啊!
“阿灼,你有什么看法?”
楚熠侧头看着司马灼清,即使到这个时候,他的神色也没有一丝慌张。
司马灼清知道他心里已有对策,如今不过是想经由她的嘴说出来罢了。
看着底下神色慌乱的众人,她轻笑一声,高声喊道:
“有什么可紧张的?众将士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会土崩瓦解。”
“司徒仲如今不过是利用了那些一无所知的民众罢了,这恰好能看出来他已经慌了,已经无人可用了。”
“他手中如今只有五万魏林军,而我们如今,光赤羽军就有十万兵马,更不用说跟随本将军回来的五万魏林军,还有城外的上万朔北军。”
“司徒仲说我们造谣,又派人刺杀魏帝诬陷于本将军!可本将军能甘心任由他诬陷,吃了这个闷亏吗?”
“本将军不妨告诉大家,刚才我安插在魏宫中的探子已经传来消息,魏帝昨夜虽被刺杀,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所以,只要本将军现在进宫,让魏帝站出来帮本将军作证,司徒仲之前散布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所以,众将士,先不要慌,如今该慌的是他司徒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