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要去公元三十六年,也是刘秀建武十二年,这一年刘秀统一了全国,光复了汉室天下”
“行”,张尘点点头应下了这次的任务,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开口说道:“我上次拍的长安城怎么样”。
王毅听到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你还好意思说,让你去拍重回长安的刘秀,你拍的是个啥,只拍了长安城”。
“我拍了刘秀啊”
王毅看着他带着无辜的脸更加生气,“就那么一个黑影也叫拍到了,你也好意思说”。
张尘眼神上撇,抠了抠鼻子,“嗯…怎么不算呢”。
人类的无语就在一瞬间,好脾气的王毅也有了爆发的迹象,张尘看到他的样子也是一阵心慌,立马就拿起东西准备出发了。
…….
洛阳皇宫中,刘秀躺在建章宫中,搂抱着怀中的阴丽华,两人成婚已经十一年了。阴丽华也到了三十岁,可刘秀觉得此时的她更让人着迷,紧紧的将阴丽华抱在怀中。
阴丽华的手指在刘秀的胸膛之上点来点去,思考事情的刘秀也被这些动静拉回了思绪,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家人,内心也是一阵意动。
“陛下在想什么”
“我在想三日后的祭天大典”,刘秀的手也动了起来。
阴丽华感受着身体上的触感,笑着说道:“陛下复兴汉室,到时告祭先祖,还有何忧愁之事吗”。
刘秀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看向了角落的柜子中,阴丽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每当我人生的重要时刻,那个人总会出现,到时他会出现吗”
阴丽华看向刘秀,疑惑的问道:“谁”。
“我的恩人”
阴丽华的思绪也飘回去了那一夜的新野,她至今都想不明白那人是如何逃出去的,还有那人四十多岁仍保持的如此年轻的秘诀。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触感到底是不如十九岁时那样了,以前的她对那人只是好奇,如今却对那种秘诀有些好奇。
“他应当会来吧”
刘秀听到这话也是默认了下来,他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吧。
洛阳城中,刘秀经过三天的准备,早早的沐浴更衣率领着百官公卿共同前往祭祀之地。
祭品摆在祭坛之上,不远处的祖祠中供奉着先祖刘邦的牌位。
刘秀今日需要完成两份工作,先进行祭天,向上天表达一下他刘秀的功绩,在充分表达出刘秀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一阵感天动地之后,就该向老祖宗表达一下自己的艰辛。让老刘同志看看这个了不起的后辈,他重塑了刘家的天下。
这两项工作的全部流程昨日已经被礼官安排好,皇帝刘秀也已经明白了全部过程,在祭祀官的指导下,刘秀一项项的完美完成着。
此时四十一岁的刘秀在这两项巨大的工作面前没有丝毫疲惫,毕竟奋斗了二十多年不就期待着这一天吗。
自己作为皇帝向上天、祖宗表达着自己的功绩,这既是对多年来奋斗的总结,也是天下纷争结束的序号。
站在前排的官员都是刘秀的早期合伙人,他们早早的就投资了刘秀,所以高官厚禄少不了。
此时的他们也是异常激动,多年来的投资终于要得到回报了。
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躲在远处,他们是今天的护卫,皇帝特地让他们来护卫今天的祭祀。
可他们不能出现在明面,所以这些身体魁梧的人躲在树后,企图让那些没有他们腰粗的树木遮盖住他们的身影。
张尘看了看这些人,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些家伙一个个膀大腰圆,还想让这些小树把他们遮挡住,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
算了,不关自己的事,他的脸贴近树木,让胸腔处的摄像头直直的对着远处的刘秀。
他眯起眼睛看向着远处,此时的刘秀到了男人的黄金年龄,身上穿着宽大的冕服,头顶着十二疏,身形挺拔,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成功人士的锋芒。
哎呦,这小子可真是把老刘家的那股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祭祀按照流程一步步完成了,刘秀也转身看向了身后的臣子。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将这些臣子一一看过去,虽然他们的表情严肃,面上一丝不苟,一副认真对待祭天典礼的样子。可刘秀在他们头顶还是看到了一个个字。
刘秀仿佛在他们的头顶看见了这些人身后世家的名称,内心也是一阵担忧。
代表着皇帝车驾向着皇宫而去,刘秀端坐于车中思索着以后的事情,可想来想去却是心烦意乱,这些人帮助自己登上皇帝之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妨先忍让一点时间。
“他今日还是没来吗”,想到此处刘秀有些期盼的掀开了帘子,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奔跑的侍卫。
