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陛下!”一刻钟后,紫菀跪在了楚熠的面前。
楚熠看着跪在下首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芒:“说!为何给朕传那封密信?”
“这……陛下恕罪,陛下之前将奴婢送给主子,让奴婢一生奉主子为主,奴婢不敢违抗。所以在主子让奴婢以奴婢的名义给陛下传信时,奴婢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办。”
“你是说,那封信是阿灼让你写的?”楚熠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紫菀恭声应道:“是,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她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地上的手早已紧握成拳状,整个人的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楚熠坐在床边,也是神色难看,他记得昨晚司马灼清与楚璃的对话,如果那封信真的是司马灼清让紫菀所写,那司马灼清应该是算准了他来的时间,他们原定的计划应该是在楚璃假死在司马灼清手中的那一刻,他刚好赶到。
之后的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看到司马灼清亲手杀了楚璃,他自然不会再怀疑两人之间有勾当。
而就在他信任着司马灼清时,她在他的饮食中每天放点慢性毒药,而当他死于非命后,楚璃便‘死而复活’,没了他的大硕,楚璃轻而易举就能坐上皇位。
完美,多么完美的计划啊!
可两人却没想到,他因为担心司马灼清的安危,所以早到了一些时间,而刚好听到看到了那般令他恶心的场景,也知道了真相。
楚熠的表情现在阴森的可怕,他冷冷的瞪着面前的紫菀,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洞来。
“你确定你没有骗朕?那封信确实是司马灼清让你写的?紫菀,你自小在暗卫营训练长大,应该明白朕的规矩,你若是说了假话,该受到怎样的极刑,你应该清楚!”
“奴婢明白,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明察!”紫菀匍匐在地,整个身上都冒着冷汗,颤抖着声音回道。
楚熠深吸了好几口气,他现在突然期待紫菀是在骗他,至少这样能证明司马灼清确实没有背叛他,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楚璃的阴谋。
可他却想不出紫菀骗他的理由,紫菀是孤儿,从小在暗卫营长大,与其他人也没机会接触,暗卫营的森严纪律她一清二楚,她不敢骗他,那真相……便只有一个了!
转头看着司马灼清那张苍白的小脸,楚熠手指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一点点下滑,最后停留在她干裂而布满伤口的唇上。
昨夜,她就是用这张小嘴,一次又一次的咬着他。
她从来都不是一只能任人摆布的小猫儿,而是一只敢向他伸出利爪的老虎。
这么多年的感情,终只是一场骗局。
他入了心,动了情!而她却演着戏,骗着他……
“司马灼清,你怎么敢?”牙龈似乎要被自己咬碎,他冰凉的指腹用力碾压着她的唇瓣。
干裂的伤口处溢出了一抹鲜血,司马灼清的眉头皱的更紧,可依然双目紧闭,并没有醒。
楚熠的手再一次下滑,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脖颈上还留着青紫色的印痕,锁骨处更是布满红梅。
她是他的,司马灼清是他楚熠的。
即使她喜欢着楚璃,那又如何?
他要把她囚在身边,在她身上烙上他的印记!
“你先出去!”楚熠声音森严的吩咐一声,紫菀如获大赦,虽然担心司马灼清,但到底不敢停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而紫菀一离开,楚熠就一脸残忍的笑着,他俯身,柔软的嘴唇在司马灼清的脸上吻过,而后,一路下移,吻着她的鼻翼、她的嘴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吻落下后,司马灼清的身子都会轻颤一下,但楚熠却似乎半点也感觉不到,他像个疯子似的,深深的吻着,重重的吻着,到最后,那几乎不再是吻,而变成了咬。
他疯狂的啃咬着她,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当楚熠再次抬头时,他的眸中已经猩红一片,他病态般的抚摸着司马灼清身上的那些咬痕,癫狂的笑着:“阿灼,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这一生,你都别想离开朕!朕要把你留在身边,日日看着,宠着,朕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阿灼,你要乖,乖乖待在朕的身边……”
“阿灼,忘了楚璃,朕才是你的挚爱,朕才是……”
空荡荡的帐篷中,响起楚熠一句句森然而癫狂的话语。
帐外,大雪不知何时落下,红梅绽放,妖艳而璀璨,却终究抵不过雪花的‘欺压’。
梅花伴着树枝落下,那点点红梅被有心之人采摘,终日紧握在手中,再没有机会绽放!
午时,楚熠端着一碗飘香四溢的肉汤,拿着汤勺,一口一口喂着司马灼清。
可司马灼清还如早上一般,昏睡着,半点也不配合。
楚熠眉头微皱,温柔的抚摸着司马灼清苍白的小脸:“阿灼不听话,看来是想朕那般喂你。”
他轻笑着,低头喝了口肉汤,弯腰对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渡到她的嘴里。
两唇相碰,楚熠眼中满是柔情,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她,温柔而耐心,没有一丝厌烦。
床上的人儿依然没有半分动静,香喷喷的肉汤全都顺着她的嘴角溢出,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轻微起伏着,便与死人无意。
“阿灼,快喝啊!是不好喝吗?可朕记得你喜欢喝肉汤啊!”耐心的把司马灼清嘴角的汤汁全都擦干净,楚熠再次喝了口汤,继续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