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任凭男人在自己怀里蹭着,小手在男人的发间进进出出,反复品尝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眼底兴味渐浓。
直到耗尽了全部的体力,方才罢休。
……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一个弧形的半明的彩虹浮现在云朵中间,它那柔软的身躯宛如一条瑰丽的丝带飘洒地舒展开来。
沐野从梦中缓缓醒来,睁开迷蒙的双眼,思绪却还在梦中徘徊,回忆脑海中已零碎的旖旎片段,竟像是亲身经历那般。
身上穿的依旧是早上的那套衣服,只是腿上的纱布明显被人拆开过,膝盖上头的一个小巧精致的蝴蝶结,似在提醒沐野,一切都是真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想立马找到人问明白。
可刚开门就看到一道身影杵在院内,让沐野慌乱的错开了眸子。
李翠湖见人醒了,笑容和煦,浓郁的母爱气息迎面扑来,“沐营长休息得还好吗?”
“挺好。”
“我看你这气色也不错,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待会儿不如咱们去堂屋一起吃饭吧?晚饭马上就好。”
沐野点头,乖得不要不要的。
让李翠湖吃了一惊,眼底划过兴味。看来这沐营长也不是那么冷嘛!
过了一会儿,一家人齐聚一桌。徐明阳讶异:“娇娇,你这嘴咋弄的?破了这么多口子?”
林夏瞥了始作俑者一眼,表情似笑非笑,“没事儿,天太热上火了。”
“上火也不至于烂嘴角吧?我还以为你被狗咬了。”
可不咋地,大哥,你真相了!
就是被狗咬的。
正吃饭的沐野脸僵了僵,饭粒不慎堵住了嗓子眼,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徐明阳见状赶紧给沐野倒了一杯水,却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事,“沐营长,你嘴怎么肿了?是不是过敏了?”
沐野忙摆手,“没有,是天太热。”
天热嘴会肿?
林夏是真的打算憋住的,但是听到这么中二的回答,实在是绷不住啊!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欢愉的笑声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笑声张扬又放肆,气焰足够嚣张。
沐野的太阳穴跳了跳,他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被这么一个不安分的小坏蛋蛊惑了,以后估摸有自己好受的。
徐长江和李翠湖则是狐疑的对视一眼,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为了印证一二,晚上临睡前,李翠湖特意来找了林夏一趟。
“娇娇,你觉得沐营长怎么样?”
“诶?姆妈,好端端的,你干嘛问这个?”林夏脸烫了下,莫名想逃。
李翠湖把人扯回自己身边,“姆妈是过来人,就你那点道行,也就骗骗你那个不开窍的大哥。快跟姆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林夏收住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就是觉得他人不错,挺可靠的,想多接触接触看看。”
“可沐营长比你大9岁,你们俩这年纪差的有点远吧?还有他家里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他……”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其实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这对来自新世纪的林夏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见女儿都清楚,李翠湖松了口气,至少说明沐营长对林夏是坦诚的,“娇娇,我和你爹爹心里明白,小花和赵立军的事,你受了委屈,原本他是你的娃娃亲,现在却闹成这样。
在心底,我们都希望,你能找一个人品好家世好,可以踏踏实实跟你过日子的,沐营长对咱家有恩,姆妈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你懂我的意思吗?”
林夏了然,“姆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翠湖走后,林夏进了小世界,将肥了一圈的红狗子捞进怀里。
“宿主,攻略目标刚刚离开。”
“嗯。”
“我监测到目标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宿主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不必。”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得手?
饭得一口一口吃,狗自然也得一点点驯。
……
同一时间,镇上医院,徐春花枯坐在胡知青的病床前,呆呆的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梦里的那个声音,有时候甚至会怀疑,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但今天她再次听到了,不,准确来说是看到了。
那是一只可以口吐人言的猫,本名叫做黑曜,仅有巴掌大小,一蓝一紫两只眼睛布满妖异之气,身体瘦小与硕大的脑袋完全不成比例,皮肤呈现罕见的生灰色,嘴角一直咧到耳根,说话时整个脑袋几乎快要分成两半。
长得像是某部灵异电影中的怪异生物。
但不知为何,徐春花并不害怕它,反而感觉自己和黑曜之间有种若有似无的联系,斩不断的那种。
这让徐春花的心情从起初的颓废很快转变为亢奋,那种背后有靠山的感觉让她空虚的内心瞬间被填满了。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理想中的倾听者。
只可惜,黑曜并不想和她叙旧,更不想听她诉苦。
它清楚的告诉徐春花,如今她的处境非常不妙。
赵立军已经失去了他的气运,原本他可以靠着本身的运道,一路走上军长的高位。
可如今,他能不能留在部队还两说。
为了帮助徐春花,它逼不得已冒着被天道发现的危险现出真身,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在梦中传话,徐春花醒来之后总是会生理性的遗忘大半。
二是因为徐春花这个没脑子,嫉妒心又重的女人几乎快要把她身边的所有人给得罪光了,甚至在今天还想找前男友寻求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慰藉,偏偏人家的正牌女友还躺在医院里。
如果被人发现了,在这个唾沫能淹死人的时代,她的名声会彻底玩完。
那它的目的也就再也无法达成了。
所以,黑曜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形,收敛自身所剩不多的能量,把目前的情况分析给徐春花听,希望能劝她迷途知返,不要再与自己的家人对着干,早日与赵立军分道扬镳,与新任男主在一起。
虽说作为一只高科技产物,经过精密测算,它已经预测到了大概率的结果,但它还想再博一次,万一有回转的可能性呢?
可惜它错估了徐春花本身的承受能力,在它口若悬河讲完一切既定事实之后,徐春花彻底懵了。
她的脑子本就不怎么好使,能读完初中,还是靠着小妹的一路保驾护航,再加上父母兄长的疼爱,除去偶尔干农活她真的没受什么苦,平时也就是在穿戴上费些心思。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到了说亲的年纪,在见识过镇上的繁华之后,徐春花唯一的心思便是想离开农村。
她讨厌村里随处可见的泥巴路,漫天飞舞的蚊蝇,怎么打扫也无济于事的臭茅房和永远干不完的农活。
她想嫁个有能力的人,疼她宠她,让她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至少也得和小叔家一样,住干净整洁的职工宿舍,骑着二八大杠每天精神抖擞的上下班。
不然,她在这世上走一遭,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她才做了这么多,为了嫁进赵家,甚至不惜赔上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可黑曜却告诉她,赵立军完了,她又得另觅他人。她现在浑身上下,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也就只剩下一张脸了。
徐春花从没有这么绝望过,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心里对着黑曜嘶声呐喊:“你不是说你是万能的系统吗?你帮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