这是一眼,他便满脸喜色,他看向那个方向,高兴的笑着,那边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也看了过来,并以微笑回应。
车驾在宫门口停了下来,皇帝掀开帘子 向着侍卫那边招手,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皇帝车前。
刘秀拉着张尘上了马车,一同驶入皇宫中,张尘坐在车厢门口,观看着这座皇宫,胸前的摄像头也拍摄着这座皇宫。
坐落于洛阳城的新皇宫没有长安城旧皇宫的富丽堂皇,可在建筑风格上却充斥着一种雅致,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同时也充满了时代的气息。
“这皇宫如何”
张尘扭头看向刘秀,“不错,可是这皇宫似乎有些年头了”。
刘秀点点头,抬手指向最大的那座,“那里是南宫,乃是高祖皇帝时期所建,于大汉开国之初建造于此,传闻高祖曾至洛阳便居住于此”。
“你不打算修缮一下吗”
刘秀也看向了那些宫殿,“如今天下初定,朝廷多年征战,财力略有不足,待到百姓安居乐业,这百年的宫殿到那时也该修缮了”。
好嘛,你说的可真好,时时刻刻把百姓挂在嘴边。
“那看来你的志向很大啊”
刘秀一脸骄傲,“为皇帝着当心怀天下”。
啊对对对,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心怀天下,导致你的后代皇帝平均年龄不过十五岁,就刘协活的长。
刘秀在皇宫中宴请了张尘,这一桌席摆的相当丰富,有肉有菜,可惜都是煮的。
酒过三巡,刘秀放下手中古朴的酒杯,“你这些年在哪里,为何今日会出现在侍卫之中”。
“我啊”,张尘用筷子夹起一块煮的白乎乎的羊肉放在盘中,他用筷子戳了戳最紧实的地方,“我四海为家,到处流浪”。
刘彻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正在吃肉的张尘,“你这样子,可不想四海为家的样子”
张尘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你想岔了,我四海为家是以名山大川为家,可从来没有去过荒野平原”。
“原来如此”
啪
张尘看向拍手的刘秀,眼神之中带着询问。
“我送你个东西吧”
哎呦,你上道了,张尘听到这话也是内心一喜,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刘秀起身走向了他的寝宫,不过片刻就拿了一块布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将手中的布递给了疑惑的张尘。
张尘好奇的打开那块布,他努力的回想着曾经在书本上看过的文字,努力的将那些文字一句一句的看完,虽然有几个字不认识,可大意他已经明白了。
这是一份力车的手书,他向后世之人介绍了一个人,这个人曾随着高祖一起征战,每一位大汉皇帝临终前都曾相见,这人能长生,且与自己达成协议,刘家后世子孙拿着信物去寻找他实,他必须倾力相助,最后他说了这个人的名字,背面就是信物放置的地方,藏在两座大墓中。
张尘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心中掀起一阵波澜,这些东西,刘彻是怎么知道的,这块布是怎么流落到刘秀手中的,他抬头看向刘秀,企图从刘秀这里找到答案。
刘秀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这是在孺子婴的衣服夹层中发现,应当是王莽所留”。
他在张尘眼前转悠了两圈,等待着张尘的回答。
“这应该不是我,我只是碰巧叫这个名字”
刘秀听到这话,反而笑了起来,他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桌前,端起酒杯,“不论是不是你,这块布都送你了,任由你来处置”。
“为何”
刘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因为无用”,他用袖子擦试了一下自己的短须,将上面的久珠擦拭干净。
这话是说这东西没有,还是说自己没有。
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些麻烦的东西只要没人发现自己就完全没什么事情。
张尘拿着那块布向着宫门口走去,漫长的甬道上,有着两个用来照明的篝火,紧紧的贴着墙壁。
他站在篝火之前,看着跳动的火苗,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布,扔了进去。
看着那块布彻底化为灰烬之后,张尘才走出了皇宫。
刘秀一统天下第二年,就开始修缮皇宫,可能调动的财力太过于少,他的目光放在了那些世家大族身上。
他对田地产生了想法,可被那些世家集体反对,刘秀只好作罢。作为交换,世家暗地里送了一大笔钱给皇宫,让刘秀能够将老旧的皇宫好好修修。
那日照顾孺子婴的文官此时有些得意,他得到了夏侯家的邀请,去府中赴宴。
几轮喝下来,那文官便有些迷迷糊糊,几个夏侯家的官员相视一眼,才问出来自己的问题。那官员本就被吹捧的有些飘飘然,此时迷糊起来,更是问什么说什么。
夏侯家的几人听到回答,内心也是出现了喜色,起码有一点希望了。
十几年前赤眉杀进长安,那幅图被一个族老带着前往洛阳,一去变不知所踪,那些随行人员也没了身影。
经过多年寻找,才在北邙山中找到,那些尸体已经不成人形,那名族老浑身上下被烧成焦炭,只能靠着尸体下那块尚能看出形状的玉佩辨别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