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对方说的那些,谢池砚非常无语的抿了抿唇,“你跟莫雨表明心意了吗?”
“没有啊。”苍一朔一脸茫然的抬眼,“那丫头一看见我就跑,我哪敢说,要是被拒绝了,不就彻底没戏了吗?”
谢池砚:“……”
“你连心意都不说出来,也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你就敢尝试着抱抱搂腰摸小手,你那不是耍流氓吗?拔剑戳你就对了!”
苍一朔:“……”
好像是这个道理唉。
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思绪,谢池砚的声音已然再度响起。
“你在画本子上看到的那些撩拨小姑娘的方法,适用的是已经知晓彼此心意,或者最起码互有好感的情人,
但你跟莫雨,现在还仅仅只是认识,说的不好听些,你俩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事实又一次证明,千夜是真的不靠谱,而且都不是一般的不靠谱,而是非常不靠谱。
他和银盏是互相喜欢,只是不会表达不会经营,看完画本子照着学,顺利把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决,纯属歪打正着。
但千夜却因此把画本子当成了万能,不管别人遇到什么问题,他都一个劲的给人塞画本子。
听了谢池砚的话,苍一朔好似恍然间开了窍。
“兄弟,谢了!”
道了声谢,苍一朔忙不迭的起身便要走,然而,双腿发软,刚刚迈步,一个没站稳,“噗通”栽到地上。
谢池砚:“……”
看来也是个酒量不怎么样的。
好人做到底吧,谢池砚抚了抚额,帮忙叫了几个侍卫过来将人扶起来送回去。
……
一个月后,闵州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疫病,传染性极强。
也就几日的功夫,城中几乎半数以上的百姓都被感染了,而且感染人数还在与日俱增。
感染者表现出来的主要症状就是发热浑身起疹子,轻重因人而异。
像老弱妇孺,这些体质比较虚弱的群体,更容易感染,症状也普遍比较严重,青壮年则要好上一些。
闵州在皇城西面,与皇城相邻,此次的疫病来势汹汹,甚至直接对皇城产生了威胁,是天灾还是人祸不得而知。
消息一经传到朝廷,当即引起了格外的重视。
事关重大,祁衍决定亲自前往闵州,查看情况,沈绾自然也要跟着去。
毕竟不是去游山玩水,逍然还小,带着也不方便。
于是便让寻常哄她的奶娘一起,暂时住到尚书府,托他外婆外公帮着照看。
时间紧迫,将孩子送到沈家后,祁衍和沈绾没有多做停留,当即出发前往闵州。
一入城,满目萧条,本该热闹的集市连一个小贩都没有,只有一个用面纱蒙着脸的女子,坐在桌案后,她的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出诊,而排成长队的,全都是等着看病的百姓。
听到马蹄声,陷在人群中忙碌的州牧李宪,当即抽身迎了上去。
收到朝廷传来的消息,知道摄政王要亲自过来,看见祁衍从马车上下来,李宪当即跪地行礼。
“臣参加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为了方便,这次出行,沈绾是女扮男装,而且易了容,以医者的身份随行,所以李宪的参拜中,并没有带上她。
“李大人免礼吧。”祁衍淡声开腔,旋即仔细询问起疫病的详细状况。
根据李宪的描述,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小孩,郎中诊治后,只当是寻常的红疹给开了些药。
可那孩子服药之后病症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也就半天的时间,在家里照顾他的奶奶还有给她看诊的郎中也先后出现了相同的病症。
郎中每日接触的人比较多,病症大概就这样传播起来的。
城里不少人,都开始发热起疹子,跟那个孩子一样,用寻常的药物治疗,丝毫没有效果。
随着症状一天天加重,有些患者开始出现皮肤溃烂甚至呕吐不止的症状。
若是病情发展成这样,基本两三天的时间,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