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实不相瞒,孤之前吩咐曹太医,让他在给你治疗燥症的药里加入了我的血。”
“血?殿下为何要在药中加入血?”
虽然司马灼清早已知道那药里有血,但她此时还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
司徒仲一时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到底知不知道那药里有血,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偷偷把药倒掉,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他放开她的下颚,站直身子,沉声道:“因为我的血能抑制你体内的情蛊!”
“什么?情蛊!那是什么?”司马灼清惊的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她以前并不知道这东西,但也听过一些传言,知道这世上是有蛊这种东西的。
但她并不知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而司徒仲如今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的血能抑制得了她体内的情蛊,那暗含的意思是,她中了情蛊?
“阿允你稍安勿躁!”
看着司马灼清激动的样子,司徒仲已确定司马灼清并不知道他给她下了情蛊。
既然如此,那他想如何编撰故事便可如何编了。
将司马灼清再次按回位置上,司徒仲按着刚才想好的措辞解释道:“情蛊是一种能迷惑人的心智,被下蛊者不管之前有多讨厌、有多恨下蛊者,都会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下蛊者。”
“殿下……殿下是说,楚熠给我下了情蛊?”
前后联系,司马灼清已经大概听明白了司徒仲的意思。
只是,怎么可能,楚熠怎么可能给她下情蛊?他怎么敢?
“那殿下的血……”
“孤的血能抑制情蛊,是因为孤心悦你,对你用情至深!
孤也是无意间发现楚熠对你下蛊的,这些时日,孤也一直在找解蛊之法,但一直没找到,所以只好先想办法抑制你体内的蛊毒。
孤本以为,有孤的血压制,你中蛊会轻一点,可没想到,那情蛊竟然那般厉害。
阿允,听孤说,你现在只有离开楚熠,你才能不被迷惑心智。而在这期间,孤也会想办法尽快找到解蛊之法。
阿允,你是相信孤的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司马灼清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着。
她想起之前楚熠就一次又一次的拼命阻止自己喝药,明明当时乔宇齐都说了那药没问题的,可楚熠还坚持让紫芙阻止她。
难道,楚熠真的给她下了情蛊?
她最近所有的挣扎、纠结、难受,都是因为情蛊的原因。
她其实早已经不喜欢楚熠了,只是因为情蛊所以才以为自己喜欢楚熠?
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司徒仲?
脑子乱糟糟的,司马灼清根本想不清楚司徒仲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司徒仲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却突然用力的握住她的肩膀:“阿允,你看着孤!看着孤!”
他的话,像是有某种力量一般,司马灼清本来乱糟糟的脑子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看着他,男人的眼睛像是漩涡一般,仿佛要将她吞噬,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阿允,孤知道,一时告诉你这些你难以接受。
可你想想楚熠曾经是怎样对你的。
自从到魏国后,他在你面前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可不仅没有求得你的原谅,反而被你一次次责罚。
阿允,楚熠曾是皇帝,他骨子里就透着骄傲。
如果靠乞求、靠卑微得不到你的原谅,他会不会用非常手段?
阿允,你与他一起长大,该是最了解他的。你想一想,为了得到你,他会不会给你下情蛊?”
“可他……”
司马灼清还是不相信楚熠会给她下情蛊,可一件件证据摆在她的面前。
她这些时日确实如司徒仲说的那样,对楚熠又爱又恨。
爱他时,她会想要原谅他的所有;恨他时,她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而且,司徒仲不会骗她啊!
司徒仲是君子,他高风亮节,温文尔雅,他没有骗她的必要啊!
脑袋又开始疼了,司马灼清颓然的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司徒仲满脸担心的看着她。
“阿允,别怕,孤一定想办法帮你解了这情蛊!但在这之前,你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若是楚熠知道你已发现他给你下了情蛊,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不让你解蛊。所以阿灼,不要冲动,也不要害怕!
孤,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轻轻抱住她的腰,仰头满脸心疼的注视着她。
药香伴着檀香味涌入鼻中,司马灼清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他。
“阿允,孤会一直陪着你的。”紧紧握住她的手,司徒仲慢慢的站起身来。
他躬着腰,捧起她的脸颊,深深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在他的唇落下的瞬间,司马灼清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是因为他刚才所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她心安,司马灼清竟完全没再反抗,而是陶醉在了他的吻中。
司徒仲看着女人紧闭的双眼,看着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与志在必得。
他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殿内的气温急剧升高,两人忘我的拥吻着。
不知什么时候,司徒仲已将司马灼清抱到了床榻上。
看着身下女人姣好的容颜,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司徒仲轻轻吻在她的眼睛上。
女人急忙闭上双眼,她睫毛微颤,脸颊绯红。
看她这般,司徒仲眼中精光大盛,他轻舔她的耳垂,吻上她的额头、她的鼻翼、她的嘴唇……
衣衫落地,司徒仲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情欲。
他只想将司马灼清压在身下,一遍一遍的掠夺、一遍一遍的碾压……
“殿下,不好了!有人擅闯太子府,如今已经与府中侍卫打……”
长平的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哪!他都看到了什么?
殿下居然和护国将军在……在……
“滚!滚出去!”司徒仲顺手拿起一旁的软枕就砸了过去。
只是,在长平连滚带爬正准备出去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却提着剑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