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若说从前,他讨厌对方故作高深的镇定,这一刻,祁桓却有些敬佩他的镇定。
多少年腥风血雨,都是在为别人铺路,最关键的是,所有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
祁桓抬眼,不可置信的向祁衍看去,“你就真的甘心?”
“有什么可不甘心的?”祁衍不以为意的挑眉。
“父皇深爱孝贤皇后,把对她的思念全部寄托在母后身上,可怀抱着另外一个女人,他也势必会因此对孝贤皇后愧疚,
对一个逝去的人,能给的弥补无非就是尽力保全她唯一的儿子,但同时,
他心里也对母后和本王生出了愧疚,所以他给了本王足以自保的兵权,他也很矛盾吧,从头至尾,不过想要一个两全,
而皇兄仁德,自小便对本王照拂有加,更是从未起过杀心,
本王守的是祁家的江山,全的是兄弟间的情义与信任,本王素来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何来不甘!”
“倒是我浅薄了。”祁桓哼笑一声,站起身走到石桌边,在祁衍的对面坐下。
很小的时候,作为玩伴,他们这些兄弟,也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
可人啊,总是长着长着就变了,皇家薄情,权力的争夺总是会凌驾在感情之上。
时间如梭,兄弟俩上次非应酬的同桌用膳,好像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祁衍四岁生日的时候,他和文宣帝一起给他庆祝。
其实这家伙,也不是一直都特别让人讨厌,最起码小时候,还有那么几年挺可爱的。
大概八岁之后吧,就开始变得让人讨厌。
人之将死,恩仇什么的,全都不重要了。
隔着二十年的时光,兄弟两人难得再次放下芥蒂。
填饱了肚子,在祁衍转身离开后,祁桓笑了笑,拿起石桌上的毒酒,一饮而尽。
一口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片刻后,身子失去支撑慢慢倒下。
合上双眼,结束了他荒唐的一生。
“厚葬吧。”祁衍落下一句,没有回头,径自扬长而去。
时间的齿轮,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离去停止流转。
原本在朝中便无足轻重,祁桓的死,基本没有激起什么浪花。
生活如常,一日接着一日。
祁辰命钦天监测算了良辰吉日,正式将小豆芽册封为后,沈绾的伤,也渐渐康复。
小女人养伤期间,祁衍可是被憋坏了。
总算熬到了头,这一日,用完晚膳,他早早的抱着小女人上床休息。
对上男人的满眼性欲,沈绾心头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想跑路,却被他圈的紧紧的。
“那个,现在还没到戌时,是不是躺下的有点太早了,我都还不困呢。”
“不困正好干正事。”
看他的样子,沈绾不由生出一种今晚会被他从现在折腾到天亮的预感。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她真的会谢。
抬起小手,往他的胸前推了推,“我伤还没完全好呢,不能陪你做运动。”
“哪里没好,我帮你检查检查。”
祁衍煞有介事的勾唇,说着,抬手去扯她的衣服,“说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宝宝,会被罚的。”
完了完了,怎么圆?
没守住,衣服被他扯开,沈绾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地方,灵机一动道:
“没骗你,你看,这上面的疤痕还没完全褪去,还是会有点疼。”
“哦?那我帮你揉揉。”