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飤鬼?那是什么鬼啊,还有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钟应淮疑惑。
陈肖大概一开始以为是杀人狂魔来了,得知是鬼之后瞬间就淡定了。
还能有人比鬼还恐怖不成?
“这种鬼没什么好怕的,特别弱小,甚至都靠近不了我的护身符。”
陈肖摆了摆手,对此完全无所谓。
看到他们两人还是很疑惑,于是他多解释了几句。
“飤鬼会装扮成各种各样的人,然后吃人,虽然他们的智商特别高,可以想出各种办法,但是他们身板很脆,容易死。”
“学了点皮毛的道士都能把他们弄死。”
既然是这么聪明的鬼,看来其他人有难了。
钟应淮替其他人感到惋惜。
跟这种恐怖的东西在同一趟车上,这换谁知道了能没压力。
“这鬼真身可丑了,我见过一回,全身上下都是嘴,就是个永远吃不饱的东西。”
大概是回想起来了以前某些不好的记忆,陈肖抖了抖肩膀,同时也有些奇怪。
“这种鬼在离镇那边特别常见,这还是第一次在离镇之外的地方看见,没想到,他们都已经能跑的这么远了。”
钟应淮正想说些什么,发现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是他以前公司的上司。
“喂?崔总你好。”
那边声音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之前你负责的那个项目还没有完成呢,消失了这么久,是不打算回来接着干了吗?”
“不打算。”
钟应淮冷静的说道。
“还想干那你就……你说什么?”
没想到钟应淮居然会说这种话,崔总有些难以置信。
以前钟应淮需要养老婆和孩子,没有工作不行,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家的存款肯定够他一个人省着点吃吃喝喝至少十年的。
其实钟应淮负责的那个项目,崔总早就想让他回来了,但是他硬生生的忍了很久。
因为周归帆之前敲打过他了,不能够重用钟应淮,哪怕他业务能力真的很好,崔总也完全不敢对钟应淮多说一个字。
现在周归帆已经死了,应该也没那么多问题了,中途换了好几个人来写方案,但是他都不满意。
于是他就想到了钟应淮。
可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居然这么硬气了。
“你可不要忘记了,当时周公子针对你的时候,只有我愿意收下你,现在你又说不干了,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些。”
“我觉得还好吧。”
钟应淮声音淡淡的。
给了他工作,他的确挺感激的,但是他该做的也都做了,有时候还愿意无偿加班。
又不是平白无故给他的钱,哪来的恩情?
而且这个崔总也挺喜欢压榨人的,不是什么好鸟。
“好好好,你就等着被全行业针对吧!”
说完后,崔总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挂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了。
这活钟应淮不来干,还有谁能干?
“我就不信这全世界就剩他一个人能做了!”
崔总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喊来了秘书吩咐找人过来做这个工作。
“这么说,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把目前的问题解决之后,就出国旅游去。”
钟应淮现在已经想开了。
原本他是挺有赚钱的动力的,给孩子赚奶粉玩具婴儿车,但是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就算他们决定送希希去上学,需要学费的话,目前的存款也够他先休息好几年。
“环游世界好啊,到处去看看。”
陈肖说着,突然有些伤感。
“我爷爷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只可惜,他不能离开我们村。”
“那也太可惜了吧,永远都不能离开吗?”
李时漫被感染了情绪,觉得他们有些可怜。
“也不完全是,按照他们的约定,再过八年就可以把这个重担给到下一代了,到时候我爷爷就能出去玩了。”
“他们守山一年有八十万的报酬呢,加上种地,每年有八十一万的收益,攒了那么久,出去玩一年应该也够了。”
“……”
李时漫决定收回她刚才的可怜。
她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现场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陈肖还不明白自己哪句话没说对,让他们都无言了。
……
快下车的时候,钟应淮突然听见身后好像传来了一声惨叫。
他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车门已经关上了,但是依稀能看见,有血溅在了车窗上。
“该不会是那个女鬼在杀人了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列车员那么倒霉。”
陈肖感慨了一句,然后提议去周边转一下。
希希抓紧了钟应淮的衣领子,圆圆的眼睛盯着列车门。
“它来了。”
希希突然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鬼吗?”
钟应淮低着头问道。
希希点了点头,然后窝在他怀里。
她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有危机感,现在危机感更强烈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盯上了。
“漫漫,看来咱们得多注意一点。”
钟应淮说着,警惕的观察四周。
周围全都是着急赶路的人,有人赶着回家,有人赶着要坐下一趟车。
“嗯嗯。”
要是那个女鬼敢觊觎希希,李时漫肯定第一个把她撕碎。
“她不敢吧。”
陈肖看他们警惕的样子,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且不说李时漫实力究竟有多强,就是希希她自己都能拆了一个骷髅。
那个飤鬼过来惹他们,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可是它不会有吃饱的时候啊。
可惜陈肖想错了。
这个飤鬼的确不会吃饱,但是,它是一只勇于突破的鬼。
再加上它自从出了离镇以来,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失败过。
既然一级难度已经挑战成功了,自然要试试二级。
而且希希一看就很好吃,软软的,小小的,一口就能吞了。
可惜钟应淮一直抱在怀里,不然就是李时漫在抱着。
它躲在暗处盯着他们,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怎么总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安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应淮老觉得自己周围凉凉的。
“会不会是因为我坐在你旁边?”
李时漫往旁边挪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