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要去熹平四年,目的地幽州涿郡涿县”
“去这里干什么”
“卢植”,王毅推了推眼镜,“陈寿《三国志》中写的是原九江太守,可刘备到底是在哪里向他求学的呢,所以你得去看看,此时的卢植到底在不在这里”。
“哎呦,那是不是可以见到刘备了”
“是啊,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手长过膝,目可视耳”
张尘开心的点点头,带着期待出发了。
…..
大汉朝的鼓声没有了往日的激烈,断断续续的敲击声诉说着王朝的败落。
一个青年刚刚走出了一座府邸,他回头看了看这座府邸,牌匾之上写着刘府二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那硕大的耳朵不由得动了动。
他挥手示意送出来门来的青年快些回去,那青年也拱手告别,两人相约明日相见。
青年送别了好友,走回了家中,路过大厅时,听到了母亲的抱怨声,这是母亲在抱怨着父亲的行为。
“你将家中钱财白白送于别人,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就算都姓刘,也没有白给钱的说法,家里虽然有点薄财,但也来之不易,你现在嘴巴一张,大把大把的钱送给了别人,等到来日家中需要用钱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的父亲似乎妻子的念叨十分不满,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我们同宗之间好不容易有个这样的孩子,一看就不是个一般人,难道我不应该帮助吗”。
女人似乎也被这一下吓到了,口中喃喃絮叨着走回了院中。
青年叹了一口气也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父母的事情他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觉得父亲说的没错。
第二天一大早,青年穿戴整齐走出了家门,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向着一处府邸走去。
那座府邸在这个地方有些独特,建筑风格以及装修方式都在说明着这家主人的不简单。
青年一路走到了府门口,看到了门口的两个身影,嘴角露出一阵微笑。
老师看着三人的到来,对年龄最大的那个相当满意,甚至不自觉的点点头,对于中间那个却有些不喜,明明家中穷苦,读书时却不珍惜时间。
读书的时间总是很快,随着老师放下书本的那一刻,今日的课程便就此结束了,三人又一起走出了这座府邸。
刚刚走出这里,便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在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着,他借着自己身高的优势,企图看清府中的情形。
年龄最大的那个有些不满,此人仪表堂堂,怎会在此窥探他人府邸。
“仁兄在此做甚”
张尘看向声音的方向,眼神顿时一喜,中间那人的身形可太有趣了,他快步走过去,对着中间那人拱手问道:“敢问可是刘备”。
中间的刘备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张尘,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人,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怎识得我”。
对了对了,看来史书中记载的没错,刘备的样子果然是这样。
不等张尘回答,那年长的人再次开口,“你为何在此往别人府中望来望去”。
“敢问阁下是”
那人看着张尘拱手行礼的样子很满意,这人是个懂礼仪的,肯定不是个贼人。
“在下公孙瓒”
张尘喜色更盛,“原来是公孙兄,久仰久仰”。
“我想知道原九江太守卢大人是否住在此处”
公孙瓒面色好了许多,自己看人还是很准的,我就说这么懂礼貌的人肯定不是坏人。
“老师府邸确实在此处,你是来拜见老师的吗”
张尘摇了摇头,自己只要确认卢植在这里就好,对于这种大人物他没有见的兴趣,况且别人想不想见自己还不知道。卢植身为汉末三杰并未等到三国乱世的到来,所以他的名声后世并没有那么大,无非就是后代成为了漂亮国儿子的首领。
“我只是受他人所托,来这里看看卢大人是否过来”
公孙瓒听到这话眉头也松了下来,他扭头看向刘备,示意他可以继续问了。
“敢问阁下是如何识得我”
张尘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早就听闻涿县刘备的名声,这涿县的游侠儿谁不识得”,他看了一眼刘备,“故而在外打听过”。
此时的刘备还没有到终极形态,他脸上的笑意根本压制不住,“虚名而已,虚名而已”。
一旁的同宗刘德然也是满脸笑意,看来自己和父亲的想法没错,这个同宗才十五岁就有如此大的成就,以后还能得了。
他笑着说道:“不若咱们四人去饮上几杯,好好聊聊”。
这个提议听着很棒,一旁的公孙瓒和刘备都是看到笑意,显然同意了这个说法,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张尘。
好家伙,大家这么热情好客吗,第一次见就要请我喝两杯。
思索片刻,张尘还是决定婉拒了。
“在下只是受友人所托,来看看卢太守是否在此,今日有些不便,若是有机会再见,定然与三位促膝长谈”。
刘备对着理由并不感冒,他走下台阶想要拉起张尘的胳膊,可到了张尘身前才发现这个拉胳膊的动作有些蹩脚,两人的身高差异有些大,哪怕自己胳膊长也有些难看。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只是饮上几杯,不会妨碍了你的事情”
刘备拉起张尘就往前走,虽然他的年纪不大,臂力却有些惊人,硬生生的将张尘拉着走。这难道就是手长的优势吗。
“好了,好了,那便饮上几杯”
听到这话,刘备才放开了他,步伐轻盈的往前走去。
张尘跟在刘备身后,刘备虽然手长,但他的步伐没有丝毫影响,走起路来相当稳重,丝毫没有穿上草鞋飞一般的感觉。
三人充分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好客,不吃菜,就喝酒,刘备很快便带上了一丝醉意。
“我刘备少年时与母亲织席贩履为业,生活艰苦,家中屋舍东南角篱上有一桑树高有五丈余,从远处看上去就好像车盖一样,来往的行人都觉得这棵树长得不像凡间之物,认为我家必出贵人”,他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可如今我扔不知前路在何处”。
公孙瓒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醉了,莫要说了”。
刘德然也赶紧开口,“吃菜,吃菜,张兄莫要客气”。
“对对,备失言了,失言了”
张尘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
酒足饭饱,四人在酒楼门口告别,张尘向着他们的反方向走去,只给他们留下一个背影。
三人回到了公孙瓒的住处,他动手煮了一壶茶水,递给有些醉意的刘备。
“你以后切莫喝酒了,醉酒容易出事”
刘备将茶水捧在手中喝了一口,“公孙兄的话,备一定谨记”。
今天酒醉确实有些危险,宴请他人竟然不小心说出这种话,幸好那位张兄丝毫不在意。
刘备喝完茶水,心中暗道:“以后可要控制住自己,酒水适可而止,酒醉容易出事”。
他面前的杯子被公孙瓒添满了茶水,“那位张兄看起来不像一般人啊”。
“公孙兄何出此言”
公孙瓒一笑,“他腰间长剑,我没有看错的话就是传说中的那把胜邪,楚汉争霸时被高皇帝所得,自此不知所踪”。
“哦?公孙兄如何得知”
公孙瓒喝了一口茶水,“我家中先祖留有典籍,很详细的说过这天下名剑”。
两个姓刘的一阵心动,这东西老祖宗曾经拿到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