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身体刚有所好转,万不可激动。”
乔宇齐收到消息后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但他却勉强控制住情绪,转过头劝说着楚熠。
只是楚熠如今怎么能听进去他的劝告,他两手早已握成拳状,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拳就捶在一旁的墙壁上。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宇齐,你让冷风、王福和李风乘进来,我要去魏林军中一趟,尽快将阿灼救出来。”
“可公子,您的身体还很虚弱,又如何能……”
“我的身体就辛苦你好好调理了,三日后,我要去魏林军中救阿灼。”
“可三日您的身体连五成都恢复不了,如何能去……”
“宇齐,你也知道阿灼如今面临的情况,我晚去一天,她就会多受一天的罪!司徒仲如今就是个疯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阿灼折磨死。”
再次打断乔宇齐的话,楚熠沉声说道。
“所以宇齐,不能再耽误了,用重药吧!我身体能承受的起。”
“可……”乔宇齐还想再劝,可看着楚熠的神色,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楚熠决定的事他是劝不住的,只能点了点头,拉开房门去传王福几人。
但乔宇齐也有自己的打算,楚熠如今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去救人,既然他劝不住,那就只能在去行动之前把他撂倒了。
就算楚熠之后要怪罪,他无牵无挂,赔上这条命又如何?反正倒时其他人应该也将司马灼清救出来了。
而他,欠了紫芙那么多,也确实该去找她了。
……
“你说什么?”
这日,司徒仲刚刚用完药膳,夜一就跪在地上禀报道:“殿下您没听错,司马夫人确实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楚熠逃跑那晚,殿下去追击他的时候!”
“嘭!”桌上的碗筷被司徒仲一把掀翻,夜一急忙跪伏在地,脸上冷汗直流。
“楚熠逃跑那晚发生的事,你居然到现在才来向孤禀报?夜一,你是嫌你命长了?”
“属下不敢!”稍稍抬起头,夜一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因为殿下近日受了伤,前些天又在昏迷,属下实在不便打扰。而司马夫人不见了也只是意外。”
“意外?”
司徒仲眉头不由皱起,他刚才还在想,司马夫人失踪一定与司马灼清有关,还想着一定是司马灼清背叛了他。
没想到,夜一竟然说司马夫人失踪是意外?
“是,确实是意外!殿下知道的,司马夫人被殿下安排在魏郊虎牙山附近。”
“而最近魏硕两国交战,虎牙山上的强盗便猖狂了起来,他们见门就入,见府就抢。”
“两国正在交战,官府也根本没空管他们。这些天,许多百姓家都被他们抢了,您为司马夫人安排的府邸自然也被抢了。”
“所以,他们不止抢金银?也抢女人?”司徒仲眉头皱的更紧。
夜一抬起头,一脸无奈的回道:“……是!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是猖狂!”
“所以连司马夫人这种半老徐娘也被抢走了?”司徒仲的脸色不知何时彻底阴沉了下去。
夜一心中一跳,半晌不敢回话。
而司徒仲似乎耐性耗尽,直接拿起桌上唯一残留的瓷碗,不客气的朝着夜一砸去。
夜一不敢躲避,硬生生受了。
瓷碗直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的额头不仅瞬间起了个包,还被砸破了。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可夜一不敢辩解,只跪在地上,深深叩首:“殿下饶命!”
“饶命?孤早就让暗夜的人守着宅子了,你说说,强盗闯进去时,暗夜的人在哪?”
“暗夜……暗夜只有两名兄弟守着宅子,强盗闯进去时,他们……他们已经睡下,所以……所以……”
“夜一,你是以为孤不会杀你吗?”
“属下不敢!”
“那还不从实招来?”司徒仲的声音越来越阴森。
夜一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是,其实是那两名兄弟当晚喝了些酒,所以没来得及拦住那群强盗。等他们清醒过来时,宅子已经起火,而司马夫人和伺候司马夫人的丫鬟也早已不见了。”
“所以你并不能确定闯进宅子中的是不是强盗?也不能确定司马夫人是被劫走了还是自己跑了?”司徒仲冷着脸质问道。
夜一艰难的点了点头:“……是!”
“把轮椅推过来!”
朝着夜一吩咐一声,夜一急忙恭敬的推来轮椅,还将司徒仲抱到了轮椅上。
其实在夜一进来前,司马灼清也在内间伺候着,只不过夜一以有要事禀报让司徒仲屏退左右,所以如今司马灼清正在外间跪着。
看到夜一推着司徒仲走了出来,司马灼清急忙爬到了司徒仲的面前。
司徒仲眯着眼,轻轻挑起司马灼清的下颚,毫不意外,直接一掌甩了过去。
“……谢殿下赏!”
司马灼清这两日早已经忘了他被司徒仲打过多少巴掌了,从来到司徒仲营帐,她的脸就没有好过。
其实挨打她并不怕,反正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司徒仲并不会真的要她的命。
可她如今肚子里怀着孩子,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危险期,但每日被司徒仲这样拴着、打着、凌辱着,她怕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而且,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腰粗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她也特意让沈星帮她准备了相对宽松的衣裳。
但随着肚子一天一天变大,早晚瞒不住。
“阿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孤?”赏了司马灼清巴掌后,司徒仲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他靠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趴在地的‘小狗’。
司马灼清心中一跳,脸上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她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司徒仲:“瞒着殿下?臣怎敢有事瞒着殿下?殿下是听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