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包括木氏兄弟在内的十四人安排好后,安言枝不再多留又匆匆离开了。
昨夜花楼少了好些人,它的主人肯定知晓了此事。
此时她要赶去看热闹......哦不对,是了解情况。
她带了那么大一批人走,更何况昨天还有两个独自离开的。
她不信那两人没有一个,又返回去花楼找老鸨出卖她们的。
要是真没有就当看个热闹,要是真有人将她昨天的事情告诉老鸨,她也能趁机去看看提前防备。
虽然那她那花楼开起来还有一段是时间呢,但在那之前把所有隐患解决掉是必然的。
她也没打算抢镇上花楼的生意,毕竟花楼嘛,总有那些人需要娱乐娱乐。
她那花楼清汤寡水的,还真不一定能抢了镇上的生意。
好在她那花楼主要接待人员是那些富商以及官员,她也不怕得罪人,毕竟她也有强有力的后盾。
更何况地位高的人越是注重颜面,哪个来花楼不是偷偷来的,事情闹大了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这样也不至于有那种逼迫的情况。
不过镇上这花楼要真来找茬了,她也得有点防备才好。
这不,安言枝远远地望过去就精准发现了站在老鸨后边的身影。
那不是昨天说不跟她们的人又是谁。
她就知道那人不是个好的,昨天那人一上马车眼神就四处乱瞟,还盯着旭熙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要不是他盯着卫旭熙,自己恐怕都没发现这人。
既然确定了,那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就需要注意了。
安言枝没靠近,远远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花楼这会也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对于安言枝的出现与离开,那是没一个人清楚。
大家都在花楼门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前花楼也热闹但那只是晚上,白天尤其是早上花楼都这么热闹,让人感觉奇怪都想来看看情况。
就见老鸨和一名男子绿草恭敬地弯着腰,一脸讨好的对着刚走来的钱广进,身后还跟了不少花楼里的小倌。
钱广进今日一早刚从她那第八门小郎床上醒来,就接到有人来报花楼出了事。
她急匆匆的就从温柔乡赶了过来,这会看着缩头缩脑的一群人哪哪都来气。
这会儿她沉着脸看向面前的老鸨,上前就是一顿数落“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让人偷了东西?”
不是钱广进脾气好,实在是大庭广众的她打人有损形象。
老鸨顶着压力小声的说“还跑了几个人。”
“什么!还跑了几个人?”
钱广进一听怒火更甚,上前一步揪住老鸨的衣领。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到底是没拿老鸨怎么样,她压住怒火继续说。
“新来的那几个跑了?”
“是...是的,还......还有唐...唐景辰。”
老鸨说一个字就小心翼翼的抬头看钱广金一眼,越到最后声音越小。
但两人离得非常近,钱广进还是听到了那最后三个字。
这次她终于忍不住怒火,一把松开老鸨任由他摔在地上。
紧接着还招呼了跟着她一起来的下人,将老鸨拖回了花楼,并示意下人把门关上。
她刚下马车这老鸨就带着人站在门口,她也就没急着进门。
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有些事可不是能让外边那些人知道的。
围观的人见人家关了门没什么好看的,一个个带着心里的兴趣离开了。
走的路上还时不时说上两句,对于花楼逃跑的小倌很是上心。
能不上心吗,这要是找到了人,说不定带回家就成自己的了。
都听见那老鸨说的了,新来花楼的还干净着呢。
怎么想都不亏。
就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听说有好几个呢。
花楼外的人嚷嚷着要去占了这个便宜,花楼里的人也很是惦记那跑走的几个人。
钱广进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众人,“说说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老鸨瑟瑟发抖,趴在地上就开始求饶“主子饶命啊,昨夜我都是按照流程办事的,刚开始没多长时间,就有人来告诉我后院着火了让我去看看。”
“等我离开的后,在半路小红就来找我说......说卖身契没了。”
“等我去屋里看了,找了一遍之后,那些人就跑走了。剩下的我不知道,绿草是其中的一个人您可以问问他。”
说完还磕了两个头,明显是想让钱广进饶了他,不惜竟绿草推了出来。
不过就算老鸨不找绿草,钱广进也是打算问问其他人,他能说出个具体的人出来,倒是省了钱广金的麻烦。
既然老鸨说了这个人的名字,也省去了钱广进挨个询问的时间,她直接让人将路草拉了出来。
看着被单独拉出来的绿草,钱广进语气淡淡。“你来说说。”
在她眼里值得她态度好的,那只有容貌上等入了她眼的人。
这绿草,只能说是相貌平平。
钱广进心里嘀咕,还真是村里出来的平民没一点拿得出手。
她瞥了老鸨一眼,什么眼神,这样的收进花楼也有人要?
不过钱广进还是没说什么,就算要把这人赶出花楼,那也得听完他说的话。
绿草倒是没觉得钱广进语气不好,他甚至心里暗喜。
主子审讯他时竟然没有生气。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可能入了主子的眼。
幸好他昨夜拒绝了那人,不然哪里还有他以后的荣华富贵呢。
要他说昨天答应离开的人都是蠢的,到哪去不还是花楼。
昨天他可是观察了许久,那人的夫郎容貌绝色,那人也不像是个浪荡的。
一看就没他什么事。
哪像现在能得了主子的青睐,到时候在被主子领进门享福。
想想以后都是大好光景一片呢。
绿草被拉出来赶紧矫揉造作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形象,紧接着用那故意捏着的嗓子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绿草的一番话,听得钱广进眉头紧皱。
不是他说的话有多么难以理解,而是那声音实在是折磨。
不仅是钱广进就连老鸨以及剩下跪了一片的小倌都是一言难尽的模样。
他们不理解,绿草是不是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